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洋洋散散的隨意散落,清脆的綠色將那爛漫的絨花襯托的越發迷人,高大的樹木,寬厚的樹姿,遠處的天際線,湛藍的天空和那透青的遠山安靜的融合在了一起。
廣袤的天地之間,這顆絨花樹越發的鮮豔迷人起來,霸道遮住許多天空的絨花樹,隨風發出了‘沙沙’的聲音,愜意的搖晃著身姿,透露出來著無以倫比的美感。
遠遠的望去,於這燦爛絨花樹之下,一老一小的身影竟是那般的渺小……
點點微晃,只看見那身影慢慢的離開了視線,漸漸的成爲了一個黑色的點,融進了遠處的一片風景之中。
安靜的自然。
木屋之前。
風越來的慵懶了起來,輕鬆的揚起了牧塵童子的半裙,露出來的一截小腿透露著那個年紀的青春活力,只是牧塵卻並未在意,蹦蹦跳跳的跟在了鬼醫身後。
“牧塵,若有一天,你去跟隨那南宮冥王爺,是否願意?!”突然之間,鬼醫有一些漫不經心的鬼醫詢問,懶散的聲調越發多的是漫不經心的隨意。
但是那隨意之中卻是幾分小心翼翼的期許。
隨著,鬼醫微微的低頭,安靜的觀察著牧塵的模樣,想要得知,牧塵是如何的反應……
是捨得?還是捨不得?
到底於牧塵的心中,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佔據瞭如何的位置,心中的苦澀,難以掩飾的微微流露出來。
牧塵是明顯的一愣,怔怔的擡頭,越發不明白的看著鬼醫,然後‘嘿嘿’的笑出了聲音,伸手輕輕的拉了拉鬼醫那陳舊的長袍。
“師傅莫非是害怕了?!算了算了,新衣裳牧塵不要了還不行?看把師傅緊張的……哼哼,師傅如何的性子牧塵還不知道麼?”
刻意的吊兒郎當,說出的話語帶有著濃郁的孩子氣味道,不知是否是牧塵刻意曲解還是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總之,鬼醫明白的笑了笑,寵愛的揉了揉牧塵的頭髮,流露出來了安靜的微笑。
確實,上天賜予的禮物是不會因爲任何的原因而變得不屬於自己。
是自己的,終究會屬於自己。
“油嘴滑舌,腔調還是不少嘛!”微微的嘆氣,隨著輕鬆的開口,那面容,無形之中多出了令人不容的忽視的開心。
許是,幸福一直來的這般的安靜,令人欣喜但是又理所當然。
“嘿嘿,師傅,吃什麼?有點餓了!”
擡頭望天,時辰已經不早了,牧塵爛漫的甩了甩胳膊,隨著愜意的看著鬼醫,是不是應該的說一些什麼?!
鬼山的生活便是這般的輕鬆愜意,雖然有著忙不完的事情需要做,但是在那格外充實的同時又是格外的小資情調。
有些事情,不經意之間每個人便有了每個人的想法。
或許,於牧塵的心中,清楚的知道,師傅離不開自己,換一個方向來說,或許別人擁有著全世界,但是師傅卻只擁有自己。
自己就是這個時候師傅唯一的寄託。
有些話,不曾開口,但是並不意味著那牧塵不知道。
孩子的心思可以十分的粗獷,
同時也可以十分的細膩。
“隨你”,談話的聲音越來越遠,鬼醫還有牧塵童子的對話漸漸變成了遠方天際的一道明亮的色彩,消退了所有的色彩,但是明亮依舊。
經過了時間的沉澱,感情只會越加的通透純淨。
京城,不尋常的喧囂,肆意透露出來的慌亂,那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猶如瘋狂的病毒一般,狂亂的席捲了可以看得見的空氣。
人心惶惶,透露出來的沉寂味道帶有著凝固的味道,空中,不經意的透露出來了鐵鏽的味道。
京城在喧囂,在不安分的凝固不久之前那喜慶的味道,清淡淡的肅殺味道霸道的張狂起來。
市井之中,商販的叫賣聲音都刻意的降低了分貝,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憑白的多出了沉寂的味道。
“唉……世道啊……”小聲地嘆息,商販無趣的擺弄手中的布料,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流……
皇上病重,並無任何緣由的衰竭,北部戰亂不停的傳來了百姓顛沛流離的消息,只不過短短的一旬時間,舉國上下無不充斥著躁動的傳言。
‘聽說了嗎?冥王爺不見了!還有……我們的天女怎麼就是魅惑塵世的妖女了?……’
失落,安靜的傷心。
‘別瞎說,皇上並未開口的事情又怎麼可以當真的呢?!’
堅決的回答,語氣裡面同樣包含了難以忽視的失落……
三人成虎,即便是謠言,說著說著也就成了真的了。
即便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皇上又豈會不知?!
