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單微愣,並未回答,反倒邪氣的勾勒脣角,瞬間,那脣角邪氣的弧線竟然有著燦如春華的美感……
房門被隨意打開,白單邪氣的輕倚於房內,灑脫釋然的望著房外那精緻迷人的景色,隨著,脣線緩慢勾勒,上揚爲一抹迷人心智的邪氣微笑。
窗外的景色總是那般迷人,那鮮活的顏色猶如有了靈魂一般綻放獨屬美麗,此時,房外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那輕靈的雨點顆顆輕盈的打在那翠綠樹葉之上,隨著雨滴成爲雨線,開始歡悅滑下,瞬間,那本就翠綠的樹葉猶如新生一般換上了獨有迷人綠色。
自然總是神奇不已,猶如生命總是神聖不已。
那高低不同,參差起伏的綠樹多出幾分神聖的感覺,高傲自信的想著那浩瀚天空伸出樹枝,繁茂露出越多樹葉,那強烈的生命力令人產生強烈震撼感,隨著帶來了無止境的輪迴。
生如夏花,不只是那繁茂的樹枝透出震撼人心的生命活力,還有那明媚粉嫩生長的鮮豔花朵,生命從來不會留給我們過多的時間驚歎哀愁,所以這迷人芬香的花朵只是向陽而生,每一秒每一瞬間,向著陽光感受溫暖溫度,然後,毫不吝嗇的露出迷人笑顏,不論風雨都是那般耀眼……
這種溫情深深觸動白單內心深處那柔軟心絃,看到此景,心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的柔情的味道,濃郁的甜蜜還有著一絲苦澀,隨著難得的微微垂下頭,邪氣的眼眸閃過一絲明白的光澤。
“爺,深深陷入其中卻不自知,恐怕,最後受傷害的不只是夫人一個……”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句話,那普通容顏飛過不常見光澤,隨著白單擡起邪氣眼眸,疏鬆墨發因那涼風有著微許凌亂,那眼眸就是那般認真的看著夜離,隨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那邪氣笑容,融雜幾分絢爛氣息,忽然之間,竟會令夜離閃過絲絲恍惚。
“你自知,爲何不坦白告訴爺?”夜離聲音變小,同樣的看向了窗外,隨著,冷漠嘴角少掉幾分冰涼,定定看著院中那豔麗鮮花,心中情緒開始翻涌。
是怎樣的感情,竟會使得那嗜血殘忍的爺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夜離知道,爺表現出的種種嗜血殘忍假象莫過於因爲心中的不自信,害怕得到幸福,害怕接受溫暖,抑或是不可忍受溫暖的突然流逝……
低嘆一口氣,夜離伸手拍拍白單肩膀,流露出擔憂光澤,“爺的事情,何時由得你我多慮?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不如好生爲爺尋找適宜的玄山液體還有那珍貴藥材!”
表面上,爺的榮耀以及光輝成就令無數英雄的推崇敬佩,但是又有幾人會知在這光鮮榮耀背後,爺經歷瞭如何痛苦的折磨?又有幾人會得知在那殘忍嗜血背後,爺是如何的俠骨柔情?
“白單明白,自是竭盡心力,也定然爲爺尋得續命藥材!”白單回答,那普通容顏之上的堅決擁有著無可比擬的霸氣。
“那般甚好”,
夜離回答,再次看向房外的景物,無情的冷漠眉頭憂慮微皺。
雨後的景物,空氣之中都肆意的飄散著屬於泥土的芬香,那質樸的味道以及清新的氣息猶如置身遠古時代一般自然,院內,奼紫嫣紅的蜀葵還有木槿格外豔麗,盛滿雨水的花瓣晶瑩猶如精美畫卷一般迷人心智,那般璀璨的迷人模樣透出陣陣清新嫵媚氣息。
清風吹過,花瓣輕微晃動,隨著,那晶瑩雨水猶如輕鬆爛漫舞動一般,反射那陽光的燦爛光澤,然後,調皮的輕輕滑落,隨著掉落在那綠葉之上,瞬間,透明的白成爲翡翠的綠……
漫步走向前面,隨風舞動的素絨繡花長裙毫不介意覆在那泥土之上,瞬間,清淡衣香和那泥土芬香糾纏於一起,猶如低吟一般吟唱出動人旋律,奇異的參天樹木有著不同尋常的樹形,蒼勁有力的樹幹還有那古樸至極的枝幹隱約顯露,深綠色樹葉猶如智者一般,時不時呢喃自語,高深莫測……
昨夜,有人襲擊自己,但自己卻毫不知情……身陷謎團,不知擾亂何物,竟然會招來殺身之禍,司徒雲舒勾起嘴角,嘲笑一般的看著浩瀚天際,那無邊無際的廣袤帶著故事,但是卻令人看不懂。
花瓣隨著清風飄落,帶著晶瑩雨水,溼潤潤的糾纏在司徒雲舒那素絨繡花長裙,仿若天生一般,竟會是那般和諧。
精緻嘴角隨意上揚,那如秋目含情的盈盈水眸閃爍出晶瑩剔透的嫵媚光澤,毫不介意長裙沾上淡粉花朵,反倒回神憐惜的看了一眼那高出自己許多的樹木,惺惺相惜,帶著絲絲歉意。
落花,是樹的不挽留還是風的追求?
