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紅塵滾滾的滄桑輪迴莫非如此,淡然的出現,往往伴隨著莫名其妙的離開。
恍惚,質疑。
不明白的或許便是那未曾來得及解釋的原因還有撲朔迷離如夢如幻的真相。
隨著洛貴妃等人的離開,那些隨著伺候的宮女也安靜的離開了去,頓時,本來略顯幾分擁擠的月季園小亭之中突然之間變得那般空蕩不已。
南宮冥挑眉淡笑,看著那溫潤不已的南宮旬塵,那雙充滿妖冶光澤的眸子裡面閃爍著無盡的打量。
“沒有想到,這般的場合都可遇見無處不在的三王爺”,譏誚的話語,刻意咬重的‘無處不在’四字,那邪魅的語調漫不經心的響了起來。
語罷,輕狂蠱惑的低下那雙邪魅不已妖冶黑眸,薄情的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般霸道的站在司徒雲舒還有南宮旬塵的中間,刻意的阻隔了南宮旬塵看向司徒雲舒的那雙溫潤眸子。
“呵呵,四弟的出現不也是同樣的令人驚訝?”
暗藏的洶涌味道,笑裡藏針的陰險心思,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突然之間變得極致膨脹。
司徒雲舒微微的不耐煩,司徒靜的暗示還沒有告訴自己便被這南宮旬塵硬生生的打斷,自是惱人的存在,不管何時都會令自己感到種種的無力感覺。
此時,對於早已疲勞的司徒雲舒來說,無疑便是耗磨時間的懲罰。
輕微的疲勞感覺,還有那力不從心的無力感覺使得司徒雲舒微微散發出絲絲的不悅氣息。
凝眸,微微的蹙眉,爲何單單的看見了南宮冥,卻沒有瞧見那和南宮冥形影不離的白單以及夜離?
還有,紅豆還有巧兒爲何遲遲的未曾出現……
敏感的感覺到身後那天生尤物傳來的不悅感覺,南宮冥不由有幾分的安心,那雙邪魅不已的雙眸裡面閃爍出來絲絲的安靜光澤。
自是不悅,又豈能說是在意那南宮旬塵。
鬆手,放開了擁住的夏吟雪,俊美的下巴流露出來幾分的輕挑氣息。
“夜離,護送冥王妃回府,本王有事和三王爺商議”,隨口的一番話落下,適才被司徒雲舒尋找的夜離還有白單邊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不遠的位置。
夜離聞言,冷漠疏遠的微微邁開腳步,恭敬的垂頭低眸,冰涼的回答。
“夜離明白!”
自始至終,南宮冥未曾施捨給夏吟雪一個眼神,似乎適才的繾綣柔情對於南宮冥來說只是夢境那般的簡單虛無。
夏吟雪不解的微微搖頭,稚嫩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的驚慌失措,隨著,黯然傷神的低下頭。
爺總是這般的模樣,給了自己點點的溫情之後便是萬分疏遠的對待自己。
夏吟雪低頭,輕咬紅脣不語。
“王妃,請隨夜離回府”,夜離恭敬站於夏吟雪身後,疏遠冷漠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的響了起來。
只是,夏吟雪依舊的沒有任何的反應,仍然緊緊的咬著紅脣,看著南宮冥的墨發,沉默不已。
好久好久,無人開口打破此時的沉默,夏吟雪無聲的嘆息,稍微收斂幾分那眼眸裡面的可惜光澤。
“即使這般,司徒姐姐和雪兒一同回府,自是減少王爺的擔憂”,夏吟雪輕聲的要求,不願意看見司徒雲舒相伴在王爺的身邊,屬於小女子的心思總是那般的顯而易見。
南宮冥回頭,有幾分隱晦厭惡的輕輕挑起夏吟雪的下巴,魅惑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流傳到夏吟雪的鼻息之間。
“正妃,自是應該有正妃的模樣,回府罷”。
沒有感情,沒有溫度,薄涼的猶如寒氣一般。
恐怕是那邪魅薄脣上揚的弧線太過於迷人,又恐是那妖冶的語氣太過於醉人……一時間,只見那夏吟雪竟有幾分微醺混沌懵懂的點了點頭。
乖巧的點頭,換來南宮冥那邪魅不已的淺笑之後,夏吟雪猶如失去神志一般的移開了腳步,夜離默然的跟在了身後,冰涼著眸子,不在繼續的言語。
司徒雲舒詫異的蹙眉,那雙寧靜皓潔的眼眸裡面閃爍著萬分的疑惑,隨著便是瞭然的淡笑……
這南宮冥究竟有著怎般的魔力,竟會用一句話的時間控制那夏吟雪的心智。
果真便是神一般的男人,強悍到不需任何解釋,肆意人生,揮灑執鞭,自是那般的放蕩不羈,豪放自由!
低眸不語,司徒雲舒發現,自己總是可以看見南宮冥不同的一面,此時的南宮冥神秘猶如寶藏一般,令自己產生著絲絲興趣。
“愛妃?呵呵……”南宮旬塵輕搖紙扇,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般的一道話語,低笑的聲線之中夾雜了絲絲明顯的諷刺。
自是愛妃,爲何要用那傷人的邪術?
