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屏半倚,鐫刻的奇異字畫被那微醺的淡紅色燭光拉長了光影,迷迷濛濛,猶如夢境一般的令人看不清楚瞧不明白。
深夜時辰,那重彩朱漆的雲紋圖案細心的呵護著那散發(fā)出來古木香味的桌椅軟榻。
拂曉恍惚,那有些沉醉的月光懶散散的照進房內,猶如誤入幽暗森林的精靈一般,輕輕的揮動手中的星光,斑駁了此時的畫意。
戲水鴛鴦,原是那一生一世的美好希翼,卻在這微涼的夜晚透露出來明顯赤裸裸的距離感覺。
南宮冥那深邃的狹長黑眸有趣的看著司徒雲舒,點點的戲謔,還有幾絲莫名的傷痛。
紙醉紅燭的鬧劇未曾真實的上映,但是那染盡了紅塵的衣裳早已失去原本的光澤味道。
美眸顧盼,漣漪生輝的模樣盼望著時光莫要老去。
莫相忘,此生的碾轉傷痛,燭光,灑落下來模糊的光澤,思緒在慢慢的輪迴,那被無意之間拉長的影子又在無意之間粉飾了此時的回憶……
留戀今世,盼的安靜閒適。
那時光,隨著南宮冥的動作有著微許的泛黃褶皺,猶如極品的畫筆一般,勾勒時間的輪廓,細細的描繪那因爲靜好歲月產生的點點漣漪柔光,或者凸起,或者凹下,那屬於時光的畫筆精心的慢慢的勾勒,沒有放過絲毫的細小波折,那如夢的一幕,正在清晰無比的印刻在那天生尤物的腦海之中。
猶如烙印一般的,揮之不去,疼痛,赤裸裸的襲擊嬌人的神經,脆弱到不經一擊的敏感傷痛帶著永世的咒怨,遲遲的不可痊癒完好。
那窗外的窸窣風聲猶如那街道小巷中的花腔一般,悠揚又宛轉著應和著此時的夜色還有迷醉陳年的曲調。
南宮冥那邪魅嗜血的微笑像是令人沉迷不已的美酒一般。
不經意之間便散發(fā)出來令人沉淪蝕骨的微笑,那溫柔的繾綣還有細膩的柔情在那不經意的時候若有若無的出現。
“如此嬌人,倘若沒有那永世的眷顧豈不是萬分的可惜?”
邪魅沉淪,散發(fā)出蠱惑味道的話語像是迷圈一般的輕鬆融進空氣之中。
緊接著,那道妖冶的紅色光暈猶如鋒利的刀子一般深深地劃向了南宮冥那妖嬈的手腕。
鮮血,猶如有了生命還有靈魂一般散發(fā)出來酣甜的味道,滴滴颯颯,那不同的鮮血飛快的融合在了一起,妖冶的紅色光暈之中,那容在一起血液像是異常迷人的玫瑰花一般。
只不過那純良無害的玫瑰花卻散發(fā)出來罌粟的冷漠味道。
不要靠近,不要沾染,否則便是一生一世的雋永謎心……
猶如魔障一般,沾上一滴便是永生永世的不可割捨。
塵世之間,最狠毒的情話莫過於如此的微涼薄情。
“以神之名,三生石眷戀,與眼前人,生生世世,經過紅塵……”
低聲的訴說,低沉鬼魅的聲調說出的確是永世的纏綿不捨。
紅色的光暈漸漸的變得透明,但是那容在一起的鮮血卻是異常的妖冶不已,神
意,浮生在蘊育的微涼空氣之中。
司徒雲舒大驚!
不由擡起驚慌失措或者說是受寵若驚的含情秋目定定的看著此時完全猶如陌生人一般的南宮冥。
適才的不是蠱,只是深愛的人兒纔會使用的永世劫。
將彼此的血液融進自己的身體裡面,感受著對方最原始的心跳還有溫度,隨著彼此氣息的漸漸變濃,那屬於靈魂深處的情話便會越發(fā)的猖獗明顯。
此生此世,非那個她不可!
透明變成了虛無,那妖冶的血液漸漸的融進了彼此的體內,司徒雲舒驚訝的感受此時的溫度,只感覺體內猶如升起了一股股的溫潤浪潮一般,那種說不上的感覺用飛快的速度傳滿了司徒雲舒的體內。
空氣微涼,此時過分使得氣氛微許的尷尬。
那被南宮冥劃破的傷口用最飛快的速度癒合,感受不到絲毫疼痛,有的只是無比的溫暖。
淡淡的粉嫩傷疤,細細的觀察,那一道粉嫩傷疤又怎麼僅僅只是簡單的傷口?
