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的命珍貴無比,她的命就是賤命一條嗎?拓跋煙容心中氣憤,可她卻知道這次她不是來同忽哥赤做敵人的。殺一個人容易,可若是想要控制一個人卻是很難。她望著忽哥赤,臉上已經(jīng)變回了以往的那種表情,冷冷的沒有任何情緒,雙眸深邃猶如一口深井讓人望不到底,“忽哥赤,我沒有什麼要求,今日我來一共是想要告訴你兩件事?!?
屏風(fēng)之後,阿諾心猶如被人提起來一般,然而在看見兩人‘交’手的時候她的確有過一瞬間的放鬆。拓跋煙容雖然武功不弱,可若是忽哥赤早有防備那輸?shù)亩ㄈ皇峭匕蠠熑荩涩F(xiàn)在,近在咫尺同在一個屋檐之下,拓跋煙容竟然在用“她”的命來談條件。而條件不說,卻是要說告訴忽哥赤兩件事。
一個人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爲(wèi)的只是說出兩件事。那麼,這兩件事一定不簡單。
忽哥赤雖然心裡擔(dān)心阿諾的安危,可這個時候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你快說。”
拓跋煙容嘴角一勾笑了起來,“這兩件事中的第一件事也正是你在調(diào)查的事情,關(guān)於你母親?!?
阿諾心中一震,雙眸瞪的大大的,忽哥赤的母親之死是個禁忌,雖然所有人都懷疑是察必皇后動的手腳,可不得不說根本是全無證據(jù)可言,否則忽哥赤也不會安奈的等到如今。
果然,聽見這句話忽哥赤的表情微微起了一些變化,態(tài)度也變得認(rèn)真起來。他聲音冰冷,語氣中卻透出了一種壓抑住的急切,“你都知道些什麼,快說。”
“你母親真正的死因。”拓跋煙容緩緩?fù)鲁鲞@麼一句話,屋裡也正是因爲(wèi)這句話而變得冷了起來。
忽哥赤眉頭皺起,雙眸緊緊的盯著拓跋煙容,“你說……”
“我知道?!蓖匕蠠熑菰俅伍_口,“殺了你母親的人並不是察必皇后,她只是在推‘波’助瀾,而非是真正的兇手?!?
“你胡說,我一直都在調(diào)查,所有的線索都直指察必,你現(xiàn)在告訴我說我母親不是她害死的,你究竟想要什麼?”忽哥赤眼中紅芒閃爍,擡起手便是一掌揮出。
拓跋煙容哪裡想到忽哥赤會突然出手,整個人不防被一掌擊中,身體斜飛而出直直撞上了不遠(yuǎn)處的梳妝檯。
一片凌‘亂’之中,拓跋煙容一聲不吭的支撐著身體坐起,她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依舊渾然不知般的在笑,“忽哥赤,你是否已經(jīng)想明白了?”
“說,阿木爾究竟在哪?我這裡不需要你妖言‘惑’衆(zhòng),我只要你告訴我阿木爾的下落?!?
阿諾望著忽哥赤的背影,他很想告訴他她就在屏風(fēng)後,可是如今她根本沒辦法告訴他,她就像一個不能動的物品,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屋內(nèi)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忽哥赤雙眸赤紅的盯著拓跋煙容,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若是這個‘女’人說出阿諾的下落,他不介意立刻送她去死。
“咕嚕?!緡!?
忽然,一陣怪聲傳來。
拓跋煙容臉‘色’一變,手緊緊一抓,一隻雕工‘精’美的首飾盒直直朝著忽哥赤正面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