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動盪,千古慌亂,便是在那柳絮飄亂的時節,一場通紅的異火灼燒了冥王府,火起,塵世之間最爲奢華尊貴的冥王府從此只存活於記憶之中。
夜半風高,酣睡的京城便是如此安然的接納了這場來勢洶洶的火,待百姓察覺的時候,冥王府上下幾百號人慌亂的逃脫卻已經成爲了惘然。
這是一場絲毫沒有懸殊的戰役,冥王府任何一個宮殿皆是上好的幹木,木材難尋因的它的珍貴稀少,然而卻是這些稀少的木材,助燃了火光,使得網羅天下珍木的冥王府猶如睥睨的鳳凰一般駐足於重重火焰之中。
洶涌的大火,幾日幾夜不曾熄滅,湮滅了所有的年華,融化了所有的爭奪,一場無情的火結束了一個混亂的時代,冥王爺隕落於那場火光之中。
民間甚有明眼人猜測,這一切只不過是冥王爺遂了自己的心意,自演自導的一場火,心愛的冥王妃已經不在人世,參透了佛語,滲透了紅塵,不如隨著冥王妃去了,在地下做一對夫妻也好過於陰陽兩隔的揪痛。
然而,更加的有人猜測,冥王爺和冥王妃尚存人世,只不過尋不到了吧。
時隔七日,冥王爺和冥王妃的碑位被放進了皇陵之中,簡單之中卻透著不簡單的味道,先帝隕落,新皇守得黃陵,然而這多情的南宮旬塵卻常常的駐足在冥王妃的碑位之前暗自的神傷。
而此時民間卻有著幾股神秘力量暗自卻波動的尋找著司徒雲舒的下落。
風輕雲淨之下是濃郁的熬湯洶涌,花言知曉一切的變化,心中對於南宮冥則是越發的敬佩,試想千古歷史紅塵之中,又有幾個皇家儲君離開的如此乾淨呢?
南宮冥的強大顯然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塵世繁華遁入了鄉村田野,寧靜甜美透露出來了由心的閒適,濃濃的歡喜,濃濃的怡然。
牧笛生生透露出來著自由的音符,落霜花的葉子于田野之間翠綠翠綠的不同於稻田的暗沉。
馬車蹬蹬蹬的聲音響起在這田野之中多出了肆意的灑脫,豪爽,狂傲不羈的自由。
呼吸,鼻息之間充斥著香甜的味道,花言倚在馬車之中,心裡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悸動,花言刻意的壓抑,奈何心中的情緒卻是越發的翻滾了起來。
惑亂的眼眸之中有著誘人的光澤,百花魅生的模樣便是如此的明媚。
“呵呵……”不知想到了什麼,花言輕聲的笑出聲,頓時,馬車之中便透露出來了濃郁的香味,酣純的味道使得花言越發的飄飄乎帶著股股仙氣。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如今的花言了無牽掛,突然之間靜謐下來的韶華透露出來了越多的渴望。
流年溪谷可是好地方,網羅了天下的人才,彙集了天下的奢侈之物。
嘴角勾勾,心中的忐忑和不安竟會越發的突兀了起來,算算時間,小丫頭已經年歲有六了罷。
六年的韶華,小丫頭應該懂得了一些的事理。
這一年,南宮尋雙六
歲,花言十八,相同的屬相卻偏偏的差了一輪,甚至花言不清楚小丫頭是否還記得自己,或者,記得自己身上的味道。
馬蹄聲快了幾分,花言眼神之中透露出來了幾分的渴望,掩蓋了不確定,輕揚的嘴角有著璀璨的自信。
流年溪谷,風景越發的空靈,氤氳著集結天地精華的靈氣,花言輕輕的撩開車簾定睛含笑看著窗外的風景。
呲呲……果然,南宮冥那極其奢華的風格依舊沒有改變反倒是越發的愈演愈烈了……
若是花言沒有花眼的話,立於溪谷入口的乃是尋常人一輩子恐或不會瞧見的寒木,三千年發芽,三千年生長,三千年成材,若枯也是三千年不倒,三千年不朽……
搖搖頭,指縫間的花瓣瞬間隕落成爲灰燼。
手指間的暗紋光暈輕微的晃動,忽明忽暗的透露出來了迷人的光澤,花言淺笑,眉眼舒展。
“沒良心的小人兒……”低沉的淺笑,明媚的光影透露出來了越發的寵。
即便是不常常的看見那小人兒,但是小人兒的身體狀況花言可是清楚的緊。
微轉手指,那光暈消失的乾淨。
“可是花言堂主?”入口,侍衛抱拳詢問,花言輕聲的淺‘嗯’,灑脫肆意。
呵呵,這般的確定身份還有什麼必要呢?從自己未曾進入流年溪谷便已經瞧見了不同的黑堂中人。
花言雖然知曉南宮冥斷然會將周圍的團團的守住卻未曾預料的到如此的縝密。
“夫人吩咐,若是花言堂主來了直接去小院中便可!”那侍衛回答,花言禁不住的挑眉,感到了濃濃的疑惑。
心中不由得猜想那傾城卻端莊的夫人喚去自己所謂何事。
“好”,只是不管心中有多少的疑惑,花言依舊是走心惑亂的應了一聲好,馬車再一次的滾動,車輪轆轆,馬蹄蹬蹬。
