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聽完柳師父的話,我又是一愣。一個鬼屍就那麼難以對付,還差點把我們都搭進(jìn)去,那麼再出來一個,我可真是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麼後果。說不定把我們都搭進(jìn)去。同時我心裡也奇怪,老楚說發(fā)現(xiàn)了三棺墓,按理說兩個鬼屍守著主將,一旦被人打開封印,兩個鬼屍應(yīng)該都是連著的,會同時出動,怎麼會只出來一個那?這讓我有些費解。
同時柳師父說發(fā)現(xiàn)了古墓的入口,我記得當(dāng)時古墓的入口,不是被兩年前的雷雨夜,那場山體滑坡給堵住了嗎?怎麼還會有入口?我問道:“柳師父,那個鬼屍怎麼沒有出來?”
柳師父望著門外的積雪,回過頭說道:“那個鬼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林場上邊,山體滑坡的地方,找到了靈虛說的三棺墓。右邊的鬼屍的確出來了,因爲(wèi)封印被解開了。按理說左邊的鬼屍也會出來,但卻沒有出現(xiàn),這也是我沒想明白的地方。”
高月這丫頭望著我,清澈的眸子如水,眼神中帶著一種迷離的色彩,我趕緊避開她的眼神,問道:“柳師父,那古墓的入口在哪?”
柳師父說道:“我在三棺墓的下方,一棵大樹下,發(fā)現(xiàn)那有一塊土地,陰氣很重,但奇怪的是這種氣息,時有時無,讓我覺的很怪異。我用羅盤試了好幾次,入口就在下面。”
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這個該死的七煞局,第二個陣臺在哪?鬼屍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麼陣臺難道就是三棺墓?我想了想又覺的不對勁。“柳師父第二個陣臺在哪?”
柳師父想了想,說道:“第二陣,是鬼屍,應(yīng)該就是三棺墓。”
“那鬼屍就是第二陣的陣眼了?”高月忽然接道。半天不說話,一說話嚇我一跳。不過問的還挺有水準(zhǔn)。
我也疑惑的望著柳師父。
柳師父鄒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過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陣眼應(yīng)該不是鬼屍。陣眼往往都是催動陣法的法器之類,有可能是一塊玉。”
我接道:“柳師父你是說、、、、、、?”
“陣眼就是那塊被我爸拿走的血玉?”高月問道。
柳師父點點頭。
柳師父一提到血玉,我纔想起,兩塊詭異的血玉一直帶在我的身上,還有那個潘曉紅的奶奶,給我留下的血玉。據(jù)說是柳師父的師弟當(dāng)年給的,說是給我的。這件事當(dāng)時讓我納悶了很久,我們又不認(rèn)識,他當(dāng)時怎麼就斷定我多年後一定會出現(xiàn)在哪?留給我血玉的目的又是爲(wèi)什麼?這個問題我問老楚不是一次了。可老楚也不知情。
我掏出口袋裡的血玉,放在了眼前,翠綠色的血玉,光澤如新,中間帶著血紅。忽然我驚訝的呆住了,我記得血玉當(dāng)時中間只有一點紅色,現(xiàn)在怎麼突然變成半個血紅了?我十分詫異,把手裡的血玉遞給了柳師父,跟柳師父說起了這兩塊血玉,一前一後的事情。說完又問道:“柳師父,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柳師父直搖頭,說道:“你說的我也覺著有些怪。我?guī)煹墚?dāng)時做事一向怪異,連我也摸不清他在想什麼。不過,血玉的顏色變深了,我可以推斷出,這跟你有關(guān)。”
“跟我有關(guān)?”我驚訝的問道。
“這不廢話嗎,不跟你有關(guān),難道跟別人有關(guān)?”高月白了我一眼。好像覺著我很白癡似的。
我有些不爽,“你知道,那你說說?”
高月起身蔑視的望著我,說道:“小樣,別看不起女人。”
“誰看不起女人了,拜託你不要轉(zhuǎn)移視線。”我著急的說道。這丫頭也太能掰扯了。
柳師父望著我笑笑,又看了看高月走了出去。
“你就是看不起女人。”高月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心裡也納悶,這丫頭今天哪根筋搭錯了?“我沒有,你別斷章起義。你知道就說。”
高月又瞪了我一眼,問道:“那你知道血玉是怎麼來的嗎?”
這個我還真是不太清楚。只好搖了搖頭。我只聽說過,血玉好像是在死人身體裡養(yǎng)出來的。具體就不知道了!
