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司徒雲舒的聽聞之中,夏國皇后可當真是一個‘甩手’皇后,就算是後宮的管理都還是放養(yǎng)的態(tài)度……
怎麼那般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對自己額事情那般的上心呢?
這般性情大變,並非是一個好兆頭……
司徒雲舒的擔憂並非是沒有根據,敏感的,透過了皇后貼身宮女,司徒雲舒瞧見了靜貴妃眼眸之中的擔憂。
隨著,微笑。
既來之則安之,生死之間走過了許久,還有什麼事情不可釋然呢?
無需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皇后當真是費心不少!”還未等待司徒雲舒開口,南宮冥率先開口,似笑不笑口吻,邪魅的面容透露出來的是滿滿的囂張冷情。
那是南宮冥一貫的模樣,與往常並未有任何的不同。
皇宮險惡,南宮冥失憶的消息被保存的很好。
“女婢越矩了,還請冥王爺怪罪你!”那貼身宮女聞聲,瞬間蒼白了臉頰,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之間的一番話語,南宮冥會是那般的反應。
慌亂的模樣於適才的談笑模樣絲毫不同,瞬間司徒雲舒當真是十分的好奇,那一個模樣會是這宮女真實的模樣?
嘴角,嫵媚上揚,聰慧的站在南宮冥的身邊,安靜的不言不語。
有南宮冥在身邊,哪裡會有自己開口說話的餘地?
與其不知如何是好的束手無策,不如安靜的觀察著接下來的局勢。
聰慧的女人,永遠都會知道應該如何的保持自己的優(yōu)勢。
有時候,等待是是一個優(yōu)良的品德。
“呵”,冷聲的一呵,嘴角輕鬆的上揚,狹長的眼眸靜靜的看向了一邊的景象,嘴角慵懶的微笑漸漸的多出了許多的猖狂。
那宮女微微的顫抖,就在宮女惶恐不安的時候,皇后的笑聲響了起來,隨著,伸手輕輕的落在一邊的手指上,輕輕的邁開腳步,安靜的走向了司徒雲舒。
輕笑,步步生蓮。
靜靜的站在了司徒雲舒的面前,皇后欣賞的認真端詳司徒雲舒的面容,隨著不知有意無意的輕聲的稱讚。
“這般迷人的模樣,自是像極你那迷人的生母!這等姿色恐怕是無人能及了!”
讚賞的話語,但卻不知爲何,多出了幾分惋惜。
再一次,司徒雲舒的心一驚。
敏感的神經,不管是對於任何的事物還是對於任何的人都有著十分準確的把握性,司徒雲舒知道,從自己內心之中深深激盪起來的那股不安分的感覺並非沒有根據。
皇后,微微停滯了轉動佛珠的手,那眼眸之中多出了幾分的試探。
現(xiàn)在提及司徒雲舒的生母如煙,無疑是在降低自己的尊貴,司徒雲舒明白了幾分,眼眸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靜貴妃。
皇后的話語,是不是一種隱晦的暗示?自己的生母乃是將軍府明媒正娶的三夫人,於情於理,自是沒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此時此刻,皇后竟會突然之間提及到如煙或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暗中警告靜貴妃。
當然,這只不過是司徒雲舒的
猜測。
偷偷的看向靜貴妃,果然,司徒雲舒感覺到了靜貴妃幾分的驚愕。
心尖的疑惑漸漸的濃厚了幾分,只是,聰慧的司徒雲舒並未將自己的情緒展露在臉頰上。
“莫是皇后寵愛讚賞了”,南宮冥禮貌回答,說出的語氣,不輕不重,只是令人不懂得南宮冥真正的心思。
深沉的像是古井。
千年古井。
“呵呵,這等標誌的人兒,莫非早些遇見,當真是十分可惜,只是,也無妨,現(xiàn)在同樣有時間,你說是不是雲舒?”突然之間,皇后的話語直直的指向了一邊的司徒雲舒。
預期之中的暗示開始變得明顯起來。
司徒雲舒情不自禁的一愣,擡眸,看向了南宮冥又看向了皇后。
他們之間的談話好好的十分和諧,怎麼突然之間提到了自己?
只是,那疑惑只是一瞬今,接下來,司徒雲舒便有了幾分的明白,收回話語,繼續(xù)做一個安靜的女子。
“呵呵,我說皇后姐姐今兒怎就有了空閒過來這偏小的後花園,原來是爲了這戎裝的女子還有英勇的王爺,呵呵”,低笑的聲音,透著絲絲明顯的恭敬,靜貴妃盈盈起身。
“皇后姐姐自是累了,快快上座!”伸手,賢德的扶過皇后,那浮在嘴角的微笑,可是相當的燦爛。
即便似乎無人提過亂世,但是與皇宮之中的妃嬪那一個不是明白的人兒,許多事情本就不需要過多的說出口。
若是外人不知,皇宮之中的妃嬪不會不知皇上日益加重的病情。
時不我待,在危機的時刻找準自己的位置纔是聰明的選擇。
放眼局勢,靜貴妃的後臺司徒家當真是穩(wěn)賺不虧的家族。
養(yǎng)有三女,全部嫁於了皇家,皇宮的靜貴妃,三皇子的含嫣平妻,四王爺的冥王妃。
不管未來當權者會是誰?
