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嶺撞邪3
一支菸還沒抽完,奶奶的,我發現我自己真的撞鬼了。那女的又提著個籃子從車燈前慢悠悠的走過。
一身碎花上衣,盤著頭髮,提著籃子,籃子裡空空的。
我越看越覺的不對勁,難不成真的撞邪了。這二舅也真是不給力,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車上忍受著恐懼。
我越想越害怕,坐在車上渾身發抖。他媽的,這種事兒老子可不想以後再遇到。我心裡不停“阿彌陀佛”的念著,希望管點用。人一到害怕的時候,估計什麼都忘了。我的腦海裡此刻全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這次我瑟瑟發抖的盯著那個女人。他妹的,也不知怎麼搞得,那女人好像半天才動一步。我害怕的想不去看,可這時我發現,我自己頭好像被人按著一樣,動也動不了。我渾身顫抖的盯著,彷彿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那女的才消失在我的視線裡。說來也奇怪,車燈能見度也只有兩米遠,我發現她愣是走了半個多小時。
那女人消失後,我鬆了口氣。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誰知,恐怖的還在後面。我剛恢復鎮定,過了半個小時,那女的又來了。這不是玩我嗎?他妹的,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這次不同的是,那女的沒往前走,而是站在車前不動了。我害怕的想動,可又動不了。
隔著車窗能聽到外面風呼呼的風,那女人的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就這麼背對著我站著。
幸好我膽子還大點,不然早就嚇尿了。
但就這樣,我心裡也發憷,害怕的緊。過了一會兒,我的神經都快被她折磨的崩潰的。那女的突然慢慢的轉過了頭,媽呀,不看還好,看的真是讓人嚇破膽。
那女人的臉龐很是清秀,長的也漂亮,但在這種場合看,我還是害怕。
我的神經都緊張到了極點。接著,我看到那女的臉慢慢的變了形,頭部慢慢的癟了進去,眼珠掉了下來,眼眶、鼻子和嘴角都在向下流血。在接著提籃子的手,掉了,一片血肉模糊。
那流血空洞的眼眶愣是盯著我。看的我渾身雞皮疙瘩。我從小到大,也只見過殺豬,那見過這種陣仗。立馬嚇的崩潰了,我拉開車門就跑。
荒山野嶺的,又下著大霧,恐懼之中,我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後面有人在追我,我就一直拼命的跑。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我看到前方隱約有燈光射來,接著遠遠的聽到了汽車的響聲。我心裡一陣竊喜,這回有救了。我拼命的向著車燈跑,邊跑邊喊,但似乎沒什麼效果,喊了半天一點回應都沒有。
當我到達車前的時候,我整個人的雙腿像是灌了鉛的,怎麼也動不了。豆粒大的冷汗,不停的從我額頭滑落。更讓我蛋疼的是,我看到那車裡開車的,居然是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
一個沒有眼珠,頭部發癟,披著長髮七竅流血的女人,開著車向我撞了過來。就在我跟汽車相撞的一瞬間,我看到那女人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接著,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二舅就坐在我身邊。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是一個農家院。
至於昨晚的情景,二舅說的跟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二舅說昨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車門咚的一聲響,就醒來發現我跑下了車,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二舅就在後面一直猛追我。
但追了一路,不知怎麼的,我消失在霧中二舅也找不到我了。二舅喊了幾嗓子,見沒什麼反應,很是著急,但又不知道該去哪找我。二舅於是就坐在原地等。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濃霧漸漸的消散。二舅見霧散了,就回去開車找我。順著我跑的方向,二舅開車在路邊找到了我,當時我已經趴在路邊昏迷不醒,手邊放著一隻籃子。二舅嚇壞了,於是二舅就趕緊帶著我到了石門村,就找到小學校長家。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下午了,也就是說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昏迷了這麼久,醒來肚子咕咕直叫,二舅幫我弄來了一碗粥。我狼吞虎嚥的吃了個精光。
吃完粥走到院子裡消消食。這時聽到隔壁敲敲打打的,哀號聲一片。院子裡搭了棚子,掛的全是白布,旁邊放著一副棺材。再笨的人也一眼能看出這是在辦白事。
這時候,二舅和張校長走出了屋子。
張校長是個臨近花甲的老頭,一頭髮白的頭髮所剩無幾。帶著一副厚厚的玻璃鏡片。給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老知識分子。
張校長嘆了口氣,“哎,真是冤孽啊!”
張校長這一聲嘆息,二舅看在眼裡,就很納悶,於是就問張校長怎麼回事。我也趕緊湊了過去聽。
張校長說道:“你們不知道,這事兒怪著哩!隔壁趙老六的媳婦人長的漂亮,幹活又勤快,上個月在荒山嶺的路邊車禍死了。一家人傷心的不得了,但又不找到肇事司機。就把屍體帶回了家中。本來打算過了回魂夜過了就下葬的,可怪事就出在這。下葬那天,棺材也擡到了墓地。準備要下葬的時候,棺材突然變的很重,幾十個人上去擡也沒擡動。大家心裡都有點害怕,這趙老六的媳婦肯定是覺的自己死的冤屈,不願意走。最後沒辦法,家裡人一商量決定把棺材拉回去,說來也奇怪,在去擡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擡了回來。”
二舅問道:“張校長那後來那?”
張校長撫了撫眼鏡接著說道:“後來就放在院子裡,趕緊找人來看。但來看的人多了,沒有一個敢待時間長的。都說這怨氣太大,搞不定。非得找到肇事司機,不然就只能家裡不得安寧。趙老六就去找,可大海茫茫,肇事司機早跑的沒了影,去那兒找。所以只能拖著。後來聽說,臨鎮有一個老頭很厲害。趙老六就跑去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