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下車付錢,待出租車離去,就望了一眼辰瑤:“你們辰家的派頭還真是不小呀。”
辰瑤撇著嘴,帶著一絲高傲:“那當然,所以,你以後可得待我好點,不然,我家裡的人,可饒不了你。”
“這可是在你家門口,借給我的膽子,我也不敢呀”葉痕悻悻的道。
不得不說,第一眼見到辰瑤的時候,就被驚豔住了。
但是,現(xiàn)在忽然就莫名其妙的發(fā)生了關係,還有了孩子,真讓他有點不能接受。
不過,世上的事情,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夠預期發(fā)生,且在自己的預料之內(nèi)發(fā)生的,所以,縱然有了現(xiàn)在這種局面,葉痕也只能認了。
當然,多少,他還是有點慶幸的。
不管怎樣,吃虧的不是他。
嘿嘿,能夠俘獲一個大美女,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是,這馬上就要去見未來的岳父,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
“走吧,還愣著幹嘛!”見葉痕不動,辰瑤就催促道。
葉痕苦笑,嗯了一聲,就隨著辰瑤一起進入密林。
一走進去,就直接有人在林間對說話,這些人無不是在對辰瑤問候,大招呼,什麼原來是大小姐呀,還有大小姐回來了,總是,有事沒事兒,都扯上一句。
還有的讓人開車過來接。
但都被辰瑤輕輕一擺手,給婉拒了。
葉痕反倒像是一個外人,更像是一個保鏢,追隨在辰瑤的身側,進入裡面。
不得不說,這莊園遙遙在望,可也著實走了一段距離,才真正的到了莊門前,在城市裡的時候,還一片繁華,無限喧囂,但到了這裡,就像是來到了一處大自然遺失的世外桃源。
門口也沒個人看守,但是葉痕卻機敏的感覺出,這裡暗處,隱藏的還是有人的。
也許沒有任何居心來這裡,就沒事兒。
一旦要針對辰家不利,可能連大門都進不去,就掛掉了。
進入了裡面,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家族的建築還真是不少,也不知道這一大家子,到底有多少人。
很多人看到辰瑤,都很開心,而看到葉痕,驚訝的同時,就不由多了一絲鄙夷。
反正,就是很不順眼。
這讓葉痕搞得很鬱悶,爲啥都這樣目光看著我呢?
終於,他們一起進入了一個比較肅穆的大廳裡,整棟建築,還算古典,但多還是現(xiàn)代的風氣,因此架構十分結實。
一箇中年人,負手站在廳中,背對著走進來的葉痕跟辰瑤。
他在看牆壁。
壁上有一幅畫,這副畫,據(jù)說自辰家躋身五大世家之列,就一直被傳承下來。
這是辰家的一個古物。
不管它是否存在一種寓意,但都是一種精神的寄託。
上面一個天庭飽滿的老人,額光發(fā)亮的望月。
目光有神,雙手高舉。
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也許是手臂酸了,擡起來想要伸展一下,也許,就是想用雙手承接月光,更或者,這是一種呼吸吐納的法則。
不管怎樣,葉痕一進來,在看到人後,就被畫吸引了。
這的確是一副很有意思,也很有意義的畫。
“爹,我回來了”,辰瑤眨著眼睛,似是很調皮,無謂,不過,葉痕卻感覺到她很緊張。
中年人緩緩轉身,葉痕被他的目光一望,就知道這個人的實力真不簡單,絕對不輸於北雲(yún)鋼或者薛笑雲(yún)那等人物,由此看來,這五大世家,果然都不是易惹之輩。
“你還回來做什麼?”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嚴厲,可眼神,還是很溫暖的。
畢竟血濃於水,就算父女再有分歧,這種不可分離的感情,還是在那兒擺著的。
“爸,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嗎?我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辰瑤笑聲嘟囔著,看來,對於她爸爸,她還是有些畏懼的。
中年人的目光這才望向葉痕。
他當然早就知道女兒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可是,他一直都不同意自己的女兒自由戀愛,畢竟長輩總覺得孩子還小,不成熟,容易被騙。
可是,待仔細去看葉痕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果然不是一個一般人。
葉痕表面看上去,一般帥,一般高,一般氣質。
但是越看就越耐看。
彷彿,就像是大海一般,你永遠也達不到它的最底部。
“我叫辰中。“
這個辰家的家主,竟然很客氣的跟葉痕自我介紹起來。
葉痕有些意外,但也立即道:“我叫葉痕,見過伯父。”
辰中一聽,大爲震驚,不敢相信的道:“你………你是葉痕?”
葉痕點點頭:“對,我就是葉痕,伯父很吃驚嗎?”
辰中莫名其妙的掃了一眼辰瑤:“丫頭,你太沖動了。”
辰瑤不是很理解:“父親,我怎麼衝動了?”
