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燭殘殘曉天明,夜半沙沙知半夏,濃情蜜意紛紛繞,只嘆半曉舊相識,有情亦如夜燭殘,淺淺劃劃留淚痕。
南宮冥輕微皺眉,又釋然的舒展,那看向司徒雲舒的眼睛越發的寵溺,內心再一次開始灼燒。
其實,南宮冥一直知曉司徒雲舒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她的一切,簡單的趨向了平淡,那嬌俏的人兒就像是一朵淡雅的花朵,雖然盛開的璀璨,卻有著令人不可傷害的訊號。
靜靜的女子,盛開的富有活力。
“夜離,各位你的不可割捨?”南宮冥聲線之中夾雜了絲絲的笑意,如墨一般的髮絲透著輕鬆的味道,俊美的面容越發誘人,蠱惑般的氣息散發無疑。
夜離看著眼前的爺,心中閃過了震撼的感覺,此時的爺和平時的感覺很不一般,似乎,爺心中的堅冰在慢慢的融化,夜離心中不由大喜。
“於夜離,唯有主子和心愛的人不可割捨”,心中所想,心中的慾望,夜離說了出來,全然沒有理會是否會矯情。
真正的大丈夫,不就是這般的真切嗎?
“本王倒是好奇夜離心中所愛之人會是誰?”南宮冥挑眉,罕見的壞意回答,修長乾淨手指輕捻起肩膀上的落花。
邪魅黑眸輕挑,言不盡的風花雪月,難得,南宮冥竟然會有如此輕鬆的時刻。
“爺……爺,爺……夜離……”聞聲的夜離欲要老實的回答,奈何憋紅了冷漠的臉頰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噗……”紙扇折開,輕輕搖了一陣風,白單那雙多情的痞氣桃花眼便充斥了滿滿的笑意,有趣的看著身側的夜離,眼神充滿了壞透了的詼諧味道,“爺問你呢!夜離倒是說說是從何時開始有了心愛的人兒?莫不果然是遺忘了白單對於夜離的心意?唉……”
白單故意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委屈十足的看著夜離,活脫脫的一副遭到背叛的小媳婦模樣。
夜離徹底的黑線,冷漠的眼神看向白單的時候多出了殺意。
“休的胡說,夜離對你不曾有過任何情誼,夜離心愛的女子是巧兒姑娘……”
說完,夜離的冷漠面容徹底的破裂,紅彤彤的越發可愛。
“噗!哈哈……”聽到意向之中的回答,白單豪爽的笑出聲來,邪氣的笑聲帶著欠扁的味道響起在了夜離的耳邊。
南宮冥眼神微亮,這還是第一次夜離在自己面前說出想要什麼,屬下這般的心意,身爲主子又怎麼不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呢?
“巧兒姑娘?王妃對巧兒可是萬般親暱,猶如姐妹啊!”笑完,白單挑著眉頭痞痞的開口,那般的模樣充斥著十分的歡脫之感。
“恩,夜離知道,就不勞白護法擔憂了”,夜離冷臉明顯的拒絕白單的‘好意’,眼睛裡面蹦射出來光澤寒冷的可以凍死一個普通人。
只是,懂得夜離的白單又怎麼會在意呢?
“爺,夜離護法的心意如此赤裸,這般要求,說的簡單卻很難,以故,主子若是心軟,何嘗不成人之美?”白單壞透了,竟會將白單的終生大事隱晦的拜託給了南宮冥解決?
夜離臉色
徹底的黑透了,想也不想的拔出了腰側的長劍,毫不留情面的指向了一臉桃花相的白單。
“白護法,兒女之事豈是你我如今應當肖想的?還有,主子豈能夠爲夜離……”
夜離黑著臉,板著冷漠的面容。
“罷了,夜離的事情,本王還沒有決定的權力嗎?”南宮冥伸手,阻止了夜離少見的暴躁,嘴角的笑容令人感到了如沐春風般的暖。
驚愕,驚訝。白單眨著眼睛來確定剛剛看到爺的模樣並非是在做夢,而夜離則在南宮冥開口的第一時間收回了手中的寒劍,邁開腳步,恭敬站在了南宮冥的一側。
“爺,莫要聽得白單胡言亂語”,夜離說完,便低下了頭,冷漠的站著,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罷。
“罷了,本王心中自有主意”,伸手示意,輕輕移動,玄色長袍於空中劃出矯健的弧線。
白單挑眉,無視夜離眼眸之中充滿寒意的眸光。
主子都有了,還不趕緊的跟著?笨!就這般情商如何能夠討得到夫人呢?!
哈哈!
而院落之中的司徒雲舒依舊在認真的聆聽,時不時的點點頭,偶爾眼眸之中會閃過令人炫目的奪彩光澤。
“就是這個情況,天氣變冷,克哈澤族也跟著冷了下來……”克哈澤席說完,眼睛之中的擔憂清楚萬般。
司徒雲舒淡淡的笑了笑,十指交叉,嘴角的微笑充滿了神秘的聰慧感覺。
“若是雲舒沒有猜錯的話,那山乃爲雪山''會隨著天氣的變化改變自身雪線,剛剛你提到了克哈澤族因爲南方草地的衰竭而不斷的北移,
奈何北部寒冷,草地生長完全的依靠著雪山的積雪融化,以故草地雖不繁茂,也可以維持生計,只是天氣越來越冷,雪山融水稀少,草地同樣的跟著衰竭,
你說,本王妃說的是對還是不對?”
