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永恆,何爲雋永,何爲……幸福。
那是夜,不知是否蘊含了奇怪的力量,卻將本不會坐在一起的人兒奇怪的糅合在了一起,氣氛不算是和諧,卻有著該死的平穩。
“咯咯……”南宮尋雙猶如聽懂一般咧嘴笑出聲音,一時間,這有著煩悶味道的殿堂猶如有了注入了無限的靈動一般。
那笑聲,勝過了塵世之間所有的靡靡絲竹音。
皇后溫轉的掩嘴而笑,輕輕的邁開腳步站在皇上身邊,伸手輕輕的拉住皇上的手指,示意,“良辰只應配著美酒,陛下你看?”
“哈哈,好!用膳!”豪爽的大揮衣袖,隨著威嚴的落坐,嘴角的那抹釋然的微笑帶著類似於釋然的味道。
皇后微微的點頭,看著司徒雲舒溫柔的笑了笑,隨著端莊的坐落在了皇上身邊。
隨著,適才站立的人兒便款款的坐落了下來,氣氛有著奇怪的緩和。
絲竹之音開始悠揚了幾分,精美的膳食伴隨著那夜明珠透露著不一樣的視覺味道。
“陛下,臣妾倒是歡欣會有今兒的到來,瞧瞧,龍恩浩澤,我們的雙兒竟會生的如此驚世,稚嫩的時候都是如此的嬌嫩,若是長大,定會成爲夏國的第一美人兒!如此的想想,臣妾定是有幾分的期盼”,皇后開口,慈愛的笑著,瞧著無限可愛的南宮尋雙,那抹安靜的微笑一直沒有消散的去。
生命的喜悅,更多的在於對於新生事物的好奇和一種緬懷過去的奇怪感覺。
靜貴妃同樣的隨著皇后娘娘的視線看向了南宮尋雙,只是視線在經過司徒雲舒的時候微閃了一下。
“呵呵,如今的瞧著,這娃娃粉雕玉琢一般,想必皇后娘娘說的定非是極對的!這往後啊,定會引來倜儻公子的追捧罷!”靜貴妃淡笑回答,然而靜貴妃的話音落下,司徒雲舒卻仡仡然起身,向著皇上三人施禮。
“雙兒尚幼,承蒙如此的恩情使得雲舒惶恐不安,若是寵愛,雙兒的選擇定會是雲舒的所期盼,如今的盛情,只好使得雲舒代替雙兒謝過皇后娘娘和靜貴妃的寵愛,倒是期盼雙兒可以無拘無束的成長”,司徒雲舒低頭,輕微的皺起了眉頭,心中閃過了種種不好的思緒。
此時的司徒雲舒並不知曉,小小年紀的南宮尋雙便受到了如此的恩寵究竟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只是,內心深處生出來的恐慌感覺卻使得司徒雲舒忍不住開口。
若是南宮尋雙被賞賜……
哎,低眸,嬌嫩的美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許多的愁緒,點點的愁緒渲染了那雙猶如剪影一般的水眸,使得那還雙眼眸似轉未轉,徒生的幾分的消寂的味道。
南宮冥微不可見的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嬌人這般的模樣,薄脣閃過了幾分的不捨,“想必,皇后娘娘只是驚歎罷了,雲舒爲何會生出擔憂的情緒呢?”霸道的開口,說的的皆是維護的話語,同樣的起身,但是在下一秒卻霸道的擁住了司徒雲舒,眉眼挑釁的看著皇上。
如何,南宮冥是不會使得南宮尋雙接受任何的封號,至
少不會是現在,若是尋雙歡喜那虛華的稱號,南宮冥不會拒絕,若是尋雙不明白,又爲何要強迫她呢?
皇后閃過了幾分的遲疑,隨著依舊慈愛的笑出了聲音,瞧了瞧南宮冥和司徒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的複雜。
“呵呵,可是誤會了本宮的含義不是?並未有任何的封號,這般靈氣的稚童擁有一個無憂的童年纔對,呵呵……”,沒有想到的卻是,冥王爺如此反對封號,若是皇后沒有記錯的話,在南宮冥九歲之餘便被封了王爺……並且是皇后的意思。
畢竟皇宮之中畢竟權利重重,送出去便是最好的保護。
皇后於心中不由自主的輕聲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情了,是對是錯,又能怎般?
