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其只覺得胸口的那一塊無形大石頭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緊握拳頭狠狠的朝著那人揮了過去。那一拳風(fēng)聲烈烈,那一拳恨意深深,“是你們,你們這些低賤的南人。”他狠的咬牙切齒,用盡全力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那個人的臉上。
那人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已經(jīng)流出的獻(xiàn)血,被打的那一邊臉頰腫脹起來。可即使如此,他眼裡也是笑意。“呵呵,我陳霖孝值了,能把你們騙到這地方我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他掙扎了兩下,可剛剛那一拳打的實在是狠,頭都暈呼呼的。
“帶下去,好好的審問,無論如何都要撬開他的嘴,要他將王妃的下落說出來。”烏恩其將彎刀收回,身體因爲(wèi)氣急而喘息,空蕩蕩的袖管隨著身體搖擺。他目光深沉,眼中滿是焦急。王妃究竟被這羣人帶到了哪裡,如今又是怎麼樣了。
黃河對面,數(shù)日前接到傳訊立刻啓程快馬加鞭趕來的忽哥赤忽然拉住了繮繩。一隻鷹從天空飛下來,爪子上附帶著一個小小的鐵管。
忽哥赤滿面風(fēng)塵,一身紅衣上落了厚厚的一層塵土。他將那小鐵管解下來,打開蠟封小口,從其中倒出一個捲起的字條來。俊朗風(fēng)神的面孔漸漸的又冷了幾分,長如神劍的眉皺了起來,他一把將那布條撕碎,風(fēng)一吹便散落在這寬敞的官道之上。
忽哥赤望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落著的鷹,手用力一擡,“小猛,去找,一定要將她找回來。”
鷹兒極有靈性,一聲長啼展翅衝入空中,身邊蕩起一層無形的氣浪,眨眼間便已經(jīng)化爲(wèi)一個小黑點。
忽哥赤面色凝重,手中馬鞭猛的一抽,坐下駿馬長嘶揚踢絕塵而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儘快的找到阿諾的下落。
如今的他是後悔的要死,若是當(dāng)時他並不依同可汗的旨意回難民營治理疫情,如果他繼續(xù)留在阿諾身邊同她一起前往安西府,那麼今日她是不是就不會被抓?那些該死的南人餘孽,他定要將他們最後的希望也給泯滅掉,讓他們知曉動了不該動的人後果是什麼。
而此時,大都皇宮之內(nèi),東宮正殿傳出一串快意的笑聲。
“哈哈,那個賤人,果然是上天不容。真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死在了他們漢人的手裡。”察必皇后站起來,在屋內(nèi)走了幾圈。最終將目光放在了身邊站著的近身侍婢烏尤身上,“你說她爲(wèi)何突然要去安西府呢?難道是想要做什麼動作?”話音未落,察必皇后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那個賤人真的被那羣宋狗給抓走了?莫不是她爲(wèi)了掩人耳目而故意做戲的吧!”
大殿之內(nèi),氣氛變得有一絲怪異。
烏尤站在那裡依舊恭敬的低著頭,“奴婢得到消息便是雲(yún)南王妃收到了一封安西王妃的信件,隨後便匆匆忙忙的準(zhǔn)備了一些事務(wù)前往安西府。具體信中寫的是什麼沒人看的明白,那些字符看起來比較像大秦的文字,可是卻又不是大秦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