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也不在意:“我爹給不給說法,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滾蛋,這裡,不歡迎你。”
葉痕心裡其實很鬱悶,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到這傢伙了,怎麼一見到自己就跟自己爲難,難道是因爲若心妍。
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想走。
本來,這傢伙葉痕真想甩給他兩個耳光。
可誰讓他是黃萬明的兒子呢?
自己打了他的臉,就如同打了黃萬明的臉,就算自己跟黃萬明的關係再好,黃萬明也下不來臺。
一個人越往上走,其實做人就越分明,越格式化,越不好做。
因爲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千萬人矚目著。
若你是小人物,今日被人打了,嚥下了氣,繼續生存。
可是黃萬明能嗎?
他要是任由人打自己的兒子,威嚴何在。
這也解釋了,很多家族,財團之間的爭鬥,爲什麼都是有一些很小的事情引起的,顏面當然是他們開戰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從側面似乎說明一個問題。
名利果然是枷鎖束縛。
你有了,有些事兒不做也不行。
你沒了,反而一身輕鬆,只爲溫飽即可。
可是作爲一個人,誰願意只爲溫飽,誰不想錦衣玉食,名利加身,萬人矚目,百萬人羨慕。
“既然你不歡迎,我就走。”
他說完,拉著媛媛就走。
媛媛本來也不希望葉痕惹事兒,可是見葉痕這樣就走了,心裡卻有些失落。
因爲她原先以爲葉痕是個很能耐的人,但此刻被人這般猖狂對待,就這般低頭應對,總覺得不是滋味兒。
也許是她的念頭作祟,也許本來就是命運的無情挑撥。
本來就要結束的一件事情,忽然因爲一個人的到來,而徹底發生改變。
這個人穿著一身很正式的職業裝,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短裙。
白白若雪的肌膚,明亮若星的眸子。
葉痕的目光才觸碰到這張熟悉的容顏,就震動了,他心裡本來就在想著,來這裡是是否會遇到她,遇到她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沒想到老天還真的這麼給面子,她居然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葉痕一直以爲,若是見到她,自己會無話可說,兩個人也會無比尷尬。
可是沒想到,她直接就激動的抱住了葉痕:“你真的來了?”
她,當然就是在z大曾經跟葉痕有過約定的若心妍了。
葉痕很是愕然,若心妍不是有意中人了嗎?
怎麼還對自己這麼熱情?
“是我,心妍,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工作”,葉痕反倒有些緊張的道。
若心妍本來滿懷欣喜,可是目光瞥到葉痕拉著的媛媛時,臉色就變了:“她是誰?”
其實媛媛心裡也在想,若心妍是誰?
葉痕解釋道:“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若心妍其實是知道葉痕身邊有不少女人的,不過,幾次與葉痕的相處,也難以抵擋他的魅力,終究在內心裡屈服了自己一貫的倔傲,決定接受葉痕。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上海這個地方,第一見到葉痕。
忽然發現他居然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這就讓她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她不是一個善於僞裝的人,所以,臉上直接就表現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若心妍笑著,可是,卻令人有種憐惜的感覺。
本來,藏在心底裡的很多想法,說法,忽然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何說起了。
葉痕見氣氛果然凝結在這兒,就微笑道:“心妍,有空嗎,我們中午去吃個飯。”
若心妍遲疑著,她實在想不出,若自己跟葉痕一起吃法,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那會是怎樣的感覺,所以,她最終道:“你還要陪你的朋友,我看,就算了吧。”
葉痕聽了苦笑,他當然不曉得若心妍的想法。
以爲若心妍心裡另有他人,纔要拒絕自己,於是就裝作無所謂的道:“那行,等有機會,我們再聯繫。”
誰知道這時候,那公子哥忽然冷笑一聲:“葉痕,你給我站住。”
葉痕本來要走,但被他喝住,就停下了:“你還要說什麼?”
公子哥漠然道:“心妍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你他媽曾經給過她的承諾算什麼,現在有了別的女人,就見異思遷了,是不是?”
葉痕一愣,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反倒是若心妍道:“宗林,你別說了。”
若心妍最後忘了葉痕一眼,轉身就走。
葉痕望著她的倩影離去,心裡一陣失落,他伸手想要阻止,但最終,還是收了手,嘆了一聲。
媛媛在一邊看在眼裡,心裡多也明瞭,不由道:“你可以去追她的。”
葉痕搖搖頭:“不是你的,就算追也沒用。”
曾幾何時,葉痕因爲這樣,把藍心蕊交付給了蕭函,現在,他是否在無知當中,準備再一次,把若心妍也推給別人呢!