高月不屑望著我說道:“今天姑奶奶心情好,就給你上一課。”
接著高月講起血玉的由來。
血玉一種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產(chǎn)有一種紅色的玉石,叫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紅而得名。這種石頭的記載極少,在史料中,只在吐蕃時代,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時的禮單中有過它的紀(jì)錄與介紹。”這種玉十分難得;傳說中的貢覺瑪是當(dāng)惹雍湖的女神,她住在當(dāng)惹雍湖心底四四方方的綠寶石宮殿裡,宮殿的四面牆有不同的顏色;紅色是歌唱.貢覺瑪之歌,也就是當(dāng)惹雍女神歌唱的意思.。
另一種血玉則讓人感到有一點恐怖,它指的不是單單那一種玉,而是指透了血進(jìn)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還是黃玉等諸類,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guān),當(dāng)人落葬的時候,作爲(wèi)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dāng)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jìn)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dá)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這種東西往往落?在骷髏的嚥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按品質(zhì)定價,少則幾千,多則達(dá)到百萬。於是僞商也用一種相似自然的手段來造血玉。將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後,屍骨埋入地下。幾十年後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當(dāng)然,不管是人血還是狗血,都比較通靈(人的更好),狗血玉有怨氣凝在此中,對佩戴者並沒好處。當(dāng)代血玉之所以會那麼多,是因爲(wèi)用人工染色而得來的,這樣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點靈性也沒有了。?現(xiàn)在還有一種血玉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膚下,?讓血深透到玉里,?幾年之後再取出來,?這一種玉是很貴的,?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見。
所以,可以說人血養(yǎng)玉,也可以說玉養(yǎng)人。第一種自然血玉,很難見到。而第二種用人血養(yǎng)玉,有些恐怖,但養(yǎng)出來的血玉比較有靈性。
說完高月望著我說道:“這回你知道了吧?”
我點點頭。“那我這塊血玉,又沒經(jīng)過人血培養(yǎng),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還是沒說啊?”
高月有些氣憤的說道:“你怎麼這麼白癡。還問這種問題?”
我忽然愣了一下,看著高月生氣的模樣,反而沒覺得生氣,總感覺這丫頭看我的時候,神情有些怪怪的。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想了想我又搖了搖頭。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人家堂堂一大學(xué)生,會喜歡上我這土鱉?怎麼可能。
我嘆口氣搖了搖頭。高月有些懵了,不知道我這是啥意思。
“你什麼意思?王野,是不是想我抽你啊?”高月怒道。
我嘿嘿一笑說道:“高大小姐,我沒啥意思啊,你別多想,真的沒啥意思。我就是感慨,我頭髮短,見識也短!”
高月看了看自己的長髮,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回過味來,生氣的粉拳向我砸來。“你變著法的說我頭髮長見識短是吧?”
我舉雙手投降,“我可真沒有!是你多想了,文化人咋就會胡思亂想那!”
高月不由分說就要向我身上招呼。
“唉,我說,你這文化人別跟我這沒文化的一般見識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擋住了高月的拳頭。
高月使勁的推開了我的雙手,並不理會我。
“喂,高大小姐,我可是病人啊!你別、、、、、、”我的話還沒說過,手裡的兩塊血玉,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滾向了門口。
這時老楚穿著他那身破棉襖,走了進(jìn)來。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積雪,撿起地上的血玉,衝高月賊笑道:“哎喲,高小姐,打情罵俏那!”
高月回過頭去,臉一紅,嚴(yán)肅的說道:“我警告你,凌少,你別胡說,小心我揍你!”說完,高月瞪了一眼老楚,走出了門外。
老楚乖乖的,一聲沒吭,迎著笑臉把高月送了出去。
每次看到老楚的破棉襖,我就心裡特納悶。高月告訴我,老楚的老爸可是什麼企業(yè)家,家裡很有錢,據(jù)說上大學(xué)時就誇張說要給老楚整個私人飛機(jī)開著上學(xué),尼瑪哪的有多霸氣啊!想想我都想笑。就這事兒,後來被高月常拿出來笑話老楚。戲稱老楚的老爸是暴發(fā)戶。整個一土豪啊!我都想說,土豪讓你兒子跟我做朋友吧!一看到老楚這一身,跟個農(nóng)民似的裝束,還喜歡蹲在地上,我就特疑問,老楚是不是有怪癖?後來老楚才告訴我,這事還跟他的奇葩師父有關(guān)。由此我能想到,老楚的師父,柳師父的師弟,那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奇葩啊!
老楚走到我跟前的牀上坐下,把血玉遞給了我。看著我盯著他的破棉襖,疑惑的問道:“你小子看什麼,看我長的比你帥是嗎?”
我接過血玉,放進(jìn)了隨身的口袋裡,無語的說道:“老楚,就你那樣,快趕上卡西莫多了,能會比老子帥嗎?”(卡西莫多:《巴黎聖母院》小說中的敲鐘人,外形醜陋。)
老楚一陣賤笑,說道:“我知道你小子這是嫉妒。行,我滿足你,你是天下第一、、、、、、”
“帥?”我打斷老楚的話接道。
老楚奸笑道:“錯,是天下第一賤!”
“我去,老楚,要不是哥們我還病著,非起來揍你不可。”
“行了吧,就你那樣的,我一隻手搞定你!”老楚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時柳師父走了進(jìn)來。在門口拍拍身上的雪,衝我們說道:“別鬧了,說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