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麻剌臉上的笑容無比勉強,“這個……”他無奈的將包裹遞給了其木格,“收好,晚上當晚飯吃。”
其木格好奇的打量了阿諾一眼,將包袱小心翼翼的收好。
此時,遠處傳來可汗命令,一層傳過一層。
“可汗有令,在此紮營。”
“可汗有令,在此紮營。”
“可汗有令,在此紮營。”
夜色蒼穹下的草原是一種磅礴的美,一眼望過去都是黑暗,能瞧見的只有那條天空中懸掛的銀色河流。星光閃亮,皓月皎皎。
營地中心地上的篝火旁,少女在熱情的跳舞,一個接著一個的朝著自己心儀的人表露情愫。蒙古人向來都是豪爽的,連女兒家也比漢人的要勇敢。
娜仁託雅站起來,一步步的舞動著自己的身姿,她原本就長得好看,一身紅衣更是顯得她張揚的美。她瞥了一眼忽哥赤,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忽哥赤,她還是沒有死心。”阿諾伸手扯了身邊的忽哥赤一下。
“可我卻是死心塌地。”忽哥赤的聲音不大,周圍的人都能過聽的清晰。
左邊的真金端酒的手微微一抖,他轉過臉來望了一眼阿諾,眼中的神情讓人瞧不清晰。他已經(jīng)知道可汗同意阿諾爲王妃,連雲(yún)南王妃的印信都已經(jīng)給了阿諾。或許,很早以前他就明白自己沒有了機會,當孩子生下時就已經(jīng)完全輸了。
可汗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朕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真金聽見站起來轉身面向可汗,他躬身對著可汗行了一禮,“父汗,兒臣也有些乏了,送您回去也就回了。”
可汗對著餘下的人招了招手,“不用行禮了,你們繼續(xù)玩吧!”
阿諾望著可汗同真金一起離開,目光再次放在了場中跳舞的娜仁託雅身上。連可汗都藉口離席,顯然是給忽哥赤機會拒絕。畢竟兩人之間有婚約,說取消也並不容易。
她坐在那裡,望著娜仁託雅不住的笑。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忽哥赤,記得烏蘭有提過她不在時她的所做說爲,忽哥赤惱怒還抽了她幾鞭子。
許是瞧見阿諾的眼光,娜仁託雅咬了咬脣,原本已經(jīng)近前的舞步忽然一個轉圈偏離了原有的目的地。右側,正是愛牙赤的桌子。
阿諾有些意外,但又不算驚訝。她的目光落在了身邊不遠的愛牙赤身上,愛牙赤依舊是一襲灰色長袍,目光溫和,臉上帶笑,儒雅的就像一位翩翩佳公子。他的性情她不算了解,可他眼裡的炙熱卻能讓她瞭解三分。
娜仁託雅心裡氣憤,她不想要看見阿諾那種算定的樣子。她特意轉了個圈,將目標換在了愛牙赤的身上。她不是個傻子,雖然有些任性刁蠻,但卻也能感覺到愛牙赤的心。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拒絕,她的驕傲無法忍受,索性不如自己斷了自己的念。
愛牙赤似乎並不驚訝,也根本不覺得意外,他站起來,優(yōu)雅的接過娜仁託雅手裡的酒,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