那句空穴來風的妖女傳言固然來的唐突,但是更爲唐突令人驚訝的話語卻是冥王妃爲了自己,食掉冥王府嫡女的消息……
傳言,瘋狂的襲來,紛紛擾擾的狀態令人猜不出來是對是錯,亦或是對,亦或是錯……塵世間的事情,誰可以說的清楚呢?
‘別說了,鬧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讓這個憤然的塵世安靜一下下!’尖銳的厭惡,不喜歡聽到這般的話語。
‘哎……冥王妃那般溫婉的人兒竟被污衊成了這般的模樣,只不過,那好好的冥王府嫡女究竟爲何會突然間消失不見?’
疑惑。
‘倒是不說冥王妃,那三皇子的月國公主也不是簡單的人兒!’
伴隨著冥王妃的瘋言瘋語,關於月國公主素姬的讚美也越來越多了起來,何爲聰慧,知書達禮?
區區月國的女子怎麼抵得上夏國的文化底蘊。
只是,這般清楚的話語僅僅只是可以從心裡說說罷了,畢竟是百姓,許多的事情看的清楚卻無法說的出來。
朝權搖晃,面對明爭暗鬥的權野之爭,市井之人可以做到的只是安靜罷了。
短短的一旬,竟然會發生這般的事情,這般的塵世變化恐怕只會令南宮冥意料不到。
的確,此時的南宮冥尚未得知已經發生的事情。
天空,少掉了鬼山看到的那種晶瑩湛藍,微微的灰濛濛,使得京城的天空越發的灰塵。
伸手可以觸摸得到白雲,南宮冥輕輕的擁著司徒雲舒,邪
魅的坐在暖玉轎攆之上,那絹繡著精緻牡丹紋絡的火紅色長裙像是飄帶一般,於這空中肆意的飛舞。
妖冶的媚世氣息,慵懶的卻是十分張揚的散發出來,微微閃爍的紫色寶石,輕微的透亮將那火紅色的光暈襯托的越發美麗。
修長乾淨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嬌人的臉頰,細細的聞著那淡雅的香氣,獨一無二的體香,只是懷中嬌嫩的人兒纔會擁有。
滿意的邪笑,微微挑起的眉頭充滿了神父一般的深沉,緊緊抿起的薄脣,完美的弧線充滿了令人心動的魔力。
刀削斧刻一般的俊臉,是蒼天最爲滿意的傑作,尤其是那一雙狹長的深邃黑眸,狂野的長睫毛,微瞇之間的霸道透露帶有著令人不安的魅惑味道。
此時的司徒雲舒,靜靜的依偎在了那修長的身軀之中,柔軟的手指細細的摩擦那結實的胸膛,嘴角的嫵媚微笑,若有若無的勾勒了起來。
妖冶的狂野,性感的嫵媚,柔膩的溫度。
“爺,若是某一天,雲舒成爲了那世人嘴中的紅顏禍水,爺是否會爲了肩上的職責放棄雲舒?”
不知爲何的開口,猶如玩笑一般的清脆嗓音輕輕的縈繞在了南宮冥的耳中。
風聲安靜的呼嘯而過,張揚於此時越發多的是可以繞指柔的溫情。
“你只用記住你是爺的女人,記住爺的女人任何人不可染指,更加的不可傷害”,低笑,回答。
墨黑的長髮隨風輕揚,玄黑色的長袍霸道的糾纏那火紅色長裙,繾綣吞噬彼此的氣息。
慢慢的吞噬,霸道走柔情。
遙不可及的高度,晶瑩的通身暖玉轎攆,閃亮的寶石於空中輕鬆的閃爍,四位恭敬的謙卑白衣男子不停的變換著腳下的氣流,轎攆飛快的於空中飛過,隨意的裙襬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去。
飛快的,令人猜不出那是裙襬還是白雲。
“爺,若是有一天,雲舒成爲了爺的累贅,又豈會忍心令爺左右爲難?”
呢喃細語,細細的一道話語說的十分模糊,隨著輕輕的環住了南宮冥的脖子,猶如野貓一般,安靜的看著周圍的風景。
皇室,本就是非風聲迭起,習慣性會出現的無事生非。
於司徒雲舒心中,隱隱約約升起著焦躁的不安,那種說不清楚的悸動來的卻是異常的猛烈。
上一世,司徒雲舒便是這般的敏感,超強的第六感總是可以帶給司徒雲舒意料中的驚嚇。
許是風聲太大,南宮冥並未聽清適才司徒雲舒說了什麼,只是緊緊的相擁司徒雲舒,寧靜的閉目養神。
冥王府,清墨堂。
南宮冥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夜離還有白單,薄情的嘴角嗜血的薄涼,皺眉,不明白白單夜離是何意思。
“爲何?”南宮冥皺眉詢問,刻意壓低的嗓音,擔憂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嬌軀。
依舊在酣睡,並未出現任何的不適。
平緩了呼吸,輕舒一口氣。
“爺……”
“爺,那……”
吞吞吐吐,兩個人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