呆在靜貴妃的身邊自是聰慧的選擇。
孃家人,自是不會坑害孃家人。
這也是爲何靜貴妃近半月之來,身邊出現(xiàn)越來越多示好者的原因。
然而,今日皇后的暗示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身爲皇妃,自是不可以存有私心,暗地之中的爭鬥,皇后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規(guī)模的結合,皇后就不可以裝作不知道了。
皇妃,不可引起任何的謠言,不可帶來任何的動盪。
那是根本依據。
“靜貴妃自是繁忙,竟不知時不時去那靜心園走動”,語調輕鬆,皇后含有暗暗責備的話語再一次引起了無數的深意。
繁忙,靜心園……
不管是誰,都會想到不應該出現(xiàn)的聯(lián)想吧。
皇后的話語無疑是在暗示靜貴妃需要安穩(wěn)幾天,那般的深意,司徒雲舒又豈會聽不出來呢?
瞬間,司徒雲舒的內心之中變得百味雜陳。
多年以來,於這皇宮之中,悽悽慘慘的只有靜姐姐一個人,任何的事情都必須自己好生的酌量,遇見了任何的事情都是那般無助的心傷。
青蔥歲月進了這皇宮,知道遲暮白髮,那般的悽慘悲涼
深深的印刻在司徒靜的心中,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悲歡離合只是司徒靜一個人的事情。
花開花敗,那嬌豔花朵的衰落是不是於另一個方面暗示了司徒靜的以後。
於這摧殘磨人的宮中,司徒靜的生活或許並非像是表面上的那般的安逸吧。
不知爲何,司徒雲舒的腦海之中,印上了司徒靜去年那病態(tài)的流淚模樣。
若非是無法忍受,司徒靜又豈會喊來孃家人幫助自己?
司徒雲舒暗下細細的環(huán)視四周,越發(fā)的感覺,這雍容富貴的生活就像是一個包著糖衣的牢籠,禁錮住了一些自以爲得到榮華富貴的姣好容顏。
失去自由的同時,也失去了原本的自尊。
“呵呵,皇后姐姐莫非是怒了?都是臣妾不好,念在皇后久病初愈,不忍心去打擾”,自責的開口,但是說出的話語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語氣多出了司徒雲舒不曾見過的強勢,即便是輕微的,但是確實不可以忽視的。
皇后只是安靜的笑了笑,過多的話語並未說的出口,安然的任由司徒靜細心的服侍。
皇后,就是應該有皇后的樣子,雍容富貴,以及心安理得。
瞧見了皇后離開的身影,司徒雲舒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不懂得當前的局勢,就算是說一句話,司徒雲舒都會感覺的到累。
語氣說出的話語給自己帶來了痛苦的磨難,不如裝作是啞巴,不言不語。
古人說的,沉默是金。
很多時候,只有沉默是最好的解答。
“你啊你!”姐妹情深的話語,皇后回答,眉眼之間,適才的疏遠冷漠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去。
皇宮,究竟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吃人不會留下骨頭的碎屑。
靜靜的跟在了南宮冥的身後,司徒雲舒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心,看來,自己十分的有必要細細的有研究一下這皇宮之中的局勢。
常在河邊走,怎麼可能不會溼鞋?
和皇家來往,一顆頭已經懸在了半空。
大手,再一次霸道狂野的擁上了司徒雲舒的肩膀,由於皇后的到來,想要在畫亭小歇一會的願望成功的落空。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可以不用理會”低聲的,南宮冥看似無意的側頭,於司徒雲舒的耳邊留下一番話語。
微愣,隨著,嬌嫩的尤物安靜的彎了彎精緻的遠山眉黛。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可以完全的不用理會?
南宮冥的話語,無意之間流露出來了自己霸道的呵護。
由得一句話,司徒雲舒不由得想到了許多。
這是南宮冥,那是南宮冥,許許多多模樣的南宮冥都是南宮冥。
不管是帶給了自己怎麼樣子的喜怒哀樂,不管對自己做出了什麼樣子的事情,不可否認的就是,南宮冥豐富了自己的生命,豐富了自己單調的生活。
而自己的傷害,也只是來自於南宮冥。
突然之間,想通了什麼,近日來的煩悶剎那間消散了不少。
於南宮冥的身邊,並未受到過任何人的傷害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