辰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難道不知道,葉痕這個人,現(xiàn)在有多大的麻煩?”
葉痕苦笑,的確,他現(xiàn)在麻煩是很多。
雖然他自己不覺得怎麼樣,可是他身邊的人呢?
他是藝高人膽大,但是別人呢,卻未必跟他一樣的心情。
辰瑤道:“爸,我知道葉痕麻煩多,可是,正因爲他有這麼多麻煩,才說明他這個人的本事,一般人這麼多麻煩,還能跟他這般逍遙自在,陪著女兒回來看您嗎?”
辰中一怔,無法辯駁,但還是不甘心道:“他在京都惹下的禍我就不說了,但是瑤瑤,你知道這個人,在上海,也闖下了禍嗎?”
辰瑤聽得大爲震盪:“他上海惹的也有人?”
葉痕此刻心裡也是巨震,難不成,上次小玉來上海行刺成天的事情敗露了。
不過,小玉自己都說,事情辦得乾淨利落,已經(jīng)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纔對呀。
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就在這時,辰中已經(jīng)道:“葉痕,j市青龍幫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你惹了什麼人吧。”
葉痕一聽,這才釋然,怪不得辰中這麼說,原來,還是青龍幫的事情,遂道:“我當知道,不就是青龍幫嗎?”
辰中哼了一聲:“那你知道,青龍幫跟另外一個地下勢力的關係嗎?”
葉痕無所謂:“知道,是青幫。”
辰中聽到葉痕的話,不禁道:“行啊你,到現(xiàn)在,居然也不急,你難道不知道青幫在上海的影響力?”
葉痕點點頭:“我當然知道,這就是青幫的老巢,可是那又怎樣,禍已經(jīng)闖下,我所能做的,就是以我的能力來周旋,至於怕,嘿嘿,那沒用。”
辰中望著葉痕,許久,微微一笑:“看來,你真跟傳說中一樣,是個很有魄力的年輕人。”
“謝謝伯父誇獎,我還真是不敢當,但不管怎樣,我都會傾盡全力,保護瑤瑤的。”
不提到辰瑤也就罷了,一提到辰瑤,辰中就鬱悶了:“我告訴你,葉痕,青幫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不是說你有魄力就行的。”
“我知道,但我還是會盡力。”
辰中瞪了他一眼:“我看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在你跟青幫的矛盾糾紛之前,我是不會讓瑤瑤跟著你的。”
總算,他把意思給挑明瞭。
本來,他也是很欣賞葉痕這個人的。
無論誰,都不得不承認,葉痕是個少年英才。
甚至於大才。
這是別人四五十年都達不到的成就,可是他能,且混的風生水起,只是,也四面楚歌,也許,只有他自己過的愜意,其餘人都風聲鶴唳。
反正,無論把誰拋入葉痕當前的境地,恐怕都不太容易擺平。
誰再也本事,也不願得罪青幫,誰再有能耐,也不願在京都闖禍。
但葉痕這兩樣麻煩都惹上了,除此之外,還有日本山口組的殺手。
這個局面,並不是誰都罩得住的。
葉痕苦笑:“伯父,我理解你的心思,不過,現(xiàn)在瑤瑤跟我,已經(jīng)不可能分開了。”
辰中神色一冷:“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辰家的事情,你做得了主嗎?”
葉痕搖頭:“這倒不是,我也不敢,只是,現(xiàn)在瑤瑤身上,已經(jīng)有了我葉家的骨肉了。”
“什麼!”
辰中臉色大變,似他這樣的一代宗主,家門領導,怎麼會如此不顧身份的變色,可是,聽到女兒已經(jīng)有了葉痕的孩子,他再也忍耐不住,驚了一聲,隨後怒問:“真的?”
辰瑤看著父親突然盛怒,心裡也很沒底。
但這可是已經(jīng)木已成舟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所以,她就只能點頭。
“這孩子不能要!”辰中做下了決定。
辰瑤據(jù)理力爭:“爲什麼不能要,這的確是我跟葉痕的孩子,要不要,也是我們倆做主,爸,你怎麼能夠這麼霸道呢?”
辰中冷哼:“你們倆做主,要是你們做主,還要我這個老子做什麼,葉痕,我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跟瑤瑤沒有一絲的關係,馬上給我走人。”
還不待葉痕說話,辰瑤已經(jīng)攔在葉痕的身前:“爸,我不許你這樣,葉痕是我肚裡孩子的爸,你這不是讓女兒恨你嗎?”
辰中索性把面子扯破:“恨我?等過去幾年,你就知道,你該恨的不是我,而是謝我,因爲跟著葉痕,絕對沒有好日過,唐贏怎麼了,他堂堂唐家傳人,絕對要比葉痕合適你。”
說著,他就要一把拉過辰瑤。
可是葉痕忽然出手,拉住了辰瑤的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