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丫鬟從院子裡的一間側房內走出來,手裡端著木製的托盤,托盤上放著茶水和點心。她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到石桌上,一句話不敢多說的悄悄退下。
淺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似乎只有這溫熱的茶水才能沖掉她心裡的震驚。想了許久她仍是一臉的懷疑,“我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是王爺做的,王爺對你如何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樣傷你的心還讓你親眼瞧見,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爹曾經同宋朝遺士有接觸,我心裡也一直在懷疑是否是我爹在密謀什麼,所以被忽哥赤發現才痛下殺手。”阿諾咬了咬牙,“即使是他也該知道我過幾天便會送我爹離開,爲什麼不多給幾天時間讓我做好一切?”
“你見過那個人?”淺荷眼睛一亮,“你是不是見過那個人,你想想當初那個人是不是也在現場。又或者,你是同誰一起見到那一幕的,你不可能剛好那麼湊巧去看望你爹孃吧!”
阿諾心裡就像忽然被人敲了一下,她愣愣的擡起頭望著淺荷,“你的意思是……”
淺荷點頭,“如果王爺想要動手也肯定瞞著你,更何況你爹孃的身份那麼特殊,暗中下手也不會有人懷疑。”
“他的確是不承認是他殺了我爹孃。”阿諾輕聲道,語氣裡的不確定已經讓她認爲的真相開始搖擺。“當時我是聽下人說我爹約見真金,所以我纔出門,剛好遇見了真金一起去了我爹孃住的院子。”
“然後呢?”
阿諾眉頭緊緊的皺著,“我同真金進入院子的時候就瞧見屋內燈火通明,大門也是開著的。進入屋子發現周圍一切都很亂,我娘握著一把擦在她心口的匕首已經快要……”說到這裡阿諾立刻驚慌的搖頭,“不對,我娘一直在場,是我娘說讓我報仇的。”
“你親耳聽見你娘說讓你報仇了嗎?”淺荷問道,語氣裡帶著懷疑。
“沒有,我娘話還未說完便走了。”阿諾失落的道,眼角又一次紅了。
“如果是王爺過去抓人,那我相信當時肯定還有人在。當時,王爺沒有帶著侍衛嗎?你有沒有問過侍衛當初發生了什麼,也許他們看見了一切呢!”
“他們是忽哥赤的人,他們的話怎麼能夠相信。”
“聽你這話便能確定你問都沒問便確定了王爺的罪行,你這樣做實在是有些亂了。有句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淺荷細聲細語的道,那雙眼睛裡透著無奈,“我瞧著這事有蹊蹺,如果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最好你先問問當時在場的侍衛。”
阿諾覺得心頭繚繞的那一層濃霧似乎被風吹散了一角,她望著淺荷很久才點點頭,“恐怕我是要去問問那兩名侍衛了。”
當時她衝進房間的時候瞧見一片狼藉,很顯然那裡經過一場打鬥,可她爹的身體並不是特別的好,因爲生病武功已經弱了很多。若忽哥赤想要下殺手的話是不是根本不用費力氣僵持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