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無聲的開始晃動,那暗黑色的樹影搖搖欲墜的有著一股子令人慌亂的味道,時光像是一首古老的民謠一般,散發(fā)出來了悠揚的味道,淺聲低語一般述說著被歲月無聲渲染的過往。
一如從前,一如如今,就像是一場場的夢境,虛幻飄渺的低語著過去的故事,那是夢,點綴著時光之中的閃亮,燁燁生輝的往往是最爲深刻的星星點點,風華絕代的過往,凝聚著飽滿軟潤的光澤。
歲月無聲,卻會低聲的哼唱出來一首首如夢般的戲曲。
喜那高潮不斷的戲曲,一曲曲的小調有著令人移不開耳朵,那是故事中的戲,但是現(xiàn)實的人生也如戲,戲裡戲外,不變的是那紛紛擾擾,令人揪心的難熬,不同的卻是戲外的生活往往更加的瑣碎。
無聊之時聽的一首小曲,閒適的依偎在美人榻之上,用心的品嚐那鶯燕雙飛或者鳳凰別離的悲痛。
這個夜晚,越發(fā)的令人忍不住生出更多的感觸,輕輕轉動杯盞,茗香於這異常濃郁的花香之中特殊猶如曠世珍寶。
“怎的,莫不是不可?”花言歪歪頭,開口,稍許的稚嫩透露出來的依舊是毫不畏懼的情緒,伸手,輕鬆的拂開了身前的長劍,‘滴答滴答……’手心之中,猩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一步一個腳印,緩緩地向著南宮冥走去,南宮冥不悅的眉頭微皺,卻隨手又倒了一杯茗茶,細細的品嚐,白單挑眉,微微的轉著手中的黑檀木珠,放蕩不羈的開口,“如何,這木珠倒是不稀罕了!”
果然,花言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適才的強作鎮(zhèn)靜頓時消散了去,狂怒於這一時刻激起了無數(shù)的水花,猶如迎來了一場雨,那湖邊的奼紫嫣紅爭芳鬥豔的奇珍花木浸溼了身軀,路邊的高大喬木輕微的晃動,浸溼的樹葉再一次發(fā)出了‘沙沙’的響聲,那湖水從樹葉上灑落,生出了許多江南水鄉(xiāng)的氤氳味道。
“不可!”說完,飛快的移動腳步,側身飛過白單欲要將那木珠從白單的手中搶過,豈料,終究還是撲了一個空,此時的花言,臉色再無適才的淡然,緊緊地看著白單,渾身透露著頹敗的花香味道,手指緊繃,眼睛緊緊地看著白單,積聚著掌心的力度。
“不可?豈會不可?只是,若是你想要尋回,也並非不可,一個條件,換一個黑檀木珠,你並不虧”白單挑挑眉頭,桃花眼認真的打量試探著花言,他在打賭,賭這顆珠子在白單心中的位置。
時間像是那周圍的景物一般,溼答答的流過,穿過了寒劍的光芒,繞過了指尖的溫度,無聲無息,蘊含著驚心動魄的力量。
“哈哈!哈哈!饒是這般,這木珠不要也罷!”花言緊皺的眉頭突然之間鬆開,隨著揮了揮淡藍色的長袖,哈哈的大笑,灑脫的味道有著幾分的青澀。
花家之人,上上下下皆是驕傲,更不用說驕傲之極的花言,如此的威脅,倒是不要也罷!縱使難尋,花言也會相
信定會再次尋得!
白單無聲的扯動嘴角,看出了花言的隱晦心思,隨著手指微彈,桃花眼之中,戲謔的味道異常濃郁,下一秒,那木珠便落進了湖水之中,雖然是湖水,但是這水卻自成體系,屬於這京城護城水系的一部分,木珠掉落其中,或許會沉澱,或許會隨著飄走。
悠的大力,白單用力將那湖水滾動了起來,瞬間,驚濤的波浪便再次出現(xiàn)!
這花言倒是機巧,尚且知道紅豆不善水並且知道玄色液體在哪裡,既然不悅的源頭是這破木珠,不如毀掉的明目一點!饒是心中會舒服幾分。
花言那雙眼睛裡面閃過了幾分的惋惜和驚愕,隨著便收回了視線,看著白單,輕揮衣袖懸在半空,白色粉末於空中散散零零的隕落,白單瞬間變幻了臉色!
