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經過一剎那的喧囂開始了凝滯,奢華的麝香味道於這既是寬闊又是狹小的馬車之中漸漸的濃郁起來,南宮冥的心低沉不已,俊美薄情的俊顏之上看不出他的情緒。
一句話,深深的鐫刻在了南宮冥的心中。
並非是不喜歡,而是深深的厭惡。
瞬間南宮冥的心猶如擲進了冰洞之中,艱難的有幾分不可呼吸。
深吸一口氣,肺,微涼。
看向司徒雲舒的眼神漸漸變得濃郁起來,嗜血的,殘忍的,無情之極……
但若是細細的瞧著,不知可不可以看得出來那冷情之後的那絲絲的寵溺柔情。
司徒雲舒溫婉的笑了笑,晶瑩剔透的眸光靜靜的看向了一邊的茶壺。
青瓷花紋,白瓷杯身,很細緻的雕刻手段,於這夏國已經算的上是上品了。
那白瓷,透著通透的青,於零散陽光的照射之下,有的只是那股清靜的令人著迷的魔力。
那是一種極致的喧囂,是一種屬於安靜以及動盪之間的美好經歷。
宣誓著的,是滿滿的狂野。
司徒雲舒低聲微嘆一口氣,別過眼神,隱去了幾分的深意,看向了雕欄畫棟上的精緻野獸圖。
可是誰料得,司徒雲舒的心中竟會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了一些的複雜,心中心心相念竟會是南宮冥那種獨特的豪情,那種熱血的衝動。
那是一種別樣的情緒,細細微微的傳遞給了一邊微怒南宮冥,瞬間,整個人的情緒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失落的情緒隨著消散不見了去。
蠱惑的,狂野的,南宮冥魅亂塵世的邪氣靠在司徒雲舒身邊的軟榻之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似有意似無意的劃過司徒雲舒精緻的臉頰,邪魅一笑,俊顏上是罕見的輕鬆。
大手一拉,司徒雲舒出神落在南宮冥的懷抱之中,隨著印在眼前的就是南宮冥那張放大的俊顏,眉眼魅世,如癡如醉。
“你幹什麼?”司徒雲舒驚呼,下意識的伸手阻擋南宮冥靠近的身軀,眼眸之中的慌亂,赤裸無疑的落在了南宮冥眼中。
邪笑,充滿著若有若無的蠱惑,伸手,下意識的拂過司徒雲舒性感的鎖骨,隨著,向下。
“唔……幹什麼……”
來不及出聲,司徒雲舒還未說出來的話語被硬生生的阻擋在了喉嚨之中,精緻丹脣上的冰涼觸感深深的震撼了司徒雲舒安靜的一顆心。
失去了城堡,失去了盔甲,失去了引以爲傲的冷靜資本。
“過去,一筆勾銷”,冷情,冷靜的說出了幾個字,令人不懂的深意剎那之間籠罩在了司徒雲舒的周身。
不明白的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瞧著南宮冥那雙勾魂的黑眸,妖冶,妖孽!
“一筆勾銷?爺,有一些的事情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說,於爺的心中,過去什麼都不算?”
那一筆勾銷的是幸福甜蜜還是種種的誤解?
這一句一筆勾銷,怎麼就是那般的令人可笑呢?
努力的壓抑心中的憤怒,司徒雲舒隨著緩慢的勾勒起了一抹精緻不已的微笑,纖細雙手輕輕的託在南宮冥結實的肌肉之上,語帶嘲諷的開口。
“莫非爺是忘記了所有,想要以前成
爲可笑的空白?成爲人人可以嘲諷的蒼白?”
一筆勾銷,南宮冥怎麼會是那般的狠心?
“放開我,南宮冥,你需要安靜一下!”越想越氣,司徒雲舒打破了自己寧靜的心境,嘴角的微笑越多的是濃濃的厭惡。
這一刻,南宮冥有意無意的話語深深傷害了司徒雲舒那柔軟的心,打亂了許久以來,司徒雲舒強自裝出的鎮定。
只是,司徒雲舒的抗議換來的卻不是靜止,而是南宮冥越發猖狂的逼近。
逼近,司徒雲舒微微驚恐的瞧著眼前那放大的俊顏,瞧著那魅惑嘴角意味深長的微笑時,整個人的感覺都開始變得不好了。
“司徒雲舒,在爺的面前,怎麼會有你表達想法的權利?你說的話語不感覺很可笑麼?”
靜靜的說話,勾出一抹地獄之花一般的微笑,狂妄,冷清,嗜血,狂野。
扣住司徒雲舒脊背,壞意的用力。
隨著。
鬆手,無辜的鬆開了司徒雲舒。
一聲痛苦的驚呼,司徒雲舒忍耐不住痛苦呻吟出聲,美眸閃過了隱晦的霧氣,不敢相信的瞧著居高臨下的南宮冥,眉眼之間的情緒越發的激動。
“南宮冥!你要做什麼?”
呵呵,尤物幾分的自嘲,看見沒?自己終究是有幾分自視清高了罷!
南宮冥那般邪魅,猶如高不可攀的神邸一般,又怎麼會顧及自己的情緒呢?
