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頓時蒙了,不知道怎麼掛斷的電話,已還清,不會是銀行搞錯了吧要真是銀行搞錯了,那自己不就白高興了,要知道這叫中國的銀行,銀行算錯了帳,多給了你錢,你得乖乖的退回去,否則就是犯法,你要是少給了銀行的錢,那就是違約,一樣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如果銀行少給了你錢,那就正常了,責(zé)任自負(fù)。
這電話不會是誰跟自己惡作劇吧她撇撇嘴,沒當(dāng)一回事,把手機扔在了桌上,繼續(xù)幹活。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何錦謙打來的。
“銀行給你打電話了嗎”他問。
林夕一愣,他怎麼知道,她半信半疑地問:“你是不是幫我還貸款了”
“是啊怎麼了”他說。
“錦謙,你沒必要這麼做的,我還能負(fù)擔(dān)得起,再說,這麼多錢,我一時也還不上你啊”林夕覺得冷汗直冒,本來覺得自己原來面對他挺輕鬆的,可是現(xiàn)在一下子就覺得壓力倍增。
“沒關(guān)係,就當(dāng)我?guī)湍懔耍阌卸嗌倬瓦€多少,沒錢還就算了,最好嘛嘿嘿”電話裡傳出了他壞笑的聲音。
林夕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提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平靜地答覆:“好啊晚上見”
掛斷了電話,她心裡在盤算,晚上應(yīng)該怎麼面對他呢以身相許,我勒個去,不要這麼狗血好不好。
晚上下班,何錦謙並沒有按時來接她,而是打了電話過來,告訴她自己晚上有個應(yīng)酬,不會來了,林夕反倒覺得有些失落,本來已經(jīng)鼓起勇氣想要向他表示一下感謝的,可是今天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過也好,冷靜冷靜,這麼一大筆錢,對林夕來說真是幫了大忙了,自從楚少卿把銀行卡給她郵了回來,壓力頓時倍增,上個月的工資還了房貸之後所剩無幾,帶嵐嵐去看病的錢都是從母親手裡拿的。
林夕回到家裡,嵐嵐看到了她,就伸著小手要她,她忙脫了衣服,把嵐嵐接了過來抱在懷中。
看到女兒可愛的樣子,她的心又漸漸冷靜了下來,自己跟他真的可以嗎
想不出什麼答案來,吃完了晚飯,哄著嵐嵐睡著了覺,她擡腕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何錦謙這酒喝完了沒有,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拿起牀頭的手機打了過去。
電話半天才被接起,接電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喂,哪位啊”
林夕愣了一下,他該不會是酒酣耳熱之後,去找女人泄泄火,繼而又對自己這種想法感到可笑,這又有什麼哪個男人不是這樣子的,更何況是他這個富家少爺,她靜了靜,繼續(xù)問:“您好,請問這是何錦謙的電話吧他在嗎”
“你說何總啊他喝多了,現(xiàn)在正在休息呢你誰啊”電話裡的女人語調(diào)十分的不耐煩。
“哦,我想問一下,他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狀況怎麼樣”林夕又問著,開始有點擔(dān)心起來。
電話那邊沒有回答,林夕只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叫你不要亂動何總的東西,你怎麼敢拿他的電話”
“我就接一下”
沒等那個女人說完,電話就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很客氣的語調(diào)。
“哦,您好,我是何總的女朋友”林夕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臉上像是發(fā)燒了一般,心虛得很。
“哦,您是林小姐對吧聽何總說了,剛纔我老婆接的電話,你別介意啊我們剛出來,何總喝的有點多,我們正打算把他送到酒店去呢”電話裡的人繼續(xù)說。
“別了,他是不是不能走路了”林夕有點慌亂,他們這些人怎麼這樣呢
“有點不太清醒”那人小心翼翼地答覆著林夕。
“那你們在哪裡,我去接他”她說著,坐了起來。
對方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這樣吧林小姐,我派司機把他送回去,這麼晚了,您就不要再出來了”
林夕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就答應(yīng)了,可是她卻犯了難,把他送回去,他的家在哪裡,原先自己是記得的,可是自從分手之後,她一次也沒去過,有點摸不到門,再說這深更半夜的,往哪去送啊算了,幫人幫到底吧
她告訴了對方自己家的位置,對方答應(yīng)著,說大概四十分鐘之後到。
林夕下了地,走到了客廳,看到父母房間的門開著,屋裡的燈還亮著,她就推開門,看到父親正在臺燈下看著圖紙,母親拿著一份雜誌,也戴著老花鏡,在看著,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媽,你們真是熱愛學(xué)習(xí)啊”
