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荷,你認爲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藥可以無聲無息就下到人身上的,而且還是那種藥。”
“哪種藥?”淺荷微微一愣,話剛吐出便明白了過來,“你想要那種藥?有是有,不過不容易弄到。”
“真的有這種藥。”阿諾呢喃一聲,低頭沉思。若是真有這樣的藥,那麼闊闊真設局就容易的多了,畢竟她是太子妃能夠接觸到真金,很多時候防不勝防。只是,闊闊真沒想到會兵行險招,她不怕真金被一起拉下水嗎?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且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闊闊真當真能夠下的狠心去做這些嗎?她對真金的感情可不是假的。
淺荷見她似乎有心事,可阿諾不說她卻不好張口問。今日的事情實在太多,多的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目光掃了周圍一圈,淡淡的又開了口,“沒想到伯顏馬車外面看起來不起眼,這裡面瞧著還是很不錯的。”
“他向來不會將把柄輕易留給別人。”阿諾擡起頭,心裡嘆息一聲,這羣人各個油滑,一點馬腳都不會輕易給人留下。她望了一圈,雖然這馬車外面不起眼,可車內卻是裝飾的很舒適。且這些都有一個特點,這些裝飾並非是死的,而是隨時可以摘取下來的活釦。
“哼,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淺荷不滿的道:“剛剛放人,他只是說大公子,如此一來推脫了責任,還能將人給救出來。更何況,相比著臣子,可汗的親孫子更不可能照顧著南朝餘孽,講起來更讓人信服。果然他還是最圓滑的那個,一點事情都不願意沾染。”
阿諾擡眼望著淺荷,“那你還同他走那麼近,既然走的近,不順眼也要看順眼。”
“這句話我愛聽。”淺荷忽然笑了起來,“雖然我現在對他沒任何興趣,可我對他手裡的權勢有興趣。我雖然說是個小女子,但我也想安安穩穩過後半生。想要在大都立住腳,要麼找個皇親國戚當後臺,要麼找個能夠權傾朝野的大官來罩著,這是生意也是往來。”
阿諾其實想要探聽一些淺荷的往事,可這話頭她剛開就被淺荷給堵了回來。看著淺荷這樣子,阿諾心裡明白淺荷不想說。這是很正常的,就像阿諾她自己也有很多話並非全部都要說出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文應允離開瓊芳閣去天牢的。”
淺荷挪動了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當時正在忙,後來有一張小紙條被扔到了我的腳邊,我撿起來一看裡面就說文應允去了天牢。我自然不太相信,以他那身子骨能偷偷摸摸的跑出瓊芳閣?可我到了他那才知道,他果然可以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不僅跑了,還去了天牢。我緊趕慢趕的,到了天牢就被扣那了。”說到這裡,她似乎還有氣未消,激動的她坐直了身子:“你說我倒黴麼?其實我原本可以直接不管他的,他進去就進去了,我爲什麼還要跟著進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