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想要追蹤逃跑的人並不是很困難,只要是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印記。原本昨日甘麻剌是打算放走一兩名刺客,再緊追身後尋找他們的主謀老巢,可是那些刺客看見了空隙也沒有逃走的意思,拼死一戰直到最後一個人死在這裡。
清晨一早阿諾便被烏蘭叫醒,雖然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第二天早上依舊是要按時出發。
吃了早膳便又坐上了馬車,瞧著長長的車隊再次緩緩的超前移動,阿諾則是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因爲夜裡又有一次刺殺的行動,所以警戒又加強了許多。連著兩次的刺殺,白日人數不多可說是刺探,晚上人數雖然多卻並沒有什麼高手。這羣刺客來的有些奇怪,因爲一個活口沒能留下,線索不全連對方是什麼人都無法推測。
找不到線索,那麼只能一味的防備。有句話說,守株待兔也未嘗不可。對方只要沒達到目的,那麼就隨時都有可能捲土重來。
阿諾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最近睡眠並不是很好,只要夜裡醒過來一次就會很久都睡不著。她斜靠著車廂,透過窗子朝外望去。
侍衛一個個都有些緊張,手裡一直握著兵器,只要稍微有些動靜便會騎著馬過去查看。一上午都是這樣緊張兮兮的,刺客沒有抓到,野兔倒是弄到了幾隻。
甘麻剌一直在騎著馬來回巡視,這次出行是他負責守衛,連著出現兩次刺殺他也有些開始緊張起來。
忽哥赤依舊沒表情的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時不時的朝著馬車裡望一眼。
阿諾瞥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回,伸手將車窗上的布簾放了下來。
正巧的起勁的樂樂一見小嘴一撅,“娘,樂樂還想要繼續看呢,爲什麼要把車簾放下來呢!”
阿諾伸手將樂樂抱入懷中,“外面一直都是草原,看來看去還是那個樣子。”她伸手從車廂角落裡拿出一本畫冊,“樂樂若是無聊不如看看畫冊,這可是要比看那一層不變的草原要有趣多了。”
樂樂將畫冊一把推開,“樂樂不喜歡看畫冊,樂樂只喜歡看外面的草原。”說著,自己笨拙的爬起來,再次將車簾捲起掛到車窗旁邊。
誰知,正在這時,外面的侍衛忽然警惕起來。一陣箭雨密集的從遠處射過來,黑壓壓的一片帶著呼嘯聲轉眼便至。阿諾臉色剎那間沒了血色,雙臂一摟已經將樂樂護入懷中。馬車除了車窗以外都是由上號的木頭製成,一般的箭矢很難將車壁射穿。這個時候,只要找個死角躲起來便不會有事。
樂樂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覺得母親動作十分敏捷,一拉一拽便已經躲在了馬車的一個角落。
兩人剛剛躲好車外就響起了箭矢來的聲音,一片混亂的喊叫打破了一直沉默行走的車隊。女人害怕驚恐的叫聲,中了箭矢的慘叫,還有馬匹被傷而發起瘋般的嘶鳴。數量馬車快速的超前衝去,拉車的馬受驚根本無法控制,車內的人大聲的呼救,只希望有人能夠出手救下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