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盡一世,不如南宮冥由心的呵護(hù),耗盡一生,不如南宮冥幾眼的情誼。
鳳離自是明白自己的分量,心中亦是萬般清楚雲(yún)舒的心思,心中坦蕩,有些事情一旦成爲(wèi)了定局便是真心的回不去了罷。
極盡奢華的圓頂轎攆隨著綿綿的白雲(yún)消散了去,幾分的貪戀,濃濃的無可奈何的不捨。
“陛下這般糟蹋龍體,奴才們瞧見了心中難受的緊啊!”
看看鳳離,蒼白的嘴脣上有著痛徹心扉的淺笑,單手捂住胸口,那般模樣似乎正在經(jīng)歷內(nèi)心之中無法言說的痛楚。
聞聲的鳳離依舊是令人心疼的笑著,那一幕鳳冠霞帔鳳凰嫁衣的傾城容顏於心中越發(fā)的深刻了起來。
糟蹋?呵呵,這服侍的人兒瞧見的只是表面罷了,冗長的日日夜夜之中,鳳離無所適從的依託感纔是萬般的揪痛人心的罷。
那一段的時間,恍恍惚惚的惶恐,有著無處可以安放的思念還有濃濃的渴望,確實(shí),竟會是那般的渴望著一個自開始就不屬於自己的女子。
“離開了麼?”鳳離的聲音之中輕微的浸染了幾分的酸澀,低沉的開口,惺忪的眼眸輕微的眨動,猶如畫卷中的精緻男子一般,只會令人深深地感覺的到一股沒有緣由的淪陷。
微微搖了搖頭,那奴才安靜的看著鳳離消瘦的模樣,心中再一次忍不住的暗歎,進(jìn)來的光陰,陛下竟會是越發(fā)的消瘦了起來,瞧瞧這俊美的容顏竟然會是越發(fā)的消瘦了起來。
“陛下,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那陰寒的山谷,陛下的龍體需要好生的修養(yǎng),陰寒的環(huán)境並非陛下的選擇”,那奴才盡職的回答,話音剛剛的落下,鳳離卻再一次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可控制的揪痛感覺,心臟的位置,猶如窒息一般的快要逼瘋了鳳離。
“爲(wèi)何?”會是如此的疼痛?即便是離開了自己不也應(yīng)該是安然的態(tài)度麼?
一顆心裡面,糾結(jié)了太多的疑惑,同樣的有著太多的疼痛。
“陛下感覺到了什麼?”聞聲的奴才緊張的詢問,可以跟在鳳離身邊來到這般地方的人兒定然會是鳳離的親信,這般,鳳離龍體患有如何的隱疾這幫奴才又豈會不知曉?
一時間聽到了夜離呼痛的聲音,這幫奴才的心忍不住的懸了起來,那一顆心更加的是充滿了各種各樣不太好的猜想。
莫不是陛下的隱疾犯了?!
心,開始撲通撲通的不安分跳動。
“痛……”鳳離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緊的皺著,額頭之上甚至可以瞧見珠珠汗水。
“快點(diǎn),快點(diǎn),加快速度,陛下的龍體抱恙!”頓時,陣陣慌亂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般的時間之中更加多的是無止境的慌亂。
鳳離無聲的皺著眉頭,感受著心臟位置猶如凌遲一般的疼痛,若是身體的疼痛尚且有著辦法醫(yī)治,但是心臟的疼痛呢?心臟若是狠狠地揪痛又有什麼辦法可以醫(yī)治嗎?
即便是上好的良藥,又是如何的可以救治呢?
眼眶似乎越發(fā)的溼潤了幾分,鳳離絲毫不喜自己這般的模樣,如此的軟弱
和尋常的嬌弱女子又有如何的區(qū)別呢?只是,自己的一顆心卻是如何的都控制不住。
“快點(diǎn)!加快速度!”
耳邊響起了慌亂的催促聲音,鳳離無奈的笑了笑,眉頭滿滿的都是抑制不住的愁緒。
“不慌”,鳳離輕聲的開口,苦澀的微笑竟會使得身邊服侍的人兒不由得心口一顫。
“陛下……”
遲疑的聲音尚未說完,鳳離得話語便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可是知道什麼叫做是心痛?可是知道心痛的揪痛應(yīng)該是如何的醫(yī)治?若是不知,便不用這般的慌亂”,鳳離的話語,充斥滿滿的都是無言的失落,臥蠶透露出來了股股難以言說的失神。
世界上有種絢爛的花朵叫做是無情,無情花並非是最爲(wèi)美麗,但是卻有著令人一眼便可以淪陷的魔力。
然而,便是那般的無情花,卻有著猶如魔咒一般的命格,人們會因爲(wèi)她的美麗而駐足停立,她會因爲(wèi)駐足停立的人兒綻放自己的美麗,然而,美麗的只是外表和短暫時間的停留,無情花之所以會被叫做無情皆是因爲(wèi)無心。
無情花無心,無心的態(tài)度傷害了所有的情種。
如今,鳳離無比的堅信,司徒雲(yún)舒便是自己的無情花……
惘然。
聞聲的奴才們不由得互相對視,剎那之間參透不得鳳離話語之中的深意是什麼,如何的叫做是心痛可不可以醫(yī)治?又是如何的算得上是心痛?
