宮女先將竹屋內的燈點燃,然後又將軟榻鋪好。
忽哥赤小心翼翼的將阿諾放在屋內軟榻上躺下,心情依舊不太好的模樣。瞥眼瞧見身後跟著的太醫(yī)唯唯諾諾的,冷聲道:“還不快過來瞧瞧王妃如何了。”
太醫(yī)伸出手,診了診脈,收回手回話,“王妃只是一絲心緒不寧,胎氣不太穩(wěn),休息一會兒吃副安胎藥應該就好了。”
忽哥赤揮揮手,吩咐道:“阿納日,你去接淺荷過來。烏恩奇,去準備馬車,我們等會兒就回。”
太醫(yī)自覺的退了出去,屋內的閒人也都自覺的跟著離開。
“現在可以說了吧,究竟是誰。”忽哥赤眉頭皺起。
阿諾伸手撫平他的眉心,“其實當初我們兩個都知道這件事同宮裡脫不了干係,不是察必皇后便是南必,總之在兩人之間,絕對跑不掉。”她從衣袖裡掏出藏起來的那些爲燒燬的信件,“這是我爹的筆跡,暗衛(wèi)說燒這些信件的是皇后宮裡的小宮女。”
“你的意思是皇后?”
阿諾點頭,“恐怕那小宮女也不清楚來的是誰,跑的飛快且東拐西竄的,若非暗衛(wèi)輕功絕頂恐怕便被發(fā)現了。”
“你是在何處發(fā)現這些的?”忽哥赤接過信件翻看了幾遍,信中的內容大部分都被燒燬,剩下的只有那麼少少的幾句話。但是阿諾父親張將軍的筆跡他是見過的,此時也能認出這些信件的確是真的。
“假山附近。”
“假山附近?那裡的位置似乎離南必住處比較近,距離這邊也不是很遠。可是,若是去皇后的住處卻是遠了一些。難道皇后原本就沒打算將這些信件燒乾淨,她是故意讓小宮女拿到假山處燒燬,好就近栽贓到南必的身上?”忽哥赤望著阿諾,淺褐色的眼睛裡流露出心疼。“只是來赴宴而已,還是一連串的算計,以後宮裡也好,這別院也罷,都不要來了。”
“池塘那邊查的如何了?”阿諾問道。
“人應該是皇后處死的,只是一個不算受寵的嬪妃,連帶著服侍她的宮女內侍全部都死了。這件事是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人也死了有好幾天了,不知怎麼回事屍體卻又出現在了池塘裡。能做這些事的,除了南必我猜不出第二個人來。”忽哥赤語氣不太好,說到這裡更是冷冷一笑,“宮裡都是一些毒婦,她們姐妹兩個爭鬥死了多少人了。”
阿諾心裡也有些氣憤,察必皇后想做什麼並不可怕,可南必這樣做是真的想要將她給拖下水,且不計任何後果。或許,南必也知曉她只會是被嚇嚇,殺人的不是她,想要怪也不能全就怪在她的身上。可南必居心不良,這點她是看透了。
“不要多想,一切交給我。”忽哥赤拉住她的手。
阿諾靜下心來,緩緩的點點頭。另一隻手輕輕撫上腹部,“我知道。”
烏恩奇準備馬車特別的快,沒過一會兒便過來稟報可以離開了。
忽哥赤打橫抱起阿諾,直接出了木屋,步子走的特別穩(wěn)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