“做什麼你不清楚麼?”
不悅,黑沉的俊顏,狹長的黑眸漸漸的染上了一絲的赤紅色。
看著眼前的司徒雲舒,南宮冥忍不住的想要摧毀,這般可人兒,若非是完全的臣服於自己,就要毀掉。
毀滅,是南宮冥深刻的不爲人知的霸道狂野,佔有一個人,不僅僅只是佔有一具身體,而是靈魂還有心。
“你……”低聲的呢喃出聲,但是卻說不出來一句話,嘴角那精緻不已的微笑閃過了苦澀的味道,自己怎麼就是忘記了呢?南宮冥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兒,冷漠薄情也僅僅只是南宮冥的外殼,霸道的狂野,嗜血的無情纔是南宮冥最深刻的靈魂。
“啊!不要撕……”聲線微微顫抖,司徒雲舒十分不滿的看著身上魔障的南宮冥,一會還要進宮,若是長裙被撕扯……
南宮冥停下手中的動作,邪氣的呼出一口氣,瞬間,那嬌人只感覺到了脖頸傳來了癢癢的感覺,身子,敏感的開始了顫抖。
壞,簡直就是壞透了一個男人。
“不是無所在乎麼?不是大無畏的英勇麼?怎麼,這世間還會是雲舒害怕的東西?廉恥?莫非雲舒在乎的是外人的陽光,在乎的是你可憐的廉恥心?”
毫無感情,聽不出來任何聲調的一句話十分疼痛的敲打著司徒雲舒的一顆心。
廉恥,哈哈,這會是多麼好笑的一個詞彙?
廉恥?!莫非是會令人感到濃烈的嘲諷。
“爺是無意之間說出了實情麼?於爺的心中,雲舒就是一個毫無廉恥的蕩,婦罷了!”
氣急敗壞,微笑的口吻,嬉笑的語氣,司徒雲舒狠狠的咬重了‘蕩,婦’兩個字。
笑,嫵媚的笑,隨著伸手繼續‘不知廉恥’的扯下肩膀上的衣裳。
原來,於自己深深愛上的男子心中,自己竟會是‘不知廉恥’的標籤,這究竟會是如何的好笑,又會是如何的嘲諷。
第一次,司徒雲舒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愛錯了人,以前那個會對自己無盡寵溺的南宮冥是不是隻是作秀……
好多的疑問,好多的問題像是張著尖銳的倒勾一般,狠狠的扯動著司徒雲舒的心。
鮮血直流,直到面目全非,知道失去了原本的律動。
“住手!除去我,無人有資格侮辱你,包括你自己!”莫名之間來的生氣,隨著帶有怒氣的大手狠狠的拉過了司徒雲舒的衣裳,粗手粗腳,笨手笨腳的幫著司徒雲舒整理好衣裳,臉色,黑沉的十分難看。
不知爲何,看到自己的女子自我侮辱,心中竟會涌向了十足的怒意。
不可以,除去了自己,其餘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侮辱這個女子。
或許南宮冥都沒有發現,自己對於司徒雲舒竟會有著一種強烈的保護慾望。
那感覺十分的隱晦,隱晦到了使得司徒雲舒感到了深深的傷害,一種無力的感覺將司徒雲舒緊緊的環繞。
自己也是不可以的麼?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那麼無足輕重了。
又是什麼時候,自己開始變得不像是自己了?
呵呵……南宮冥,你的霸道冷情還可不可以再專制一點。
第一次,司徒雲舒內心之中升起了濃濃的逃離。
這樣子的霸佔,不是愛。
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感覺……
困在一起,只會令雙方感覺到無盡的疼痛沉悶。
若是沒有了幸福美好的感覺,在一起就不如永遠的分開。
一味的糾纏,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麼?
“爺還是一味的霸道!”
清脆的聲音滿滿的都是嘲諷,只是,南宮冥卻懶的理會此時的司徒雲舒。
黑著俊顏,拿起一邊的玄色外袍,笨手笨腳將司徒雲舒放在了長袍裡面,攔腰抱起,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馬車。
死女人。
遠遠的瞧去,南宮冥那一身玄色長袍越發的透露出來了一種狂野的霸氣,而南宮冥懷中緊緊相擁的司徒雲舒倒是多出了許多異樣的溫柔,寧靜似水,無聲之中,有著濃烈的柔情。
相反的感覺,不同的味道,但是卻十分真切的融合在了一起。
一個是火,另一個就是冰。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物種卻在極致的融洽的隨和。
那是一種近乎於狂野還有柔膩的味道,輕輕的散發著舒適人心的味道。
南宮冥,司徒雲舒……
不知是不是上世糾纏在一起的神物,因爲緣分未盡,這一世纔會遇見,並且各自保持本色,依舊燦爛灼燒的融洽的在一起。
那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
又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光澤?
微愣回神,司徒雲舒靜靜的瞧著眼前的一切,依舊是有幾分熟悉的場景,但是再一次的瞧見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時過境遷,曾經妖豔的花朵也會頹敗的失去所有的光澤味道。
金碧輝煌,高聳的城牆宣示著至高無上的權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