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市有五百萬人,是稍遜於上海的大都市,而時代大廈則是南都的中心商業(yè)城。如此一來,就算是晚間,這周圍也是人來人往。還好今天不是週末,不然人更多。
不知是三個非主流命背還是其他人運氣好,就在黑影墜落之時,時代大廈的大門前居然沒什麼人。就算有,也沒有跟三個非主流那般恰好不好的站在黑影落地之處。
那倆個黑影自然是墜樓的人,也不知他們是從哪個樓層掉下來的,但樓層絕對不低,不然也不會摔成這樣。
周圍的行人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即清醒過來便是一聲聲尖叫。尤其是大門邊上的人,雖然沒被落下來的人砸到,但也濺不少血,搞不好還有腦漿。
那個僥倖活下來的非主流已經(jīng)暈倒在地,下身惡臭不已,一看就知道道大小便失禁了。左麗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將頭埋在我懷中,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血腥,便打死不看。
離得近的幾個大媽看了幾眼後,都忍不住嘔吐起來。
大門前發(fā)生如此事情,很快裡面的人都擁到了門口,外面也有不少人圍觀,可不管是誰,都不敢接近地上的四具屍體?;靵y中,也不知道是誰打了報警電話:“喂,110嗎?哎喲我去,時代大廈有人墜樓了,還砸死了兩個,哎喲我去,你們趕緊來啊,我去……”
沒多久,時代大廈的保安跑了過來,想將圍觀的人趕走,可此時圍在大門口的行人至少三四百號,他們幾個人,哪能趕得走。
中國人就是這樣,特別喜歡看熱鬧,而且還喜歡拍照。很快,周圍膽大的人紛紛掏出手機對著門口那片屍堆拍起來。可憐那個昏迷過去的非主流,硬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救他。
左麗緊緊摟著我:“張希勝,我們走吧,我好怕。”
我心想這麼死的人怨氣肯定重,別回頭讓鬼魂纏上了,想著便準備跟左麗從後門離去。沒想到剛準備走,邊上就傳來好幾聲尖叫。
“看啊,看啊,那女人動了?!?
一個長得跟恐龍一樣的妹子指著四具屍體中的一具女屍叫道。
“真動了?!币还w中年人也叫道。
“哎呀,不會是詐屍了吧?!币粋€大媽叫道。
我看著那女屍,不,是女人,只見她的手慢慢擡起,手上的血不停滴著。
但周圍的行人看熱鬧是把好手,讓他們上前救人,誰敢去?
這個時候要站出去,可真夠裝逼的。
我腦子裡一熱,便從左麗懷中抽出胳膊,然後大步走到已經(jīng)摔得全身骨折的女人邊上。
運動鞋踩在暗黑色的血跡,有些粘。
周圍的人見我過去了,一陣唏噓聲,紛紛衝我拍起來。左麗則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慢慢蹲在女人前面,她的臉上雖然沾了很多血,可我還是認出來,不就是在電影院中跟男朋友免費拍春宮給我看的女主角嗎?
她的手慢慢的擡了起來,指著正上方,嘴中輕輕說著,我心中一動,俯下身將耳朵貼到女孩嘴邊。這一動作頓時讓周圍的人沸騰起來。
然後很快就安靜了。
似乎擔心打擾我聽女孩說話。
“有……有……鬼……吳……玉……回……回來……了……”
女孩說著眼中生機消散,但指著正上方的手並沒有彎下,我擡頭看去,只見中間一層不曾亮燈的窗戶中,一個人正往外看。
但我的感覺告訴我,那不是人。
是之前電影院中的那個綠衣服女孩。
忽然,一個黑點出現(xiàn)在我視野中。
那黑點由小變大,我心裡陡然一寒,趕緊躲到一邊,而且順手將昏迷倒地的那個非主流踢到了大廈裡面。
”啪?!?
一塊磚頭正正砸在女孩的臉上,不堪入目。
“外面的人趕緊散開散開,上面掉東西?!币粋€五十歲的保安用擴音器大聲喊道。
事實加上宣傳,那就是混亂。
不到一分鐘,聚集在外面的人全部散開了。
這時,外面?zhèn)鱽砭崖?,是警察來了?
左麗拿出餐巾紙將我衣袖上沾的血跡擦乾淨,剛纔喊話的那個保安跑過來問我:“小夥子,那女娃跟你說話了。”
我也不隱瞞,當即道:“她說樓上有鬼,還有什麼吳玉回來了?!?
我說話聲音不小,頓時嚇得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瞪瞪你,忽然一個三十餘歲的少婦道:“肯定是這對姦夫****害死了吳玉,然後吳玉就回來報仇了?!?
說得有些道理,這姐姐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一會,警察到了門口,拉了警戒線,並且派人上樓巡查。我忽然看到上午送我回去的周警官也在裡面,便喊了句:“周哥。”周哥用面巾紙捂著鼻子,走到我邊上,見左麗緊緊拽著我,朝我眨了眨眼,似乎在說小夥子不錯嘛,現(xiàn)在就把人搞定了。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跟周哥說了一遍,周哥聽完拍拍我肩膀:“小張,還是你爺們?!?
一會,上樓巡查的警察下來,說初步估計是在二十三樓墜樓的。但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況,那對情侶應該是自然墜樓。至於那塊磚頭,就不知道從哪裡掉下來的。
“肯定是打野戰(zhàn),錯估了形式,然後嘩啦就掉下來了?!币粋€帶著眼鏡,長相甚是猥瑣的年輕人聽了警察的話,插嘴道。周哥狠狠瞪了那傢伙一眼,沒想到對方全然不理,接著說:“果然是秀恩愛,死得快?!?
周哥橫著手指著對方,冷冷道:“你再胡說一局,我抓你回去?!?
猥瑣傢伙嚇了一跳,低頭就走。
“都給我散了散了?!敝芨绱蠛暗溃会嶂笓]人去監(jiān)控室拷貝視頻。既然鑑定爲墜樓,那麼也不需要再去搞什麼封樓搜索了。
“真夠背的,上午天馬死了十二個,晚上這裡又死了四個。”我跟左麗離開時,一個負責戒嚴的警察小聲說道。
“張希勝,別回去了。”
離開中心廣場,左麗忽然道。
不知何時,她拉我的手非常的自然,我們之間完全看不出纔是今天才交往的。
“你想去哪?”我傻乎乎的問。
“隨便找個旅館吧。”左麗說話間臉上紅暈一片。
我則一下子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