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玄門門主與黑衣人接連打鬥了五六十招,仍然是難分勝敗,知道再打鬥下去也是難以勝出,於是虛晃一招之後,又想要繼續(xù)往外突圍。便在這個時候,卻又見兩道人影閃動,兩名青年男子手中各持著一柄長劍一起擋在了那天玄門主門的身前。
這兩名男子剛一現(xiàn)身,趙曉楠立時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說道:“賈公子,是賈公子他們。”柳靖陽凝神一看,那兩名青年男子不是賈仁義和蕭子興卻是何人,於是說道:“賈兄,蕭公子,怎麼你們也趕來湊這場熱鬧了。”賈仁義道:“柳兄,現(xiàn)在還不是細(xì)說這些的時候,待我們一起誅殺了這挨千刀的天玄門門主,我再與你好好細(xì)說也是不遲。”那天玄門門主聽賈仁義罵自己是挨千刀的,頓時好不憤怒,喝道:“哪裡來的兩個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你以爲(wèi)就憑你們兩個也能阻攔得住我嗎。”賈仁義道:“能不是阻攔得住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了這話,又向蕭子興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頓時便一起揮劍朝著那天玄門門主攻了過去,所使用的招式竟是一模一樣。
那天玄門門主先時還有些輕視二人,待見到兩人一出招,頓時便大驚了一跳,不敢以徒手相接,只得閃身向後躲避了開去,口中問道:“你們二人與明月山莊有何關(guān)係,爲(wèi)何都會使用名月劍法。”蕭子興道:“虧你還識得明月劍法,告訴你吧,我們兩個正是明月山莊的人。”那天玄門門主將信將疑,說道:“明月山莊莊主蕭文遠(yuǎn)十八年前就已然在武林中失蹤了,我只是最近才聽聞過,好像有一個叫做蕭子興的少莊主在中原武林中出現(xiàn)過,怎麼現(xiàn)在這裡竟然兩個明月山莊之人呢。”蕭子興道:“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若想要知道箇中詳情,那就趕緊束手待擒吧,說不定小爺心情一好,便願意告訴你了。”
那天玄門門主呸了一聲,說道:“好狂妄的小子,別以爲(wèi)你們明月山莊在武林中名頭甚大,便可以不將本尊放在眼裡了,告訴你吧,莫說是你們兩個後備,就是那蕭文遠(yuǎn)親自來了,也照樣是奈何本尊不得的。”這話還沒有說完,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長劍,道:“今日本尊就以劍術(shù)好好的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們明月劍法。”言未訖,刷的一劍就朝蕭子興刺了過去,蕭子興與賈仁義立時都一起舞動了長劍,與那天玄門門主對攻了起來。那天玄門門主劍法竟也十分厲害,以一敵二,竟然絲毫不落下風(fēng)。不過賈仁義與蕭子興似乎經(jīng)過了特別訓(xùn)練一般,兩人劍法配合得簡直有如天衣無縫一般,任憑那天玄門門主如何出招,始終都是無法擊敗兩人。
三人對拆了幾十招後,那天玄門門主不敢再繼續(xù)纏鬥下去了,又企圖改變方向逃走,但這個時候那黑衣人、柳靖陽以及其他中原武林的高手都一起圍攏了過來。前方有賈仁義與蕭子興,右側(cè)有那黑衣人,後方有柳靖陽,左側(cè)則有趙恩銘、茅子元以及其他武林各大幫派高手。那天玄門門主四面衝突都脫身不得,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突圍,與餘下的幾名天玄門弟子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衆(zhòng)趁機越圍越攏,裡裡外外圍了足足有十幾層,如此一來,那天玄門門主便是插翅也難飛了。這時柳靖陽踏足往前走出一步,說道:“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不可能逃出去了,識相的話,就趕緊繳械投降吧,這樣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那天玄門門主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以爲(wèi)將我圍在這裡,這一戰(zhàn)便算你們贏了嗎。”柳靖陽道:“不是我們贏了,難道還是你們天玄門贏了不成。”那天玄門門主道:“本尊雖然沒有贏,不過卻也並沒有輸,因爲(wèi)只要我一死,在這山頂上的所有人都會爲(wèi)我一起陪葬的。”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衆(zhòng)都是大驚了一跳,趙恩銘道:“少在這裡嚇唬人了,你以爲(wèi)就憑你這一句話,我們便會饒了你的性命嗎。”那天玄門門主道:“我?guī)致镆_你們,本尊若是當(dāng)真想逃走活命的話,完全可以在幾日前便起身逃走,又何須非得隱身在這裡,本尊之所以要隱身在此,便是安了心要把你們所有的人都引到這山頂之上,然而再趁機炸掉了這個山頂,讓你們所有的人都死無全屍。”