豈不是隻有經(jīng)歷過的人兒纔會懂得的感覺?一時間,無人回聲,周圍的氣壓忍不住的下降了許多。
“好痛,怎麼會是這麼的疼痛……”鳳離聲音幽幽的回答,緊皺的眉頭伴上蒼白的嘴脣竟會令人感受得到相同的疼痛體會……
“可是,若是陛下歡喜,爲(wèi)何不派人將那女子帶到陛下的身邊?!”不解,弱肉強(qiáng)食,想要得到的爲(wèi)何不依靠自己的力量呢?直接圈在身邊不是便解決了所有的事情麼?
然而,適才的話語在鳳離的心中竟會是萬般的可笑,“若是得不到心,白白的囚禁著軀殼又有什麼意義呢?”
有一些的感情,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定然是不會懂的。
“陛下……”爲(wèi)難的音線響了起來,然而除去了遲疑竟然沒有其餘的任何想法。
時間的無情消寂莫不便是這般的感覺。
未曾經(jīng)歷的人兒又是如何的知曉什麼叫做是放不下?又是如何的纔會明白什麼叫做是深入骨髓的貪戀?罷了罷了,越多的事情終究是多說無益。
“罷了罷了,回去吧”,她是自己心中唯一會存在的美好,無論世事滄海會是如何的改變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是陛下!”略帶了幾分的遲疑聲音終究是響了起來,鳳離輕微的側(cè)過了頭,顯然的姿態(tài)在無聲的訴說自己需要的是萬分的安靜。
頃刻之間,周圍的一切再一次的變得沉寂了起來,除去了馬車外面響起的風(fēng)聲,竟會聽不到任何的音響。
倉促的,急切的,爛漫的,繾綣的,然而……更多的卻是悱惻的感觸。
你是流年,你是如桑花,你是過往,但卻根深蒂固的活在了未來裡面。
你是無情,但是又卻有著最爲(wèi)深刻的有情。
糾葛的人世往往的便是如此的說不清楚。
“陛下,宣妃娘娘已經(jīng)在寢宮之中等候陛下多時,陛下看……”悠悠然然,越發(fā)的距離鳳凰國近,那奴才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有一些的事情是不可以逃避的,與其遲遲的逃避並不如早一些的做好十足的準(zhǔn)備。
“……”遲疑,鳳離猶如正在經(jīng)歷萬分的痛苦一般,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只是這一次的鳳離卻當(dāng)初那般瘋狂的抗拒。
花開無言,往往許多的事情便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想通了吧。
“宣吧……”鳳離終究是緩緩悠悠的開口了,並非是妥協(xié)而是一股異樣的承認(rèn)罷了,並非是非宣妃不可,只是宣妃尋找的時機(jī)巧合極了。
顯然的便是,聽到鳳離許可的奴才明顯的一驚,眉眼之間浮上了抑制不住的驚喜,陛下終究還是看清了許多,如今這般有女子站在陛下的身邊便是最好的解脫了吧。
時間越發(fā)的歡欣了起來,一路之上少掉了適才的沉悶,一股股不可抑制的歡欣輕快的浮在了空氣之中。
然而,鳳離的想法卻只是單純的用一個妃子消失的掉所有的負(fù)面詞語。
而於那山谷之中,南宮冥邪魅的身影透露出來了幾分的靜寂,馬背之上的正紅色閃過了幾分的驚愕,心中浮現(xiàn)的依舊是那充滿了無限思念情緒的舒字。
“可是發(fā)生了何般的事情?”奢華轎攆之中,司徒雲(yún)舒遲遲的感受不到馬車的移動,不由驚愕的詢問身邊的巧兒,順帶的有一些緊張的便是纖細(xì)的手掌之中有著層層的汗水。
“夫人莫要慌亂,民間講究的是良辰吉日,而如今恐怕是擇的了吉日,如今在等待著良辰的吧!”喜慶的音線響了起來,巧兒脣齒之間滿滿的皆是沒有緣由的喜悅,定定的看著司徒雲(yún)舒的模樣,安定的恍惚感覺越發(fā)的深刻了起來。
如果說苦盡甘來是對凡人的考驗,那般夫人往後的生活之中是不是隻會存在無名的幸福?
但願吧,所有的困苦統(tǒng)統(tǒng)的遠(yuǎn)離這個內(nèi)心聰慧的傾城美人兒。
“哦?這般?”猶如輕嚶蹄叫的聲音透露出來了幾分的疑惑,於喜帕之下司徒雲(yún)舒攪了攪手指,輕拂幾許香汗便不在說什麼。
“夫人可是累了?”這個時候,聽聞到對話的南宮冥輕飄飄的扔出了一句話,低沉的嗓音之中充滿了蠱惑的音調(diào)。
一句話隨意的落在了空氣之中竟會令人感受到猶如深海不見底般的寵溺。
南宮冥的話語沉靜了司徒雲(yún)舒微許慌亂的一顆心,“尚無,只是適才的時候心中沒有緣由的生出了許多的慌亂,剎那間雲(yún)舒有幾分的痛心罷了”,迤迤然的開口,司徒雲(yún)舒的視線之中皆是滿滿的火紅色,輕輕蹙起的遠(yuǎn)山眉黛並未被任何人瞧見。
確實(shí),那種感覺猶如是被人牽掛了一般。
只是原因是何,恐怕是窮盡了一生的韶華也未必尋找的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