“死丫頭,有什麼事,這麼晚了”鄭芳潔笑笑:“是不是又想讓我過去陪你睡覺”
“不是,媽,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她有些膽怯地看了一眼父親,向母親招了招手。
林義忠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有什麼事情要瞞著自己。
鄭芳潔好氣地下地穿上了拖鞋,跟著林夕到了客廳。
“媽,何錦謙喝酒喝多了,我讓他的朋友把他送到咱家來”她小聲地在母親耳邊說。
“啥,你讓他來,住哪兒啊”鄭芳潔用責(zé)備的目光看著她,這丫頭怎麼淨(jìng)不按常理出牌呢他們兩個發(fā)展到那麼親密的地步了麼。
“那個,我想讓他住我那屋,然後我到客廳來,嵐嵐就跟你們睡一夜吧”林夕自以爲(wèi)是地安排著。
“我不給你帶孩子”鄭芳潔的臉一繃,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媽,幫幫忙嘛”林夕拉著她的手不停地?fù)u著。
“哎呀,好了,看孩子面子上,照顧你這一回,你爸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鄭芳潔被她磨得沒法,只得答應(yīng)了下來。
“媽,我爸的工作就拜託你來做了,好不好”林夕趁熱打鐵。
鄭芳潔的臉一繃,回臥室了,把林夕自己曬在了客廳裡,她覺得無趣,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看著熟睡的嵐嵐,她又長了不少,現(xiàn)在林夕的心已經(jīng)全都被孩子佔據(jù)了,每天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就是她最快樂的事。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之後,樓下果然傳來了汽車聲,林夕趕忙到窗臺去看,夜色中,一輛轎車停在了自己家的樓下,她忙給他們開了門,接著就把嵐嵐抱到了父母的房間裡。
何錦謙被兩個男人架了進來,林夕讓他們直接把他放到了自己臥室裡的牀上,她怕把他弄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自己根本整不動他,一看他那癱軟成一灘爛泥的樣,就有股無名的火,再喝酒也不能把自己喝成這樣啊
“林小姐,何總真是對你一往情深啊”來人冒了一句,給林夕弄愣住了。
“他因爲(wèi)跟別人鬥氣,所以才喝成這樣的”那個人又補充了一句。
“到底怎麼回事啊”林夕有些迷糊了。
“這個還是等何總醒了,你再問他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他們說著,就告辭離去了,剩下林夕一個人面對著這個醉鬼。
“該死的,喝這麼多酒幹嘛”林夕嘟囔著,開始脫他的衣服和鞋,他醉得很厲害,好像周身都在散發(fā)著酒氣,把林夕薰得直暈,他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任她擺佈。
林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剝得僅剩了一條內(nèi)褲,拽過被子給他蓋上了,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她才發(fā)覺,自己居然累得滿頭是汗,渾身幾乎要沒有力氣了,她看了一眼客廳的沙發(fā),皺了皺眉頭,剛纔是那麼說,她這個人認(rèn)牀認(rèn)的特邪乎,要是真到沙發(fā)上去睡,恐怕就該失眠了。
她看了看躺在身邊的何錦謙,睡的跟死豬一樣,心想,沒事,他一個醉鬼,都不會動彈了,我就在這兒對付一夜,不會有什麼事的,這樣想著,她貼著牀的一側(cè),側(cè)躺了下來,關(guān)掉了牀頭燈。
睡到夜裡,她覺得有些冷,便掀起被子的一角,蓋在了身上,迷迷糊糊中,覺得被子沒了,她伸手又拽了過來,心裡還在想,自己怎麼還會蹬被子了。
早晨,她是被母親故意發(fā)出很大的咳嗽聲驚醒的,睜開眼,差點沒暈過去:自己正枕著何錦謙的胳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口水都流到了他的身上,手正摟著他的腰,再看母親,懷裡抱著嵐嵐,兩個人瞪圓了眼睛正看著自己,她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關(guān)門。
她慌忙推開他:“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媽,嵐嵐,,餓了”
“你說呢”鄭芳潔沒好氣地說。
林夕趕忙從母親懷裡接過了嵐嵐,解開了衣服釦子給她餵奶。
這時何錦謙也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剛要伸懶腰,突然意識到情形的不對,趕忙拽緊了被子,也有些緊張地說:“伯母,小夕,那個,我”
“吃飯了”鄭芳潔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不再理會他們。
他偷偷地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林夕:“小夕,我,你,那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