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手指用力,指尖發白,那精美的瓷杯出現一道道裂紋,很快,那細小裂紋便迅速擴散,最後融在那茶水之中,成爲空氣中的塵埃。
南宮冥厭惡現在的自己,厭惡關於司徒雲舒的一切,厭惡不受自己控制的記憶。
夜晚,黑沉沉如期降臨,王爺府內一片通明,似乎將要發生什麼重要事情一般,婢女的腳步匆匆,侍衛的腳步變得穩重謹慎。
腳步匆忙,但秩序依舊嚴明,獨有的防護體系確保王爺府不會出現一絲一毫差錯,其樂融融,祥和寧靜。
然而不同於外面的喜慶,舒韻堂此時充滿了昏暗的沉寂,猶如被一隻黑手籠罩一般,找不到應有的光亮,沉寂,消沉,便是這裡的概括。
司徒雲舒窩在牆角,難受的顫粟,一隻手無力的緊握,另一隻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似乎在極力的剋制那難熬的感情,一雙水眸緊緊閉著,長長睫毛上面充滿了無助的惹人憐惜的汗水。
整張小臉紅潤的異常,汗水打溼了面頰,整個人猶如是從水中剛剛撈出一般。此時,無聲的天際帶著消極的暗沉,房間內那昏暗的燭光,忽明忽滅,詭異異常,令人心生糾結。
漏窗輕掩,月光透過隔窗潛入房間之內。
司徒雲舒渾身炙熱,像是被火爐烤著一般,心中那不安躁動,不停的在心中翻滾洶涌咆哮,最後成爲了吶喊嘶吼咆哮。
意識還有原則不停地糾纏,比賽誰會比較厲害一些,像是脫水一般,司徒雲舒再次陷入了惶恐不安的空白之中,剛剛強烈的理智,瞬間消失大半。
淡粉色長裙早已凌亂不堪,華麗的妝容卻越加妖豔,三千青絲變得蓬鬆嫵媚,髮梢隨意融化在胸前的汗水之中。
“司徒雲舒,這個滋味不錯,不知你能否適應,呵呵,看你的樣子,那裡的傷口似乎癒合了好多!”慵懶的口吻,氣息凌然,沒有帶著一絲一毫的感情的聲音低聲的響起,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撫上心口的位置。
果然,折磨了別人會取悅自己。
“呵,南宮冥,你還真有意思”,虛弱的一句話,模糊的響起,有些含糊,但南宮冥卻聽得十分清楚,聞言,嘴角上揚,絲毫不在意。
幼時,經歷過的辱罵自己都不會在乎,又怎麼會在乎司徒雲舒說的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
笑話不是?
等待,南宮冥一直在等待司徒雲舒放下身段求自己,但是她卻嘴硬的一直不開口,不過,南宮冥現在心情很好,有的是時間等待。
他倒是好奇這個丫頭還可以忍耐多久,即便司徒雲舒早已是南宮冥見過忍耐力最好的人。人都會有極限不是?
只是,情緒激動的南宮冥並未細細思考,自己這般固執所爲何因?那狹長黑眸裡面滿滿的都是報復的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