“恩?丫頭……”立足,花言輕聲的喚著那褪去了碎花小襖穿上了粉嫩襦裙的精緻小人,再一次的擡眸看向了司徒雲舒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來了許多的感動。
倒是萬般的清透慧智,擁有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兒,花言在心中禁不住再一次讚歎司徒雲舒的聰慧。
“雙兒,你師傅來了,可是還記得?”寧靜的聲音,靜如止水的眼睛裡面透露出來了任由雲捲雲舒的釋然。
粉嫩的小人兒疑惑的轉頭,這般的年齡已經可以梳起精緻的髮髻了,而那活潑可愛的髮髻上面斜斜的插著一朵小巧卻燦爛的淡粉花朵,噙著水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細細的看著花言的模樣。
剎那間,小丫頭的轉身仿若是等待千年的回眸一般,流光溢彩,透露出來的滿滿的都是無止境的可愛嬌俏,光影暖暖的打了下來,落在了南宮尋雙那精緻的臉頰上,花言的心再一次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師傅?”尋雙疑惑的出聲,鼻息之間充斥著熟悉的香味,細細的察覺,感覺到了眼前這個透露著惑亂微笑的男子身上有著和自己相同的氣息,小小的人
兒擡著頭,由得陽光有些扎眼而微垂了眼眸,瞬間猶如蝴蝶羽翼一般撲朔的睫毛輕拂過了花言本就慌亂的一顆心。
只是,花言卻不悅的輕微皺眉,心頭對於小丫頭說的那句‘師傅’而心存了芥蒂。
“恩,喚我花言便好,無需那般的拘謹”,揚起嘴角,惑亂的笑有著花兒的豔麗。
然而南宮尋雙卻微微的低頭,猶如認真思考一般的滑動小腳丫。
花言?花顏?確實,他的身上的充滿了花開的味道,恩?這種感覺就好比是本就是陽光明媚,又不期然的撞進了百花璀璨的花海之中,令人越發的愉悅起來。
尋雙撅撅小嘴巴,可是爲什麼花言身上的味道會是如此的好聞?只是使得尋雙由不得的產生了一種……想要靠近的想法。
然而尋雙如此的想著也是如此的做的,邁動小腳丫,心中是無比的慶辛自己穿了一身乖巧的襦裙。
伸手,要抱抱。
見狀,花言適才的煩悶統統的消散了不見,眼眸之中閃爍著跳動的音符,惑亂盛開的眼神之中越發的透露出來了暖暖的味道。
小丫頭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嘛!不由心再一次的塌陷了幾分。
“花言?爲何你的身上這般的好聞?”不像是香料的刺鼻,但是自然之中的花香卻不像是這般的複雜。
“哦?想罷丫頭記得的並非是花言而是花言身上的香?”含笑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來著暖暖的溫情,伸手憐惜的爲小丫頭換去了髮髻上的粉色小花,轉手,柔情的爲這俏皮的小丫頭戴上了一朵五彩花。
見此,司徒雲舒安靜的笑了笑,眉眼彎彎,剪影水眸閃爍著看不透的味道,起身,於侍女的服侍之下緩步迤迤然的離開了小院。
對待任何事情,司徒雲舒都不會過多幹預,一切的一切,只有當事者最有資格評論以及斷定。
長裙曳地,清風拂地,綠草茵茵,吾心方始。
塵世之中,又何爲永恆?又何爲錯誤和對確?
若是正確的人,又怎麼會錯誤呢?
時間淺淡,時光終究是無情,人嘛,不可以和時間相比計較太多的事情。
花言轉眼瞧向了司徒雲舒離開的身影,嘴角緩緩地上揚,流露出來了一抹越發惑亂的淺笑,單手拖著粉嫩的小人,任由周圍的時間淺淺灼灼改變著光暈,花言微微擡頭,眼眸含笑的瞧著尋雙的模樣,眉眼之中的味道淺淺的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丫頭想去哪裡?”寵溺的開口,瞧得出來,這丫頭眼睛裡面的渴望,呵呵,這小沒良心或許不知道,她有任何的表情自己都可以猜測得到她心中在想什麼。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疑惑的肯定句,小丫頭認真的看著花言的模樣,精緻的水潤嘴巴緩緩地勾出了一抹肯定的微笑。
俏皮可愛,透著股股活力,靈動的帶著跳躍的音符,花言的心中不由得閃過了幾分的瞭然,這小丫頭依舊和幼時一般透露出來著股股的野性,一股氤氳著濃郁安靜的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