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闊真眼裡滿是恨,臉上因爲(wèi)這樣濃烈的恨意而變得扭曲。這一對男女欺人太甚,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她握緊了拳,指甲鋒利的劃破她的手心而不自知。她猛然推開了房門,屋內(nèi)的香氣迎面撲來。“呵呵呵,沒想到這味道竟然那麼好聞。”闊闊真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一步步走入房內(nèi)。
房內(nèi)有些凌亂,屏風(fēng)都有些歪斜。
聽見那推門的聲音,哈林娜娜可說全身害怕的顫抖,她望向躺在牀上睜眼盯著牀頂看的真金,一聲都不敢出。
闊闊真一步步走過來,腳步聲不是很重,可是這每一步似乎都敲打在了真金的心頭上。直到步聲近前,闊闊真纔看清了一切,“怎麼,怎麼會……”她原本便是設(shè)計好的,讓阿諾同太子一起在這裡茍合,可是如今卻只看見太子一人躺在牀上,牀邊則是坐著一個身穿舊衣的侍妾。這侍妾她記得,正是她的孃家送入太子府中的一個。“你怎麼會在這裡?”闊闊真語氣嚴(yán)厲,聲音都冷的如同結(jié)了冰。
哈林娜娜忙跪在地上,“婢妾叩見太子妃,婢妾今日來打掃院子時見到太子殿下暈倒在院子中,所以婢妾便將殿下扶到牀上休息。原本婢妾打算稟報太子妃找太醫(yī)來瞧瞧,可是太子殿下卻醒來說並不需要,所以……”她話說道此,只是斜望了真金一眼。
這樣的小動作怎麼可能逃過闊闊真的眼睛,闊闊真望向躺在牀上的真金臉色發(fā)白,此時若是再不清楚自己計劃失敗便是真的瘋了。原本該在此處的阿諾根本不在,該中了藥迷糊亂情的真金卻清醒的躺在牀上,周圍的氣氛變得怪異,更是變得有些難以讓她喘息。
真金目光終於從牀頂上收回,他淡淡的將目光轉(zhuǎn)向闊闊真,“我想知道是什麼時候。”這話他說的不明不白,可是卻也說的明白。
闊闊真身軀一震,雙眼中閃過一抹堅韌,做都已經(jīng)做了,此時害怕也沒什麼用。何況,今晨他便已經(jīng)說過,從此以後他不想要再見到她,他都不願再見她,那麼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去看你的時候。”
“果然,我猜想也是。”真金緩緩的坐起來,身上的月白色錦袍有些凌亂,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在衣領(lǐng)之中。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來,可笑容中透著的是失望,那雙深褐色的眼睛似乎是蒙上了一層灰,怎麼擦拭都無法變回以往的清澈明亮。“你回去吧!”
闊闊真愣住了,她原本以爲(wèi)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被真金知曉以後真金會大發(fā)雷霆,甚至她也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恐怕太子妃之位不保。然而,沒想到真金只是讓她回去這麼簡單。她身體有些冷硬,似乎很難轉(zhuǎn)身,更似乎連微微動手指都覺得很難。
“滾……”真金聲音冰冷,冷的讓周圍這夏日都覺得突然變成了冬天,他看都不再看闊闊真一眼,“你要知道,也要感謝你爲(wèi)本宮生了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