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的有點怔住,不過他倒是很能面對此刻的變局。
不由微微一笑:“對不起小雅,是我有點衝動了。”
溫雅揹著葉痕,她漠漠道:“我不怪你,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不是拒絕自己,而是還沒有準備好。
葉痕總算有點欣慰,柔聲道:“別多想了,早點睡覺吧,我先回去了。”
他下牀後,凝望了一眼那孤寂的倩影,最終還是嘆息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次,葉痕倒沒有睡不著覺,畢竟,臨晚的時候,跟北雲(yún)依也讓他消耗了不少精力,此刻躺倒牀上,很快也就睡過去。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溫雅已經(jīng)拍戲離開,北雲(yún)依則給葉痕準備了早餐。
一杯溫熱的牛奶,一份剛剛起鍋的紅燒茄子,外加一份白米飯。
葉痕很少吃早餐,更別說吃這麼豐盛的早餐了。
他坐在餐桌前,見北雲(yún)依盯著自己吃,她卻不吃,不禁問道:“依依,你怎麼不吃呀?”
北雲(yún)依笑笑道:“減肥,嘿,吃那麼多怎麼行呢!”
葉痕苦笑:“你這身材,還需要減肥嗎?”
“就算不減,也得保持吧”,北雲(yún)依居然很正經(jīng)的道:“不是說,女人不但要有豐腴的肉感,還得有趁手的骨感嗎,不然,你怎麼會喜歡,是不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湊到了葉痕的臉前。
葉痕捏捏她那白皙的臉蛋兒,笑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很好了,完全不要再做什麼改變,不然將來餓瘦了,身體變?nèi)趿耍M不是我的罪過嘍!”
雖然這麼說,但北雲(yún)依還是沒吃。
葉痕也拿她沒法子,一個人吃完了飯,對北雲(yún)依道:“依依,你整日在家裡修煉,無聊嗎?”
北雲(yún)依有些落寞的道:“無聊有什麼法子,你每天都有事情要做,我一介女流,不是隻能呆在家裡嗎?”
葉痕忽然神秘一笑:“你若是不想在家,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
北雲(yún)依頓時來了興趣:“這次又是什麼地方?”
葉痕道:“金碧輝煌。”
北雲(yún)依不禁怔道:“那不是岳家的產(chǎn)業(yè)嗎?你難道還要惹上岳家?”
葉痕微微笑道:“是已經(jīng)惹上了,你恐怕還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金碧輝煌,已經(jīng)是我的了,小惠在大學學的是金融管理,我就讓她代爲管理,你若是在家裡沒意思,完全可以跟她一起去照管呀!”
說著,他已經(jīng)拉著北雲(yún)依下樓。
“幫幫忙是可以的,不過,我對生意不感興趣”,一邊走,北雲(yún)依一邊道。
上了車,葉痕就道:“當然都隨你了,反正今天也沒事兒,咱們就隨便去逛逛。”
金碧輝煌,韓小惠自從接手,除今天早上離開了兩個小時,到學校上課,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裡面潛心思索管理對策,調(diào)度職員。
對於所有的計劃,改動,她都交給張凡和趙軍去做。
本來,這麼大的產(chǎn)業(yè)過手,一定會有紕漏,以至於生意出現(xiàn)混亂或者導致低谷,但是,韓小惠從昨天到現(xiàn)在的努力,一直在穩(wěn)定著局面。
所有的問題,一旦出現(xiàn),就立即打殺,所以,到現(xiàn)在,金碧輝煌的生意依舊是紅紅火火,而財務(wù)管理,也被韓小惠安排給吳歸選送來的人手。
可以說,整個金碧輝煌的命脈,都已經(jīng)掌握在手裡。
葉痕帶著北雲(yún)依來到以後,直接就跟韓小惠在她的辦公室見了面,當韓小惠把這些情況告訴葉痕以後。
他就很滿意,他更是欣慰自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韓小惠來打理,也許只有她,纔會這麼盡心盡力,爲自己,也爲她本人。
“小惠,你做的很不錯,依依平時若在家裡閒著沒事兒,完全可以過來幫你,當然,你若是有什麼中意的人選,也可以自行找個助理,反正依依來這裡,也不過是跟你談話解悶兒的”,葉痕微笑道。
韓小惠抿嘴一笑:“依依姐那可得常來呀,說實在的,我忙起來的時候還不在乎,但是空閒下來,根本就沒有一個熟人,還真是不習慣。”
北雲(yún)依也笑道:“沒問題,我只要沒事兒,就會過來陪你的。”
就在這時候,葉痕忽然聽到電話鈴響,他拿出手機,才知道是劉隨的電話:“痕哥,忙嗎?”