然而再次轉身,卻意外惶恐的撞進那帶有熟悉溫度的懷抱,獨有的味道,還有獨有的邪魅氣息,瞬間,心酸的不可以。
怔怔的微愣,隨著便被那邪魅氣息的主人緊緊擁進懷抱,突如其來的溫度還有溫暖竟會令司徒雲舒產生那恍若隔世的感觸。
明明近在眼前,爲何會有相隔天涯的錯覺?柔軟的淚水順著臉頰緩慢流下,那精緻嘴角上的弧度分辨不清是開心還有憂慮,竟會產生這般揪心不已的慘淡模樣,心恍惚,這天生的尤物到底經歷瞭如何的悲痛?
伸手,司徒雲舒還是選擇回抱南宮冥,深深吸入一口氣,感受內心之中猶如海水激浪一般的強烈翻涌。
南宮冥……這三個字,猶如夢魘一般,深深植入了司徒雲舒心中,烙印上生生世世的牽絆,沾染上世世代代不會分離的詛咒,淚水無聲無息的融進南宮冥那深紅色長袍。
很少見的深紅色,但卻是那般令司徒雲舒心動不已,這天地之間,只有他身上的邪魅氣息纔可驅趕自己內心之中的害怕以及不安。
畢竟只是一個稚嫩的孩子,擁有稚嫩的一顆心,本來屬於天真爛漫的年紀卻過早的被披上華麗的衣裳……
即便司徒雲舒是那般一個清淡如水的寧靜女子,但在這無依無
靠的塵世之中,內心中的惶恐不安一直未曾消散。
長袖素白,那精緻的素絨繡花自然的和那深紅暗花長袍糾纏在一起,帶著絕世的魅惑還有那屬於此時此景的溫馨美滿,清風吹過,鼓起裙襬,清新淡雅的弧線使得司徒雲舒擁有冰清玉潔的仙子氣息,柔弱惹人憐惜的輕倚在南宮冥身上,安靜未語,只是脣線的弧線卻帶著不常見的悽慘。
生生世世,相依相靠,亂世紅塵,如幻如醉,分分合合,輪迴纏綿,繾綣香氣,只想尋得,那一世的依靠。
“爺,爲何會出現?依舊爲了傷害雲舒麼?”好久時間,那邪魅氣息漸漸平息嬌人心中的無休止害怕,輕輕轉頭,帶有小心思的緊緊抓住南宮冥的長袍,隨著,便是一道寧靜如水的聲線,空寂的響起在這空闊的後院。
南宮冥伸手,板起嬌人那精緻下巴,輕吐的氣息有著羞人的蠱惑,那狹長的深邃黑眸染上不知名情緒,看不明白,嬌人便懶得去分辨,輕鬆釋然的直視那妖孽,脣線,隨著嫵媚上揚。
“不悅?抑或是介意爺以前做的事情?”魅惑輕輕皺眉,剎那之間,模模糊糊,南宮冥竟對自己產生質疑,過往的傷害開始一幕幕在腦海之中上映,那經過精心雕琢的俊顏緊繃,情緒些許低沉。
爲何,開始變的不瞭解自己?爲何,開始變的不可控制情緒?
疑惑,薄脣緊抿,那平緩的脣線令司徒雲舒不明白的蹙起好看的遠山眉黛,那眉悠揚,猶如煙雨朦朧之中的遠山一般,令人充滿著心曠神怡還有濃烈的……嚮往。
濃墨重彩的潑墨山水畫,永遠帶著無可抗拒的魅力,那誘人的黑灰色,經過細心融化的墨硯,染黑的毛筆,多一份則顯多,少一分便太少……
一切一切,都是那般恰到好處,猶如此時這天生尤物給人的感覺。
心,跳動,微許加快的頻率猶如進入電流一般,有著悸動,還有著欣喜的雀躍。隔著長袍,司徒雲舒安靜感受那令自己安穩的心跳聲,竟然會捨不得鬆開此時的溫度,害怕,鬆開之後,所有幸福都只是假象。
這妖孽一般的君王,擁有一顆自己永遠看不明白的心,裝滿著自己永遠不會得知的秘密,自己的靠近,只是被他無情的推開,即便那羞恥,侮辱自己不會介意,但是自己卻無法忽視那冰涼的距離感。
介意麼?不!真的不介意麼?不是?
張張嘴,司徒雲舒只是輕聲嘆了一口氣,心中的話說不出口,適才南宮冥的疑問,自己同樣答不出來。
無奈,嬌人只好用力抱住眼前這邪王,即便是不懂,即便是傷害,自己始終不可控制那顆爲之心動不已的心。有些事情,沾上了就不會戒掉,猶如,有些人,記住了便不會輕易忘記……
只是,南宮冥,你心中的秘密還有所想可否坦然的告訴我,至少,我會有種你很需要我的幻覺。
低眸,嬌人呢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