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衛軍說出的話語鏗鏘有力,將皇家的威嚴還有嚴厲萬分明顯的彰顯了出來,挺直站立的身子,還有那抿直的嘴角,那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萬般恭敬的站立在皇上的面前,但是那挺直的身子卻對這南宮冥微微的傾斜。
言語不多,但那股恭敬地態度確有著不容的忽視的謙卑,皇上未語,威嚴的嘴角緩慢上揚,眸光閃過了不明確的讚賞光澤,揮揮手,轉而輕鬆的擁上了洛貴妃,嘴角掛有的微笑並未有任何的異常。
“沒有最好,那般朕就放心了,愛妃自是安全無憂纔好”,邁開了腳步,轉身帶著洛貴妃離開這正廳,留下邪魅淺笑的南宮冥還有那恭敬站立的錦衣衛。
洛貴妃見此,不由依偎在皇上的懷中,只是那看似不經意的回頭還是泄露出了洛貴妃的擔憂。
嗜血挑眉,南宮冥微微的邪笑,那深邃的眼眸裡面閃爍出來帶有殺意的光澤。
錦衣衛的搜查?只不過皇上做做樣子罷了,只不過冥王爺還是有幾分的平靜,至少皇上答應了自己人的搜查不是?
倘若這錦衣衛當真有實力排查的出來一些什麼,當初自己的母妃怎麼可能尋不得一具屍體?
心微痛,南宮冥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壓抑的疼痛感覺,悶痛的慘然竟會是那般的深刻觸動人的心神……
母妃,那般恬靜猶如蘭花的一個人,燦然猶如散發馨香的夜來香,但是卻落得了那般的悽慘下場。
難道是自古紅顏多薄命?
眼看著皇上便要帶著洛貴妃離開這正廳,但卻不知爲何洛貴妃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盈盈擡頭,擡起眼眸迷濛的看著皇上,手指微緊,透露出來著幾分的嬌媚之感。
這般媚態的貴妃,皇上又豈會不憐惜呢?聽不清楚那洛貴妃說了什麼,隨後便清楚的看見了那皇上威嚴的點頭,回以一笑,隨著便再次的邁開了腳步。
瞬間,空氣之中殘留著適才時候洛貴妃嘴角那一抹極致燦爛的媚笑,帶著勝利的味道還有著那般的動人迷情。
見此,南宮冥不屑的微微勾起嘴角,流露出來不屑的微笑,不屑一顧,狹長黑眸變得冷情不已,薄涼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十三年前,即便南宮冥還只是一個孩童,但是那稚嫩的一顆心依舊留下了太多的傷疤還有黑暗,仇恨,隨著這過去的十三年已經沉澱了太多。
南宮冥看似萬般的平常的邪魅站立,但是那長袖之下的手指卻是抑制不住的緊緊握起。
十三年過去了,這期間那種奇怪的失心散在自己的身邊同樣的出現過幾次,但是從來沒有任何的一次會像是這一次令南宮冥充滿了希望。
失心散,失心散……那吞噬靈魂的失心散是南宮冥記憶當中的那一雙火紅色的眼眸,那沒有思維的火紅色伴有著那似是非是的熟悉微笑,伸出的雙手充滿了猙獰的憐惜味道。
接下來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直到那漫天的白開始詭異的飄散,那時南宮冥才知道自己生母已經離開自己遠去了。
那年,普天大赦,天地悲愴,陰雨綿綿。
那年,悲傷開始逆流,貫穿北部的大湖開始無聲無息之間修建。
那年,南宮冥開始變得令人猜不透,隱晦的像是秘密一般。
那年,占卜師說,天降好女,璀璨的一顆星辰。
那年,屬於南宮冥的那顆星辰異常的明亮。
童年的傷痛回憶怎麼可能會忘記?沒有緣由的逝去隕落又豈會輕鬆的接受?
南宮冥背手而立,身邊站有的是謙卑威嚴的禁衛軍,那般簡單的時間開始繾綣的流逝,緩慢的摩擦。
不一會的時間,夜離還有白單便走出來,雙手抱拳,恭敬站在南宮冥的眼前。
“爺!”
“爺!”
兩道不同味道的聲音同時的響起,簡單的一個爺字說出了全部的深意。
沒有發現,這次難得的機會,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發現,心中的失落還有對於南宮冥的愧疚開始安靜的縈繞在心中。
邪魅的薄情嘴角緊抿,沒有任何表情,依舊背手而立,鬼魅的嗜血味道開始霸道的流露出來,俊美嗜血的霸道容顏微微的閃爍著極致的沉穩。
深邃,猶如海一般的令人猜測不出。
司徒雲舒一身有幾分不合身的灰衣,那些許寬大的衣袖本分的交疊,司徒雲舒站在白單的身後,那雙寧靜的眼眸裡面小心翼翼但是又隨意的看向了這正堂。
古香古色,充斥著溫暖的誘情馨香,那香爐緩慢的散發著飄渺的白霧。
極品桌椅,和尋常的正堂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司徒雲舒不由的微微癟嘴,眸光看向那一邊放置的月琴。
相比之下,那尋常到有幾分破舊的月琴和這房間竟然會是那般的格格不入,附庸風雅?司徒雲舒怎的就是沒有聽說過這洛貴妃的琴技了得?