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衆(zhòng)聽他說要炸掉整個山頂,心中都是大駭,不少人眼神中立時便露出了驚恐之意。那天玄門門主見到衆(zhòng)人的眼神,笑得更加開心了,說道:“你們幹麼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眼神,你們之前不是說爲(wèi)了徹底剷除我們天玄門連死都不怕嗎,爲(wèi)何當(dāng)真就要死了,卻全部都如此害怕。看來江湖中傳聞,說你們中原武林各大幫派均是口是心非之徒,那是一點也沒有假,妄你們還有臉自稱自己是俠義之士,真是把中原武林的臉都給丟盡了。”柳靖陽聽他出言譏諷,哼了一聲,說道:“你也不要在這裡得意,你若是當(dāng)真炸掉了這個山頂,那你自己也是必死無疑的。”
那天玄門門主道:“自打你們從我手裡救走了完顏烏祿之後,我就沒有想過要再繼續(xù)活下去了,否則的話,這幾日裡我又豈會一點行動都沒有。我之所以要選擇到在這裡來,也並不是當(dāng)真想要在此藏身,而是這個山頂?shù)南路皆缫驯晃遗扇私o挖空了。這幾日裡,我已然命人在山頂下面裝滿了**,只要我現(xiàn)在一聲令下,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的下來。”柳靖陽等人聽他這話的意思,竟是寧願自己死了,也非得拉著衆(zhòng)人一起陪他不可,無不憤怒異常,趙義夫道:“你這廝究竟是什麼人,我們中原武林與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怨,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作對那也就罷了,爲(wèi)何現(xiàn)在竟寧可死了也不放過我們,我們之間當(dāng)真有這麼深的仇怨嗎。”那天玄門門主聽趙義夫說了這話,登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怎麼,趙大俠,難道連你也怕死了不成。”
趙義夫呸了一聲,說道:“趙某可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死對於趙某來說又有何懼哉,趙某之所以會這麼問你,不過是覺得在臨時之前連自己爲(wèi)什麼會死都沒有搞明白,這也太冤枉了一點而已。”那天玄門門主聽趙義夫說了這句話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這話也對,若是不把真相告訴你們,你們一會到了閻王爺哪裡的確是有些難以交差。既是如此,那本尊就看在你們都要陪我一起送命的份上,權(quán)且當(dāng)一次好人好了。”說了這話,卻又?jǐn)E眼往遠(yuǎn)處看了一眼,說道:“不過在我告訴你們真相的時候,這山頂上的人誰也不許擅自亂動,否則的話,我便立即發(fā)出號令,讓埋伏在下面的弟子立時點火引爆。”說話之間,已將一枚用作信號聯(lián)絡(luò)的袖箭拿到了手中。
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衆(zhòng)本來還有一部分人,心中有過偷偷逃下山去的念頭,然而當(dāng)聽到那天玄門門主說了這話之後,登時便再沒有人敢移動一下自己的腳步了。趙義夫這時開口說道:“你放心好了,能夠上到這山頂上來的,那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英雄好漢,絕對不會有誰因爲(wèi)貪生怕死做出獨自逃走的事來。”那天玄門門主冷笑了一聲,說道:“趙大俠,你這話未免也太過誇大了吧,你們這裡有這麼多人,我就不信當(dāng)中就沒有一個貪生怕死的。”趙義夫道:“你若是不相信,那我們可以派出弟子守在四周,這樣的話,便絕對不會任何人能夠偷偷逃走了。”那天玄門門主卻擺了下手,說道:“那也不必,本尊現(xiàn)在眼睛既不花,耳朵也不鳴,你們這裡無論是誰,但凡稍稍移動一下腳步,本尊都是能夠察覺到的,因此無需你們派人守著,本尊自己能夠察覺。”
趙義夫道:“既是如此,那就請你說一說究竟與我們中原武林有什麼深仇大恨吧。”那天玄門門主道:“想知道我究竟與中原武林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你們首先就應(yīng)該知道我究竟是誰。”趙義夫道:“你不就是天玄門的門主嗎,難道你還有其他的身份不成。”那天玄門門主道:“不錯,我確實是有其他的身份,否則的話,這十八年來,我又如何會整天戴著這個面具,不敢以真面具示人。”趙義夫道:“那你究竟是什麼人。”那天玄門門主道:“我究竟是我什麼人,你們看到我的本來面具不就知道了。”說了這話,忽然伸手在臉上一抓,竟把平日所戴著的那張面具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