“爺!”白單急切的開口,南宮冥同一時間一股大力將那粉末阻隔在了外面,強大的氣流滾滾的透露出來強大的力量,白單不由輕呼出一口氣,這天下,只有爺會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會將外界的一切阻隔的徹徹底底。
玄色長袍微揚,南宮冥猩紅的嗜血眼眸裡面冷清異常,魅惑的嘴角依舊尋不見任何的情緒,乾淨修長的手指依舊隨意把玩手中的杯盞,縷縷煙霧的光澤將這安靜的環(huán)繞。
猜不透南宮冥的心思,白單知曉,他們的爺一直便是這般的神秘深沉的感覺,不會流露出來過多的感情,更加不會隨便的開口。
冷清,冷情,邪魅,霸道。
這就是南宮冥。
“白單”,緩緩地開口,喉間的茗茶越發(fā)的憨醇,右手,不緊不慢的敲打木桌,一聲聲迫人的‘扣扣’聲滿滿的都是緊湊的壓迫感,白單不再開口,恭敬但又隨意的站在一邊,一身白色衣袍肆意的於這低氣壓之中散發(fā)著寧捏的味道。
那雙猩紅色的眼眸緩慢的變成正常的黑色,邪魅又性感的薄脣緊緊地抿著,金邊玄色長袍透露著十足的野性的味道。
“黑堂上下聽令,將花言生還的消息透露於鳳凰國之內(nèi),鳳家恨透了花家罷……”慢悠悠的開口,南宮冥鬆開了手中的杯盞,茗香不再誘人,那氤氳的霧氣同時有著幾分的煩躁,起身,玄色長袍透露出來的是暗夜的薄涼,拇指上的暖玉板戒輕微的透露出來的妖嬈的光芒,妖孽的霸道氣息再一次無盡的散發(fā)出來。
“是,爺!白單定會按照爺?shù)姆愿佬惺拢∵€有……今日剛剛得到的消息,那芍藥花種下了又死了,花匠很爲難,屬下同樣不知該如何是好”,白單輕佻眉頭,這惱人的芍藥花勝過了嚴寒,但是卻不適合那裡的土地。
奈何,爺又十分的堅持將那不知哪裡好的芍藥花置於院子裡面。
南宮冥手指微頓,下一秒,嘴角緩緩地揚起了幾分寵溺的微笑,“繼續(xù),王妃喜歡芍藥”,回聲,邁開腳步,走向了司徒雲(yún)舒所在別院的位置。
你想要天下,自會爲你爭得,若
是喜那平淡,自會努力的給予。
南宮冥修長的身軀漸漸的消失在白單的視線之中,待白單回神之後,嘴角緩緩地勾勒出來了無可奈何的微笑,爺?shù)陌缘溃瑺數(shù)膶櫮纾瑵庥舻陌讍味伎梢愿惺艿玫剑皇牵家呀?jīng)到了如今的寵溺,爲何爺還要將那件事情隱瞞著王妃?
白單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不解,只不過,這種感覺奇怪的緊。
繁華,繁花,璀璨,耀眼……春來夏至,院落之中自是奼紫嫣紅的爭芳鬥豔,冬雪柔風,那冬景也是十分惹人喜愛,剩下了秋季,落葉紛紛,狂躁的風同樣的令人所不喜,沒有了鮮豔的色彩,失去了繁榮的一切,剩下的又會是什麼?
寂寥,只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麼?
非也。
憐惜寂寞的感覺,芍藥遲遲未離去……司徒雲(yún)舒無意之間說過,若是春夏秋冬匆匆逝去,繁華之時有著奼紫嫣紅的陪伴,寂寥安靜的時候還有著可人的冬雪,自是可憐了凋零的季節(jié),那種感覺太過於蒼涼,太過於揪痛心扉……所幸還好的便是,寂寞之中,尚有不離不棄的芍藥。
這般,若是人生的繁華過去,屬於溫暖的芍藥花還會不會在?
南宮冥狹長黑眸閃過了罕見的深思味道,嬌人的那句話,南宮冥又豈會不知曉?
南宮冥曾經(jīng)親口應準的事情又怎麼會不做到呢?他說過勝王敗寇,她回的卻是這一世他已經(jīng)不戰(zhàn)自敗。
細細的回想,南宮冥何嘗不知這一輩子自己已經(jīng)不戰(zhàn)自敗了?
只是,屬於她的芍藥,他依舊會盡力的給予。
緊握雙手,南宮冥那勾人的狹長黑眸之中閃過了異常堅定的神色,緊抿的薄脣,緩緩勾勒著微笑,寵溺至極,令人不可忽視的柔情。
誰是俠骨,誰是那柔情,又是誰將俠骨變成了柔情?
白單搖了搖頭,請轉腳步,手中再一次出現(xiàn)了那潑墨山水畫的紙扇,輕輕的敲著手心,不久的時間便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南宮冥的身後,而剛剛那羣肅殺的黑衣人同一時間消散了去,乾淨利落的沒有任何痕跡,黑色,自古便有著隱藏一切的骯髒力量。
散沫花,可人的色彩誘人的開放,垂柳泡桐,安靜的肆意不甘心的美。
別院。
司徒雲(yún)舒苦皺著精緻的遠山眉黛,嘴角的微笑透露著無盡的無可奈何,安靜的坐在軟榻之上,忍不住的撫額。
“呀呀……嗚嗚,額……娘……”緩緩地叫著司徒雲(yún)舒,肥呼呼的小手把玩著不知道從那裡出現(xiàn)的淡藍色布料,簡潔的沒有任何暗紋,卻透露出來著說不出的尊貴感覺。
縷縷花香,隨著南宮尋雙的動作從那布料上散發(fā)出來,聞的花香,南宮尋雙越發(fā)的歡樂,歡快的瞪了蹬小腿,激動的差一點就會跳起來……
司徒雲(yún)舒怎麼不記得南宮尋雙手中拿著這布料?“乖乖,將這個給額娘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