盈盈水眸閃過不知從何而來的嘲諷,心中的憋悶越發的明顯。
“退下,稟告皇上,並未有任何危險,兒臣先行告退”,南宮冥輕揮衣袖,邪魅的聲音低沉的響起,轉身離開,玄色長袍微轉,傾瀉出來了無以倫比的狂野。
司徒雲舒緩慢的跟在了最後,不知爲何,竟然會鬼使神差的伸手輕拂那月琴,一塵不染,獨特的煙雲紋。
很清新的一種感覺,看得出來,這琴的主人定是擁有著一顆飄渺靜謐的心。
一聲悅耳的清脆聲音響了起來,即便是沒有任何的旋律卻依舊的是那般的悅耳動聽,聞聲,司徒雲舒心中的恍惚驚訝越發的多了幾分,這般斑駁味道的月琴竟然會有著這般清脆迷人聲音,那種空靈的味道猶如從那深谷之中散發出來的一般,帶有憨甜的味道還有涼爽的氣息。
猶如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一般,竟會是那般的動人。
令人不由得恍惚的同時,洗滌了渾濁萬分的靈魂,重生,恍惚的喜悅。
同時,驚訝的不僅僅是司徒雲舒一個人,還有南宮冥。
只見南宮冥微滯脊背,秀場乾淨的手指僵硬
不已,這般空靈的聲音,與這塵世之間是何其的罕見?並且,這道聲音和南宮冥內心深處的聲音是多麼的相似……
狠狠的緊握手指,隨著再次鬆開,糾結的味道開始無止境的飄渺了起來,如煙,這是如煙的月琴,即便當年的南宮冥小小的年紀,但是應該記得的事情卻是那般的清楚。
紅塵之中,只有那如煙擁有著那般空靈的一把月琴,不名貴但是卻極其的罕見。
微頓腳步之後,南宮冥便再一次的沉魅霸道的邁開了腳步,那般的堅決,氤氳的那種寵溺的味道開始爛漫的蒸騰了開來。
忘卻吧,忘卻那個被喚作是如煙的女子罷。
南宮冥微微的回眸,柔情的看向了司徒雲舒,無奈之間發現看見的是那緊繃的小臉,還有不願意看見的緊皺的眉頭……
無奈的輕笑,顧不得太多的邁開了腳步,輕輕的擁上了司徒雲舒,沒有顧及此時嬌人那一身的男裝。
“爺,這月琴定當是十分的奇怪……”司徒雲舒有幾分呢喃的說著,那晶瑩剔透的眼眸裡面竟然會是那般的空洞疑惑,猶如陷進了深深的魔咒中一般,沉淪身陷,不可自己。
“嗯?爲何?”南宮冥不明,猜不透這嬌人在想一些什麼,只好有幾分慵懶的邪魅淺笑。
手指輕輕的摩擦司徒雲舒有幾分臃腫的腰間,銷魂的氣息竟會是那般純淨的開始了無限的氤氳。
光陰緩慢的有幾分的凝固,司徒雲舒伸手細細的摩擦那般的平緩,煙雲紋精緻的勾勒著,飄飄渺渺透露出來的味道彰顯出來了無止境的空遠。
迷迷濛濛之間,彷彿看見了那悠遠的深山,還有,深山之中,於那半山腰生長起來的聖潔雪蓮花……
做工定是十分的細膩,音調依舊的是那般的輕靈,只是不知爲何那響起的音符卻降低了一個音調。
輕微的令人不能夠發現,但是對於上一世對於古典樂器研究極深的冷舒來說,卻是那般的明顯。
“爺可知什麼法子會使得那音調不明顯的降低?”司徒雲舒想了想,簡單的回答,隨著的時間,那般真實的嘴角開始了爛漫的上揚,那般爛漫的眼眸裡面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的狡黠。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南宮冥同樣的微微改變了眸光,有意思的看向了懷中的嬌小女子。
裡面……是空的……
四目對視,司徒雲舒那雙盈盈水眸飛快的閃過了絲絲的激動,心中那沒緣由的暗示越發的強烈,直覺深深的告訴司徒雲舒這其中定然有著秘密……
既是想到了這個可能,南宮冥絲毫沒有猶豫的揚起了一陣凜冽的掌風,狠狠的擊向了和周圍不相符的月琴。
‘叮噹!’迴音繞樑,那弦被激起了悅耳的音符,琴身斷了,但是那琴絃依舊相連,好弦!司徒雲舒於心中不由得讚賞,怪不得這月琴即便是這般的斑駁依舊清脆悅耳。
只是,當那月琴落地的時候,‘咣噹’的清脆響聲使得司徒雲舒還有南宮冥同一時間改變了眸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