“什麼事兒?”葉痕直接道。
“今天早上,咱們東城的一個賭場裡,來了一個人,他三局下來,已經(jīng)贏了一百多萬,壓場的高手已經(jīng)招架不住,您看怎麼辦?”
葉痕的神色微微一變,十分凝重:“你們拖住,我馬上就去。”
“又要忙去了?”北雲(yún)依似有不悅。
葉痕苦笑:“沒法子,有人在場子裡搗亂,我得去看一下。”
北雲(yún)依當然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心裡雖有小小的不願,不過還是道:“那你趕快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兒。”
葉痕揮手跟兩個人拜拜。
離開金碧輝煌,他就驅(qū)車直奔東城的地下賭場。
開賭場,是一門很賺錢的生意,但錢來的容易,通常所冒的風險就特別大,所以就有句話說,一夜暴富,一夜破產(chǎn)。
富貴榮華,只是少數(shù)人的命運,你永遠也不必去羨慕。
因爲一個人既然可以享受那麼多,就必然會失去那麼多,擁有的多,承擔的也多。
賭場就是這樣,賺別人的錢很容易,可是把錢輸給別人,也很快。
就像今天一樣,亨運休閒會所,九點開門營業(yè),但沒過一會兒,就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年紀約有三四十,很精神,很輕健,穿著一種灰白色的襯衫,給人一種很活力,卻又很深沉的感覺,他一來,就開始賭。
他每次下手,都是那麼的隨意,彷彿把錢交給老天爺去賭。
對,他看起來靠的就是運氣。
他就隨大流兒,大家押哪裡,他就放哪裡,他出手看起來也很大方,第一把就押了十萬,於是,他就的資產(chǎn)就翻了一倍,成爲二十萬。
第二把,他居然還是這樣玩,更是毫不遲疑的把二十萬都甩了出去。
就這樣,二十萬成了四十萬。
對一個普通人來說,要積攢二十萬,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年的事情,可是在這個人手裡,二十萬,也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不,準確的說,他已經(jīng)贏了三十萬,兩局,三十萬。
下一局呢?
賭徒們望著這個大手筆的人,這次居然沒有人先下,而是都等著他先來,誰讓他玩的大,且每一次下注,都能夠贏呢!
那人苦笑,既然不能跟著大家下,他就只能自己選了。
他選擇了一箇中間數(shù),九點。
對,他就壓在了九點上。
一賭三倍,若是輸了,四十萬,全部沒有,若是贏了,馬上就是一百二十萬,加上原來贏得三十萬,就是一百五十萬了。
其餘的人,都面面相覷,這傢伙莫不是傻了吧,用四十萬的本錢,去賭機率那麼小的九點。
三個骰子,一共是三到十八這幾個數(shù),其中,出現(xiàn)九點這個次數(shù)還不算少呢!
但比起賭大小來,機率可就小多了。
那些人本來還準備跟著他一起押呢,但想想,覺得還是賭大小牢靠一些,於是,各自押各自的。
這時候,鎮(zhèn)場的高手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
四十萬,今天整個賭場的收益還沒有超過十萬呢,就應(yīng)賠出去三十萬了,若是再輸這一下,可就是一百多萬了,他怎麼承擔得起。
所以,他就趁這些人押注的時候,打電話給了劉隨。
劉隨過來後,他纔敢在認同下,玩起了第三把。
他按動機關(guān),骰盅裡的骰子迅速的晃動起來,激烈的晃動著,快的讓人用眼睛看也來不及,更別說聽了。
很快,骰子停下來,
鎮(zhèn)場的師傅盯著那人,問道:“現(xiàn)在你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那人淡笑:“賭博這東西,靠的就是天意,老天爺讓你贏,想輸也難,我不動了,就是九點,你開吧。”
鎮(zhèn)場師傅就開盅。
二、三、四,九點.
看到這個字,鎮(zhèn)場師傅就愣住了,他不可思議,乃至於不敢接受,怎麼可能,他玩骰子這麼多年,怎會聽不出骰子的大小。
雖然不能確定是幾,卻知道這是個中間數(shù)。
於是,專門用下面的機關(guān),調(diào)到小數(shù)上,不給那人贏的機會,卻不料,現(xiàn)在居然還是九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