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一聽有邪乎事兒,立馬問道:“老張,到底咋回事?”
張胖說道:“我也是聽來的人講的。那個販木材的老闆姓高,常年跟一些傢俱廠合作。不知從哪聽說咱們這有上好的木材,就一個人帶著錢跑了過來。在縣裡找了一箇中間人,那個人就告訴高老闆說上清村有上好的木材。於是中間人就帶著高老闆去了上清村做考察。倆人到了上清村的時候已經黃昏了,很快天就黑了。就在一個老鄉家裡住了下來,第二天再去村裡的木材場看料。那個高老闆也是頭一回進山,看什麼都稀奇,晚上睡不著覺,就夜裡起來去村裡逛逛。那個中間人也跟他一起。上清村是一個小山村,在山腰上,村的四周都是樹林,種的到處全是樹。而木材場就在村子左邊的樹林中。中間人帶著高老闆去了木材場,夜裡天黑,啥也沒看清。高老闆覺著無聊,又不想睡覺。就要求那個中間人帶著他到村子裡四周轉轉,看一看。倆人大半夜的,也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木材場的上方那片樹林裡。在樹林裡看到幾個很小的房子。那房子說大不大,很小,大概只有五十公分高,半截埋在土裡。房門是一塊石碑,但石碑上一個字也沒有。小房子一連排著有三個。這小房子是被埋在山腳的土坡裡。也不知怎麼的,就露了出來。這高老闆看著稀奇,不知道到底是啥玩意,就掏出打火機照著看了看。忽然在中間的那一塊,發現了一塊玉,那玉綠中帶紅。這高老闆還算有些眼力勁,認爲這是一塊還沒成型的血玉。見四下沒人,就和中間人商量把血玉給撬了出來,裝進口袋回了村裡。”張胖說到這,停下來了。
我正聽得起勁,張胖不講了。真是沒勁。我有些不爽的問:“我說,張叔,你能不能不講一半 啊?吊人胃口?”
張胖衝著我嘿嘿一笑,說:“說了半天我都有些口渴了,你小子咋沒眼力勁那!”
我白了一眼張胖,表示鄙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把他未喝完的茶端過來,遞到了他手上。
張胖喝了口茶,還美美的回味了一下。那樣子好像很享受似的。
二舅在後面一腳踹到了張胖的屁股上,罵道:“靠,老張,你回味個屁啊,趕緊繼續說咋回事。”
張胖坐著扭過頭白了一眼二舅,假裝生氣的說道:“誒,我說,你小子要是在用蹄子踢我,老子可就不講了!”
“你不講,老子這批貨就不送了!”
張胖有些無語的說道:“草,算你小子狠。”
二舅沒搭理他,向張胖豎出中指,表示鄙視。
張胖直接無視二舅的鄙視,繼續說道:“這高老闆帶著血玉和中間人回了村裡。但回去的時候,倆人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可是回頭,卻什麼也沒有。倆人有些害怕,就趕緊往回走。話說,走沒多遠,就看到前面的一棵樹杈上坐著一個女的,雖然晚上看不清,但那飄飄的紅裙子,倆人還是看的清楚的。倆人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可是沒一會兒,又出現在他們前面的另一棵樹上。一連出現了三次。第三次走過去以後,那個中間人就怕了,跟高老闆說,可能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要高老闆還回去。這高老闆自然是不願意,最後無奈倆人就一路狂奔回了村裡。回到村裡已經後半夜了,倆人也不敢睡。就坐在牀上抽著煙打發時間,等待天明。倆人坐著幹聊天,沒一會兒功夫煙也抽完了。後半夜又突然起了風。那個中間人突然嚇的叫了一下,趕緊捂住了嘴,指著高老闆身後的窗戶。山村經濟不發達,窗戶不是用的玻璃,而是類似於一種熟料袋的薄膜,敷在上面用來擋風。高老闆見中間人指著身後,就回頭去看。不看還好,一看也嚇了一跳。他看到窗戶上一直有個紅色影子在飄來飄去。倆人嚇得就縮在了牆角過了一夜。”
說到這張胖又停下來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第二天一早,中間人就跟高老闆說,要他白天趕緊把那塊玉送還回去,不然他們倆都的倒黴。可這高老闆有些貪婪,不想丟了這塊血玉。就說沒事,今天裝了貨,離開這說不定就沒啥事了。中間人見沒辦法勸動高老闆,就只得作罷。帶著高老闆一早去了村裡,找了村裡木材場的負責任人,就到了林場去看木材。到了地方,高老闆左看看又看看,選了一堆顏色看上去有些古樸,又好像有些要發腐的木材。而且還給了很高的價錢。村裡人不懂,見給了很高的價,就很高興,立馬就賣給了高老闆。木材看完,中午人家就請高老闆喝了頓酒。喝完酒,下午又要求林場的人帶著再去看一次才放心。林場的人有些奇怪,這高老闆怎麼對一堆爛木頭這麼上心,還很高興。看完木材,林場的人都走了,中間人拿了錢也跟著走出林場。剩下高老闆還在看。林場的人和中間人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轟隆一聲,木材滾落的聲音,於是就趕回去看。結果就看到高老闆被壓在木材下面,一根木頭正好砸在了高老闆的腦袋上,腦漿子流了一地,到處是血。中間人看到也嚇得哇的一聲大叫,嚷著說自己見鬼了,看到一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就站在剛纔那堆木頭上。中間人哇哇叫著跑了。林場的人趕緊找村長。村長就命人從高老闆身上搜出了一部手機,聯繫到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說家中正有事,來不了,就託村長找人把木材和屍體一起運回去。事情就是這樣。”
張胖說完,二舅接道:“我看那高老闆十有八九是撞了邪。張胖你可是把我坑了,這活真不好接。萬一老子路上出點事兒,老子不就交代在外面了。”
張胖白了一眼二舅,“你賴子不是膽子大嗎,這活還怕個屁。人家給的錢多嗎,咱不能不賺吧!一會兒中午吃了飯,你就得趕去上清村裝貨。”
二舅不爽的給了張胖一腳。
我坐在一邊,心裡想了半天,那個小房子究竟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塊血玉又是咋回事。同時心裡還有些鬱悶,你說我咋老遇見這種事。
中午張胖請我們吃了飯,喝了點酒,完後,二舅開車帶著我趕去了上清村,裝貨,然後決定立馬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