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我當然不甘心。”闊闊真語氣平淡,可話語的音調(diào)卻提高了一分。
“既然你不甘心,爲何不同我合作?”
闊闊真站起來,走到娜仁託雅面前,“想讓她死,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娜仁託雅眼睛一亮。
“我?guī)湍悖悄銕臀摇!?
“此話怎講?”娜仁託雅不明白了,疑惑的望著闊闊真。
“你也知道,這裡是燕王府,而且燕王殿下早已經(jīng)對我有所防備,並且連阿木爾都會防備我再次害她。所以,這次我不能出手,並且我要當她根本不在王府,任何動作都不能動。”闊闊真緩緩說道,“而我的意思是,你來做,我來掩蓋。”
娜仁託雅笑了起來,“好,我聽你的。”她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心計,闊闊真身爲燕王妃這麼多年,若是沒有手段的話,那個位置肯定早都坐不住了,這一次聽她的不會有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和闊闊真如今就算是朋友了。
“我們這樣……”
兩人聊的十分隱秘,一邊聊一邊詳細的計劃著,只是她們卻不知一切均由命運安排,千般算計都不一定能夠心滿如意。
初夏的陽光透過濃密的綠葉照在地上,婆娑的光影竟然讓寂靜的院子裡多了幾分熱鬧。
烏日娜拎著食盒走進院子,身後跟隨著三名侍女,分別前往三個方向。一處是乞顏太醫(yī)所住的房間,一處是海雲(yún)禪師同丹巴國師所在的偏廳,還有一處則是另一間客房,那是丹巴國師徒弟桑格休息的地方。
烏日娜走到真金的寢室前停住了腳步,擡起手輕釦了三下門。
叩門聲在安靜的有些過分的屋內(nèi)顯得很是空曠,正望著真金髮呆的阿諾豁然回過神來,她忙站起來朝著門邊跑過去。
拉開木門,瞧見門前站著的正是從小照顧她長大的烏日娜。如今的烏日娜已經(jīng)換了一身打扮,頭髮盤起,顯然是已經(jīng)嫁了人。
“阿木爾……”烏日娜也十分的意外,本想著是哪個丫鬟伺候著,沒想到竟然是一年多未見的阿諾。
“嗯,快進來吧!”阿諾接過烏日娜手中的食盒,“你是來給我送飯的嗎?”
烏日娜望著阿諾,眼裡的淚水禁不住就要落下來,然而嘴角卻養(yǎng)著溫暖的笑容。“阿木爾,你這一年多都去了哪裡?”
阿諾懨懨一笑,“一言難盡,你先進來,我們一會兒慢慢說。”
烏日娜用手擦拭了下眼角,“我剛剛纔到王府,出嫁后王爺恩典可以繼續(xù)在王府服侍,只是前幾天我出了門,王爺病重,我又趕了回來。沒想到,竟然還見到了你。阿木爾,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可是王爺說你不在大元,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呢!還好,你回來了。”
阿諾拉著烏日娜走到屋內(nèi),烏日娜大步走到真金躺的牀邊,“王爺?shù)哪樕缓茫@毒很霸道嗎?”
“西夏秘毒,七絕散。”阿諾聲音淡淡的,將手裡的食盒放在了桌上,回過身來望著烏日娜,“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找到了解毒的方法了,過不了幾日便可以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