那癒合位置,明明便是一直爛漫的花藤,花藤的上面盛開出來無數的小花。
粉嫩光澤,透露出來獨有的可愛味道。
美的哪裡只是語言可以描繪出來的聒噪。
那永世盛開的美豔,屬於靈魂最深處的波動,閃爍出來瑰麗的光澤,透露著寧靜不已的味道。
那場猶如夢境一般但卻真實存在的戲碼之中,那道妖冶的紅色長袍還有粉嫩的褻衣被深深地銘記。
微擡纖手,輕散衣香,那三千青絲透露出來股股的哀怨氣息,衣香髻影,輕掩過那悲憫的零落嘆息聲音。
紅塵,莫過於幾場別離還有幾場空洞的繁華。
奈何寂寞總是會和自己不期而遇,塵世的最後,是誰還陷進在故事之中,傾盡一生的演著那場單單屬於流年記憶當中的戲碼。
陷在那段隔世經年如癡如醉的夢境之中,無奈至極的尋不得走出去的道路,惶恐還有不安,繾綣的開始將自己重重包圍。
“以神的名字,用三生石的魅力,這世間的種種又豈會像是爺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任由雲捲雲舒的意境有豈非屬於雲舒的一世追求?”
輕囀嬌音,靜靜的低下那晶瑩剔透的水眸,怨世的竟然不想理會此時的朝夕夢境……
依舊是那迷濛不已的燭光,不經意之間,再一次將那燈下影拉長,粉飾那不真實的猶如夢境的回憶。
彷彿是那古老的歌謠,猶如那植入記憶當中的繾綣咒語回憶,一遍遍的在那司徒雲舒的腦海之中迴盪著婉轉的嘆息聲音。
紅顏,終究演盡紅塵哀怨,只是那略顯消寂的悲歡卻未曾有人隨著爛漫相和,那場戲,終究是太過於淒涼婉轉,緊緊扣住那顆微涼的心,營造出一場場的如癡夢境。
“恩,奈何雲舒不曾相信罷了”,邪魅的語調,漫不經心的響了起來,確實,這一世的顛沛流離,他鄉(xiāng)思念又豈會在乎那本就虛無的紅顏情懷?
紅色燭火未泯,輕輕搖晃,搖曳下來
滿地的微涼的冷清,倘若是盛夏之日搖落下滿地的繁花,如血的長裙將那滿地繁花映襯出前無古人的消寂,那般的思念,又是在空等著誰將那婉轉的記憶記起?
爲了她癡迷,爲了她停留……不曾散去的如癡情懷不曾因爲那暫時的悲憫消散而去,同樣,相伴如衣的追求也未曾淡化而去……
何爲雲舒不信?
聽到了這般的話語,司徒雲舒竟然浮現出來幾分的迷亂,互相的哀怨,便是這般感情之中最真實的牽盼吧!
沒有在乎,便不會有哀怨,若是沒有哀怨,便不會有此時的如水般輕柔的纏綿……
“爺?適才爺的一番話,倒是可笑,奈何月色昏沉,爭論這番事情畢竟沒有絲毫的用途……”
婉轉的回答,纖長濃密的睫毛猶如扇子一般的撲閃,一番話,惹得一顆心開始不安的跳躍。
這般,不如合衣休息。
不自覺,那纖細白嫩的柔軟手指輕輕的撫上那些許肉感的小腹,隨著,便像是響起了什麼一般,再一次低聲的呢喃,“最好你會祈禱我腹中的胎兒平安來到人世”。
濃郁的疏遠感,濃郁的隔離感覺……
我腹中的胎兒,我腹中的胎兒……適才,司徒雲舒的一道話語,將南宮冥再一次狠狠地推出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爲何不是我們的孩子?又爲何不是……濃於一切的嫡出子嗣?
南宮冥強力的忍耐住心中猶如灼燒一般的火焰,刻意的忽視那灼燒的感覺。
要知道,儘管有著白單還有夜離真氣的支撐,這南宮冥的詭異身子依舊的充滿著無限的可能……
此時,南宮冥妖嬈萬分的笑了笑,猶如神眷顧一般雕刻出來的邪魅容顏閃爍著異常鬼魅的光澤,那般的繾綣溫柔,還有那般的依依不捨……
“他會無恙的成長,同樣也是四王爺府唯一的嫡出子嗣”,似承諾,又似遠古的雋永印記。
聞言,司徒雲舒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那清淡的疑惑之中,夾雜了一絲絲的魅世的輪迴味道,點點心酸無助開始安靜的升騰。
“莫非便是這般的無情?爲何雲舒的孩子會成爲嫡出的子嗣,呵呵,恐怕是雲舒卑賤的身子,只能夠成爲世人所不齒的生母……”
委屈還有自我的嬉笑使得司徒雲舒周身散發(fā)出來盈盈的霧氣,委屈還有不安隨著漫無目的的開始輕鬆的盤桓週轉。
微楞,南宮冥閃過疑惑,隨著明白了尤物說的話語,竟然幾分有趣的輕笑出聲。
嫡出的子嗣,永遠只能夠配得上生母的扶養(yǎng)!
自己的話語,這如花的嬌人再一次的誤解了。
無妨,終有一天,他會明白自己所有的良苦用心。
安逸,是司徒雲舒此時的內心感覺,恍惚之間,這塵世的一切喧囂彷彿正在漸漸的遠離司徒雲舒的眼界之中,外界所有的不安躁動縱使有著驚天海浪的威力到了這夢馨小築同樣的柔化成爲了一潭水……
屬於南宮冥無聲的保護,總是會這般隱晦難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