依舊的沉默,南宮旬塵所說出的話語絲毫未曾引起南宮冥的在意。
“不知三王爺是否記得初爲王爺之時,皇上的口諭”,意味深長,偏袒流年,南宮冥帶有幾分疏遠隔離的開口,伸手,邪魅不已的牽起司徒雲舒的手指,猶如把玩一般,充滿了輕挑的佔有慾望。
似佔有,似宣誓,又似無聲的警戒。
果真是美膩的嬌人,即便是這如脂的素手都是那般的美膩迷人。
纖纖素手,柔弱無骨,淺嘗輒止,猶如那冰結盛開的蓮花一般,無形之間,透露出來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美膩味道。
“尚且不知,四弟所知是何?”
南宮旬塵依舊的輕搖紙扇,清淡的木香混雜著那極品墨水的香氣清新的襲來,猶如玉脂般透露出來令人心寬的皓潔味道。
“這般的記不起?呵呵,果真是當真的有趣,不知三王爺是否記得皇上說的那句‘若非準許,自是不可隨意冒犯’?”
南宮冥將那纖細柔軟的玉手緊緊的握在手中,透過相連的手掌,將自己真實的溫度赤裸裸的傳給了司徒雲舒。
俊美的眉頭微微的上揚,充滿凜冽警惕的深邃黑眸閃爍著令南宮旬塵無法隱藏的銳利。
“呵呵,四弟豈非嚴重了?何時?又是何事?”南宮旬塵微微停頓,隨著開口,那溫潤
無比的眼眸裡面並未浮現絲毫異常。
依舊淺笑的那般溫潤和薰,無聲無息之間透露出來博愛的氣息。
溫暖,寬博,仁慈,有才……這便是南宮旬塵帶給外界的形象,正派到了正義凌然的境界,因爲這種假象,不知迷亂了多少臣子那顆猶豫不決的心。
“昨夜,三王的貼身玉笛被本王的侍衛不幸尋到”,魅惑的氣息瞬間開始無盡的翻涌,那邪魅嘴角那抹似笑非笑得弧線充滿了有趣的味道。
狹長的深邃眸子直直的看著南宮旬塵,帶著迫人的味道竟南宮旬塵失去了全部的退路。
如何解釋?又能夠怎般的解釋?
這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自己那貼身的暖玉玉笛是父皇的賞賜?南宮旬塵無聲的搖了搖頭,那雙溫潤至極的眼眸裡面閃過了明顯的自嘲。
此時此刻,竟有幾分的不明白,那司徒雲舒對於自己究竟有著怎般的影響?竟會使自己一時間失去思考力……
紅顏,還有控制不住的野心似乎有著明顯赤裸的衝突,想到了這裡的南宮旬塵無奈的搖了搖頭。
似乎,從那歷史的長河來看,江山還有美人是矛盾的存在。
“呵呵,即使這般,皇兄自是無話解釋”,合上紙扇,頭上那鑲有寶石的玉冠微微閃爍出迷人的光澤。
微微的停頓,不知那南宮旬塵想到了什麼,竟然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輕笑出聲,隨著再一次微微的擡頭,有趣的看著眼前的南宮冥。
“只是,不知四弟是否知道那傾城絕世的夢夫人?”
嬉笑的一番話,但是說出的話語卻是那般的惹人不悅,待南宮旬塵的話語說出口,南宮冥的臉色便有幾分的難堪,不由得,那握住司徒雲舒的乾淨手指微微用力。
害怕失去的恐慌感覺夾雜著那濃烈的不悅在此時此刻彰顯的那般魅惑。
南宮旬塵所說的夢夫人侍奉了五個皇帝,並且無論是哪位皇帝對於那傾城的夢夫人都是萬分的尊重有禮,未曾留給那位神秘的夢夫人任何委屈,反倒是精心的小心翼翼的放於手掌之中細心的呵護……
在那野史的傳記之中,關於傾城夢夫人的描寫自是驚人的美麗,何爲沉魚落雁?又何爲閉月羞花?
所有讚美的詞彙和那夢夫人想比較,只能夠暗淡的失去本來的顏色罷了……
神話一般的女子,指的便是那擁有傾城容顏的女子不會單單隻有一個追求者。
只是,司徒雲舒不懂,散發出來的那般清淡的性子使得南宮冥不由懊惱幾分。
狹長黑眸微閃,嗜血的霸道味道畢露無疑,自己的妃,即便當真有一天自己無法擁有,也會親手殘忍毀掉。
既然不能長相守,不如一起墜落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至少,兩人之間不會越發的相隔甚遠,既然無法擁有那令自己心動不已的純白,不如把她毀成和自己相同的黑色……
決絕的愛,帶有著不顧一切的愚昧瘋狂,佔有和擁有,寵愛和囚禁,毀滅還有放縱,往往只是一念之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