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高月微微一笑,說道:“因爲我是學考古的,那堆木材至少有六百年的歷史。”
我又一次的驚呆了,同時心裡有個疑惑。從我們下車到進屋,高月一直在我們前面,她根本沒有接觸那批木材,那麼她怎麼說這是一批600年前的東西?我問道:“你看都沒看,怎麼會知道這是600年前的木材?”
高月指了指腦門。
我一看這意思不是說我笨嗎?頓時有些火了。“高月,你什麼意思?”
高月揮了揮手指說道:“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我父親是盜墓的。早年跟一些叔伯全國各地跑,後來搗騰出一些文物賺了錢就改行做了木材商。前幾天去了你們那,販一批木材。在他看了那些木材後,就很興奮的打電話跟我說,他發現了一批金絲楠木,至少有600年曆史,所以他推斷那裡肯定有一個古墓。誰料想,他竟然因爲這些楠木搭上了性命。”高月說完嘆了口氣。
此刻的我是越發的好奇,那批金絲楠木爲什麼會出現在上清村的林場,難道跟高老闆他們發現的那三個小房子有關?
金絲楠木爲楨楠屬樹種,在中國約有34種,只要顯現金絲明顯的均可確定爲金絲楠木。聞香園林的金絲楠木的名氣很大,是我國特有的珍貴木材,但絕大多數人只是聽過沒有見過,因爲自古以來金絲楠木就是皇家專用木材,歷史上金絲楠木專用於皇家宮殿、少數寺廟的建築和傢俱,古代封建帝王龍椅寶座都要選用優質楠木製作,民間如有人擅自使用,會因逾越禮制而獲罪。明清兩代均嚴格禁止除皇家以外的建築使用金絲楠木。
然而金絲楠木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爲它的稀有和堅硬無比。在我果歷史上明朝時期曾出現過一座帝陵,採用金絲楠木做支柱。所以,高老闆發現的這座古墓,根據楠木的時間來推算也剛好就是明朝時期。
當時我還就納悶,這個高老闆放著好好的木材不要,偏偏要一堆已經發黑看上去有些陳腐的木材,原來這堆爛木頭有600年的歷史,居然還是金絲楠木,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啊!原來這高老闆打的不僅僅是楠木的注意,還有古墓。就連自己的女兒也給安排大學讀了考古。真是‘用心良苦啊’!
腦袋裡轉過以後,我擡起頭問道:“高月,你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嗎?”
高月愣愣的望著我說:“不是說意外被木材砸到了嗎?”
我呵呵冷笑道:“看來高老闆沒告訴你,他是怎麼死的。”
高月顯然一愣,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她問道:“難道是另有隱情?”
我點了點頭,“不錯,的確是有隱情。高老闆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撞了邪。
最後喪命的。”
此時的高月呆住了,想必是她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隱藏在背後。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問道:“什麼東西。”
我淡淡的回道:“一塊血玉。”
高月再一次的沉默了。二舅插著雙手逼著眼睛,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我隱隱覺的自己的內心有一次不安。我最大疑惑就是,高月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問題?我直接問道:“高月,說了半天了,說說你的用意吧?爲什麼告訴我們這些?”
高月的情緒此時有些波動,擡起頭輕聲說道:“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
我問道:“你憑什麼覺的我們可以幫你?我們只是普通人。”
高月道:“因爲我知道你是陰人命。還有他,算是半個陰人。”高月說話的同時指了指二舅。
我忽然有種被人拔光了的感覺。又問道:“高月,你是怎麼知道的?”
高月道:“因爲我信天命,也信道。我見過茅山派的後裔。至於你,是有人告訴我的。”
我著急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高月搖頭:“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所有的事情浮出水面以後,我和二舅就在高月家休息。一車的楠木,早已被一批工人搬到了高月家的院子裡。至於高老闆的屍體,也早已經被送到了殯儀館。高月的母親和一些親人在殯儀館忙碌著。
可這丫頭倒好,去了沒一屁會兒就回來了。我有點納悶了,這像是死了爹的人嗎?
回來後讓我和二舅趕緊休息,晚上我們出發,她要跟我們回去,去上清村完成父親的遺志,找出那個古墓。
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二點了,起來走到客廳,發現高月已經準備了行李。旁邊桌子上還給我和二舅泡好了面。
我揉著眼睛,走過去說道:“我說大小姐,我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你就給恩人吃這個?啊?”
高月白了我一眼,“你愛吃不吃,不吃我倒了!”高月放下行李就向泡麪走去。
我趕緊衝上去護住了泡麪。“別介啊,大小姐,我吃,我吃,我吃還不行嗎!你說,要是有個蛋該多好!”
“臭小子,有你吃的就不錯了,還東挑西撿的!”二舅不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後面。我沒理會他,繼續呼嚕呼嚕吃泡麪。
二舅端起泡麪,說道:“快點吃,我們必須馬上出發!我擔心那塊血玉,在上清村會出事。”
我當初的推測和二舅不謀而合,他也認爲血玉還在上清村。
不明所以的高月愣了一下,問道:“什麼血玉?”
二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就是高老闆碰的那東西,是一塊血玉。”
高月沉默了沒有吭聲。
吃完泡麪我們出發了,準備趁著夜色明早出了山東的地界。
車上有些無聊,二舅放起了音樂,我也閉著眼睛閉目養神。高月則是帶著耳機自己在聽音樂。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車子緊急剎車。由於我沒帶安全帶,所以差點撞到前面的玻璃上。高月也和我一樣。愣愣的望著車外。
只見外面有人攔車,是個老太太,身上一件黑色的棉襖,滿臉滄桑的帶著帽子,站在了車子的前面。
我心想該不會是碰瓷的吧?這一大清早的,不能觸這個黴頭。
二舅推開車門趕緊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走下車的二舅走到老太太跟前,不知道再說什麼。?我看到那老太太的嘴角動了一下,二舅整個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