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望著淺荷,臉上神色微冷,“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好奇這些事了,道聽途說連普通老百姓都未必騙得過,這些話能騙得過你?”自從洪災(zāi)出現(xiàn)以後,災(zāi)民越來越多,而對真金攻擊的話語也漸漸的出現(xiàn)。若是沒有人推波助瀾絕對不可能,而她偏偏就是知道那個推波助瀾的人是誰。可知道又如何,一樣是無能爲(wèi)力任其繼續(xù)流傳。
阿諾冷笑一聲,“那個位置以爲(wèi)是人便能坐上的?真金這麼多年的太子之位哪能那麼輕易就被人拿走,真是可笑。”
“那你的意思就是太子爺?shù)奈恢貌粫驙?wèi)這洪災(zāi)而搖擺不定是麼?”淺荷忽然笑了起來,“我還擔(dān)心呢,要是太子爺位置不保那麼大公子豈不是身價也會跟著跌落,那咱們的後臺豈不是就不那麼硬了。”
阿諾白了淺荷一眼,“你想的倒是挺多。”她嘴角抽了抽,看著淺荷那市儈樣子還真是可笑。只是,她比誰都懂,太子地位不可能動搖,因爲(wèi)這些謠言的另一個主角忽哥赤根本沒有爭奪太子之位的心思。
她緩緩的望向皇宮的方向,除此以外,可汗也不可能將太子位給忽哥赤來做。南必想要挑撥離間,恐怕除了讓老百姓飯後茶餘聊聊外根本沒有別的影響。大元朝,該如何還是會如何。
“咦,你看他們這是幹什麼呢!”淺荷忽然叫了一聲,好奇的瞧著樓下的大街上一羣羣聚集在一起的人。
阿諾順著她指的地方望過去,正見一羣叫花子正一個挨著一個的發(fā)傳單。“大都要有什麼店開張嗎?”
“我沒聽說啊!”淺荷搖了搖頭,剛好瞧見了樓下站著的一名小廝,“陳六子……”
樓下的陳六子正送了客人出門,遇上那發(fā)傳單的乞丐也拿了一張。聽見頭頂上樓上有人喊仰起頭看了半晌才答話,“淺荷姐,有什麼事麼?”
淺荷朝著他招了招手,那陳六子也是個聰明的,立刻進了樓。
兩句話的功夫,門口便瞧見了陳六子的身影。
“進來吧,把你手裡的東西拿來我瞧瞧。”
陳六子笑呵呵的將那一張紙遞給了淺荷,“那些乞丐發(fā)的,說是現(xiàn)今最流行的一首祭文。”他瞧了一眼站在淺荷身邊的阿諾,又低下頭瞄了一眼那邊坐著悠閒喝茶的文應(yīng)允,“小的下面還有點事,就先退下了。”說罷立刻轉(zhuǎn)身跑了,有點逃命似的感覺。
這個舉動將淺荷給弄懵了,淺荷將那張紙拿過來瞧了兩眼,臉色頓變。她摺疊起來,撕了個粉碎從樓上扔了下去。雪白的紙片飄飄落落如同下了一場大雪,而扔出這些的人心裡卻也的確有些冷涼。
阿諾也粗略的掃了一眼,心裡發(fā)生了什麼,可這個時候讓她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好事。她望向文應(yīng)允,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怪不得他三番四次的闖入天牢,又怪不得如今成了這樣的一個性子。果然,很多事情不能只是淺淺的想一層表面,深處還有更多不爲(wèi)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