司徒雲舒說完,克哈澤席眼睛晶亮了許多,只是,這般的道理爲何自己不曾想到?
“對,只是不知有何解決的辦法,遊牧民族世代習慣了遊牧而生,此般的現象勢必會改變原本的穩定。”穩定,這兩個字纔是克哈澤席最爲擔憂的事情。
正是因爲穩定纔會有的團結,而克哈澤族雖然是小族卻很少受到他族的侵略恰恰是因爲他們的團結。
若是克哈澤族失去了穩定,便同時失去了團結。
克哈澤族不能夠支離破碎。
“不才,本王妃自是有的一個計謀,若是這個計謀有效果。世子自當答應本王妃一件事情。君子交易,不知世子是否感興趣?”
用安康換來安心。
“感興趣”克哈澤席想了想,那種故作老成的感覺再一次浮出些許,同意,用族民的安康換來一個女子的要求並不吃虧纔是。
聞聲,尤物嘴角靜靜的上揚,手中的時間,匆匆開始變得更加有意義。
“若是這般,世子定然不可忘記,司徒雲舒要的十分簡單,一個通行,需要你的護航”,嬌嫩尤物彎了彎嘴角,眉眼之間閃爍著蠱惑人心的光彩。
並未具體的解說會是怎般的通行,
那精緻的淺笑令人無法拒絕的移不開眼睛。
顯然,司徒雲舒點到爲止,君子之交的交易本應當這個樣子。
“爲人,不求驚世偉業,但求言而有信,王妃自是可以相信”,克哈澤席開口,老成的點頭。
“這般,甚好!巧兒!”司徒雲舒喚著巧兒,不一會的時間但見巧兒拿著錦帛乖巧的小跑出來。
“王妃的東西在這裡”,巧兒微微喘氣,哧呵呵回著,一會的時間,便將手中的錦帛展開放在了司徒雲舒和克哈澤席的面前。
地形圖!克哈澤席驚訝,這是克哈澤族所在地區的地形圖,詳細到了氈房分佈的區域!
這個女子?!
天……
說不驚訝,克哈澤席自己都不相信,回想起來剛剛自己介紹克哈澤族所在區域之時,司徒雲舒嘴角那自然的微笑,克哈澤席竟會感到了幾分的驚悚。
這般的女子,爲友尚好,若是爲敵……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雲舒也不開口,靜靜的觀察著克哈澤席的面部表情,少頃,只見那世子從驚訝的神情變成了敬佩的模樣,順帶著,嘴巴也張的大大的。
準確的說,這是一副帶有解決乾旱問題的地勢圖。
克哈澤席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佩服,如此的辦法,自己竟然想不出來,這般大刀闊斧的改革方法,不僅僅可以解決草原枯竭的情況,還可以很好的利用北部的低窪綠地……
“王妃的恩情,克哈澤席不敢忘記,若是日後王妃有任何要求,克哈澤席定然全力幫助!事不分鉅細,永世爲期!”
承諾,克哈澤席聲線有著微微顫抖,雙眼之中,充滿了真誠的光澤,縱使過多的話語克哈澤席並未說得出口,但是司徒雲舒已經從這稚嫩世子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對於自己的誠意。
這般,已經足夠了不是?
“這個方法,世子自當應該對你族聲稱是你想出,莫要提及司徒雲舒任何一句,這般,世子可有任何的異議?”司徒雲舒繼續淡笑著開口,溫潤的眼睛閃爍著晶亮的光澤,像是暗夜中的星辰,無形之中充滿著迷幻的味道,如此尤物,自是少見。
不可提及,因爲這件事情足夠了使得一個人成爲衆人欽佩的對象,而司徒雲舒若想得到克哈澤席的幫助,克哈澤席就必須處在一個無人能敵的位置。
相比,如此簡單的道理,克哈澤席定然不會不懂,呵呵,尤物嬌嫩淺笑,嘴角的弧線,充斥的皆是濃郁的意味深長。
聰慧猶如世子,又豈會不懂得司徒雲舒的意思呢?
克哈澤席安靜的笑了笑,隨著,流露出來了孩子的微笑,看著司徒雲舒的眼神在慢慢的發生著改變。尊敬,滿滿的敬佩。
這是克哈澤席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感到了敬佩,一種屬於對於英雄的敬佩。
“世子自是明白,並且,何樂而不爲呢?”世子燦爛的笑了笑,異域風情的袍衣於這嬌人的院落之中越發的獨特。
命格上子子猙獰寫出了每一個人的不凡,而這克哈澤席或許就是那最爲不同的領導者,不凡是因爲骨子之中的憐憫和聰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