“雲舒著實惶恐,曲解了皇后娘娘的含義,實屬唐突,還是希望皇后娘娘切莫和雲舒計較纔是”,司徒雲舒消散了幾分憂愁,微微擡頭。
“無妨”,溫柔開口。
同一時間,南宮冥臉色輕微的好轉,擁著司徒雲舒落坐了下來,“謝過皇后娘娘!”薄涼的聲線開口。
“自是不必!”揮手之間,悠揚的絲竹聲音再一次的高昂幾分。
12二更。
所謂的家宴,便是這般的開始了,繾綣的香味隨意的飄落,靜靜的飄散在了宮殿之中,隨意的來了,隨意的去了。
無言,究竟還是陌生的罷,竟會生出了幾分的尷尬,那月光柔和的變幻光澤,漸漸的散發出來了一種近乎於神聖的感覺,時辰緩緩的流過,南宮尋雙已經趴在司徒雲舒的懷中睡了過去,奈何皇上的興趣正濃,縱使南宮冥不願停留,卻不能說出離開的話語。
司徒雲舒始終保持著淺淡的微笑,雙手將南宮尋雙摟緊了幾分,娟秀的眉頭幾分無奈。
“……”刻意的拖著時辰,這般的短暫使得皇上忍不住貪戀,越發的想要保持的很久……
司徒靜眸光閃過了許多的乏意,眼眸之中充滿了無數的委屈,看向了皇上。
想必,若是這膳放在了別時,皇上不會有如此的堅持。
“咳咳……”許是停留的時間太短,皇上輕咳出聲。
那咳嗽省著馬上便引來了一陣的慌亂,皇后和靜貴妃第一時間伸手爲皇上輕輕的舒氣。
“陛下!陛下沒事吧,怎麼會是這般的情況?御醫!御醫!快點傳來御醫!來人!”皇后急切的聲音響起,皇上的身體原本都只是剛剛的恢復,如此,著實是自己想的太少。
慌亂襲來,頓時這殿堂之中便充滿了人,皇上欲要揮手,奈何卻引來越發強烈的咳嗽聲。
司徒靜隨著慌亂,走到了司徒雲舒在的地方,自然的笑著,伸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將一張小小的錦帛放在了司徒雲舒的手中。
一切發生的很快,慌亂之中,司徒雲舒緊緊握著手中的錦帛,眸光掃過了司徒靜,淺笑,便安靜的瞧向了南宮冥。
“爺,時辰不早,雙兒乏了!”司徒雲舒輕聲開口,手心之中輕微的沁出了一層薄汗。
“走罷!”南宮冥開口,掃過了眼前的混亂,對著慌亂之中的皇后娘娘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而此時的冥王府,雖是黑暗卻燈火通明,夜明珠,火把,將那即將離開的一張張面容映襯的紅撲撲。
克哈澤的使者,經過了幾日的停留即是在今晚離開夏國,今兒個的晌午已經向那夏國皇帝告辭,這夜晚的停留是爲了那克哈澤族民的天女,司徒雲舒,世子依舊在等待,等待著司徒雲舒的歸來。
馬匹,錦帛,爲了表示友好夏國皇帝饋贈的物品排了長長的隊伍,於那隊伍的中間是一輛樸素至極的轎子,暗色系的顏色,簡單的構架,時不時的發出‘砰砰’的聲音,但是卻聽不見開口說話的聲音。
克哈澤世明時不時擔憂的看向那馬車,只一眼便再次收回眸光,而克哈澤席則是故作老成的看著前面,身上的異域服裝似乎渲染了幾分的別離味道。
匆匆而來,如今又匆匆離去,克哈澤席卻在這短短的幾日有了微妙的變化,不像是刻意的故作老成,而是一種由心而出的自信和穩重。
“世子……”身後的草原開口,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擔憂,然而克哈澤世子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嘴角的那一抹微笑流露出來了自信的味道。
“等等”克哈澤世子開口,瞧著夜空,心中有著自己的衡量,這夏國地大物博,白日太過於喧鬧,克哈澤族的離開勢必會帶來陣陣的議論,如此,倒不如夜晚出發來的清淨,再說克哈澤族民是夜狩獵,黑暗著實算不上是什麼。
這般,浩浩蕩蕩的對於於冥王府之中安靜的等待,管家掛著微笑現在門口卻一言不發。
“蹬蹬蹬……”馬車‘轆轆’的駛過,遠遠的傳來晶亮了克哈澤席的眼眸。
克哈澤席手指用力,拉緊了繮繩。
“吼……”駿馬低聲的吼叫聲隨著響起,火把跳動灼燒的火苗。
“蹬蹬蹬……”的聲音重了,‘轆轆’的聲音近了,克哈澤席越發的僵直了身子,而一邊的克哈澤世明則依舊是時不時的看的一眼身後普通的轎子,眼眸之中的擔憂越發的明顯。
“世明!王妃說過過去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感覺到了克哈澤世明的漫不經心,克哈澤席緩緩的開口,話語之中的深意使得克哈澤世明瞬間明白。
“是,世子,世明明白”,即是等待,那便專心的等待,這是對待友人最基本的態度,收斂眼眸,默不作聲。
“呦呵呵,這是……唉!害的白單以爲這王府如何呢?!原來是世子啊!”白單拉住繮繩,適才那狂妄的氣勢頓時變得隨和。
笑呵呵的開口,那雙邪氣的桃花眼細細的打量克哈澤席,不同……自是不同……輕輕的搖了搖頭,白單‘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摺扇。
“是,克哈澤席刻意等待於此,期望可以和王爺王妃道別”,字字清晰的回答。
“趕巧不是,爺和王妃並不……”白單的話說到一半,隨著眼眸一閃,看向了克哈澤席身後的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