人,總是這樣自以爲是。
以爲痛苦都留給自己擔當,還別人自由才最偉大。
其實,真正把別人推入一條痛苦道路的人,正是自己。
藍心蕊跟了蕭函以後,豈非就是這樣,在感情的漩渦之中,總是來來往往,徘徘徊徊,從沒一日那麼安寧。
公子哥此刻忿忿道:“葉痕,我以前,是看在若心妍心裡還有你的份上,所以就對你一直客氣,但你的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所以,我今日一定要教訓教訓你。”
他的全名叫做黃宗林。
葉痕心裡本來不爽,就忍不住掃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這麼扯淡呀,我根本懶得理你,別太不知趣了。”
黃宗林乃是上海第一首富黃灣命的兒子。
這身份,就如同京都三少在京都那般尊貴一般。
黑白兩道,誰敢不過他的面子。
很多人的思想都有誤區。
以爲有錢人再能耐,也比不過混黑道的。
豈不知,一般混社會的人,真正的衣食父母,就是這些有錢人,只有有錢人用得著他們,他們纔有飯吃。
而且,什麼是社會。
誰有錢,誰就混的起,也就願意有人爲他賣命。
就像黃宗林一樣,他隨隨便便拿出一千萬,一個億,立馬上就有成千上萬的殺手,願意爲了這筆客觀的財富,千里迢迢的追殺他的敵手。
誰還敢惹他。
葉痕倒是不怕,只是,礙於黃萬明的面子,動手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然而,黃宗林卻不甘心放棄,也不肯嚥下這口氣:“葉痕,你太囂張了。”
從開始到現在,黃宗林就沒有對葉痕客氣過。
葉痕也看出,這黃宗林誠心要找事兒。
所以,乾脆也不打算走了,他不是一個不能受氣的人,只是,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受氣的人。
你有本事讓他受,他就受著,沒本事,就別裝逼。
葉痕還不認爲黃宗林有這個資格,所以他點了一根菸叼在嘴上,手插兜裡,不屑的望著對面這個公子哥:“少爺我就是囂張,你能怎樣?”
黃宗林瞪了他一眼:“我這裡有這麼多保鏢,就不相信,你一個人,能有多能耐!”
他說完這一句話,就一揮手,立馬,四周保安,就將葉痕跟媛媛包圍在了裡面。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警棍。
而且,是帶電的那種。
媛媛有些畏懼,直接靠近了葉痕,葉痕也伸出一隻手,安慰著她:“別害怕。”
然後他對黃宗林道:“我跟你父親關係不錯,本來,我是沒心思要跟你發生矛盾的,但你逼我到這份上,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黃宗林可不理會葉痕這一片良苦用心:“葉痕,這是上海,你別以爲你在這裡還猖狂的起來。”
說起來也是,上海的經濟發展,比京都還牛逼。
這裡的人,倒也不是唯權利是尊。
而是以金錢爲主。
說有錢,誰就是天王老子。
也正是這樣,黃萬明在上海屹立多年不倒,而且勢力跟青幫劃分的很是清楚,不曾被侵吞過。
“那你就是試試看唄”,葉痕不打算廢話,說出了他那一貫的用語。
到底有沒有本事,試試就清楚了。
黃宗林先呵斥所有人員退避,然後,才下令保安動手。
這些保安看起來都是保衛人員,其實,不過跟私人莊園的私家保鏢一般,放在古時候,就是看門奴才。
其實說句實在的,他們也不容易,出來誰想跟著別人拼命,不過是爲了掙個養家餬口費。
他們自然是對黃宗林的話,視若聖旨。
一個個揮動警棍,就砸向葉痕。
出來敢當保安的,不敢下手,還真是不行,所以這些人真個動手,也都不留情。
葉痕冷笑一聲,渾不在意。
待所有人一出手,他就抱住了媛媛。
站著也不動,等警棍快要砸到他身上的時候,忽然,就遇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驀然間,所有人就被一股反彈之力,給反彈了回去。
有的人倒退幾步,跌倒在地上,倒也沒事兒。
而有的人,電棍沒有電到葉痕,反而被這股反彈之力給電到自己。
那下場可慘了,有幾個,直接就暈倒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