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竹,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難爲(wèi)你了。你放心,這個當(dāng)家主母的位置永遠(yuǎn)是你的,無論是誰也越不過你去。”
眉竹留下兩行感動的清淚,“我知道的,我知道月哥哥是有情有義的人,斷不會做無情無義的事。”
“但是展顏你是應(yīng)該娶的。”
東方空月用袖子溫柔地幫她擦擦眼淚,“哦,是何道理?”
眉竹淺笑道:“我是最瞭解御風(fēng)門的,這丫頭是項佐行最喜愛的弟子,只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跟了你,御風(fēng)門也是無法的。說不定又爲(wèi)你拉了一股力量呢。”
東方空月不解,“她有那麼大的力量能讓御風(fēng)門忌憚我?一般情況下,門派出了這事兒,會直接舍了弟子已保門派清譽的嗎?”他最想要的結(jié)果其實就是這樣,讓御風(fēng)門主動放棄展顏,如此展顏就沒有任何庇護,只能依靠自己了。
眉竹搖搖頭,“你不知道,我聽說項佐行曾經(jīng)愛慕的女人就是展顏的母親,也就是靠著這層關(guān)係展顏才順利進的御風(fēng)門。項佐行一生無兒無女,所以他把展顏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而項天涯又把項佐行當(dāng)成親兒子一般。這你就知道這樣在他們心中是怎樣的位置。如果處理不好,好事就會變成壞事。好在御風(fēng)門一時半會不知道展顏就在咱們手中。”
東方空月不忘誇上兩句,“那還不是做的滴水不漏,留下痕跡讓他們誤以爲(wèi)我和這兩個丫頭都墜入深谷了。”
“不過,聽你這麼說,事情有點難辦,這丫頭……很倔強。”
眉竹笑了笑,目光轉(zhuǎn)向牀上,眉間一挑,媚意更濃,“那就要看可欣姐的了。”
東方空月隨之看過去,心尖兒上的人兒靜靜地躺在那裡,若不是眉竹在這裡,他會不顧一切地?fù)溥^去,抱著她……
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她身體可有礙?”
眉竹拉著他往外走,“月哥哥,不是我說你,展顏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不出點狠招怎麼會製得住她?”
東方空月想起他也曾幾次吃了小妮子的暗算,以她的成長速度,假以時日自己肯定控制不住她了。不如就依眉竹的主意,先下藥控制起來再說。
眉竹心想,鬼焰的藥雖然霸道,但還不至於完全廢掉她的內(nèi)力,須得我暗
中加上幾味毒藥方能成事,只要她沒了武功的依仗,要死要活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兩人目的相同,很自然地達(dá)成了默契。
而閉目假寐的展顏,將她們說的話都聽進耳裡,心裡急得什麼似的。她的武功完全使不出來,抽空去空間淨(jìng)化毒氣也是有限,直到現(xiàn)在還是隻能動彈而已,向來那兩個賤人一定是每日在她的飲食,薰香里加了料,讓她避無可避。
正想著,忽然有幾個人靠近,身邊響起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不知道在幹什麼。
等人走後,展顏睜開眼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可欣姐不見了!一定是該死的眉竹用來威脅自己的,偏自己明知道是陷阱卻只能跳下去,因爲(wèi)她是不可能不管可欣的!
洛酒,你在哪啊,快來救救你的未婚妻啊,洛酒,洛酒……
“展顏!”洛酒猛然從夢中驚醒,茫然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看著前方,身上的汗水已然溼透了衣襟。
天霖和洛依依忙走過來,他已經(jīng)昏睡了七天七夜了。
洛依依先哭了起來,“你可醒了,你快要把我們嚇?biāo)懒恕瓎鑶鑶琛?
“別嚎了,趕快去請門主!快去!”原來當(dāng)日項天涯用深厚的內(nèi)勁將兩人的經(jīng)脈打通,之後才把他們交給天霖醫(yī)治。
洛依依擦擦眼淚,一溜小跑的去招呼項佐行和項天涯去了。
也許是剛醒的緣故,洛酒的的反應(yīng)有點遲鈍,他緩了緩神,擡眸死死地盯著天霖,“展顏呢?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天霖被他那駭人的表情驚的夠嗆,嚥了口唾沫,道:“不知道……去的時候就看見你和公孫陽身受重傷地躺在那裡,其他的人好像貼近山谷的深淵了去了……”
洛酒一邊搖頭,一邊掀了被子走下去,道:“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定是東方空月把她路走了,我要去魔教找她!”
這小子受了傷力氣還這麼大,天霖拉了兩下硬是被他甩開了手,踉蹌地往外走去,天霖氣得追過去又被推開,“不成的,你趕緊躺著去,你的身體經(jīng)不起折騰了!”
洛酒像著了魔一樣,眼睛直勾勾往外衝,嘴裡反反覆覆地叨唸著,“展顏,展顏……”
直到有人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他的半邊臉一
麻,栽倒在地上。夏尚紅大聲道:“洛酒!你給我冷靜冷靜!”
洛酒卻像沒聽到一樣,一身狼狽地爬起來,往外走,“展顏……展顏……她在叫我,我要去救她!”
夏尚紅無法,只得點了他的睡穴,扶他到牀上躺下。
看著一臉憔悴的小兒子,心疼極了。轉(zhuǎn)頭問道:“天霖師叔,洛酒的情況如何?”
“他們兩個孩子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人打傷的,你師父爲(wèi)他們兩人療傷,但還是需要靜養(yǎng)些時日,強行運功他會有危險的。你要勸勸他纔是。”
夏尚紅點點頭,“師叔費心了。我會勸他。”她伸手理理洛酒額前的頭髮,深深地嘆了口氣。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尚紅正和洛歡巡視海上,最近倭國蠢蠢欲動,洛歡帶上十六隻船艦巡視海港,震懾倭國。
洛歡是不能擅自離開的,所以只有她一人回到御風(fēng)門。沒想到情況這般嚴(yán)重,小顏……不知道怎麼樣了,真揪心啊,莞兒還不定急成什麼樣了呢。還有洛酒這孩子……
過了一會兒,項天涯來了,詢問了洛酒的情況,又聽夏尚紅敘說了洛酒醒來後的狂態(tài),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洛酒當(dāng)真把展顏放在心頭了,展顏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憂的是洛酒在發(fā)狂之際衝動丟了性命,如何是好?
項天涯皺眉道:“這樣不是長久的法子,洛酒骨子裡倔犟極了,認(rèn)準(zhǔn)的展顏便是這樣子,他的身體絕不能再再折騰了,輕則武功全失,重則丟了性命。我說的絕非兒戲。”
夏尚紅急得紅了眼眶,“那怎麼辦,這回我也勸不了他。不然給他灌了迷藥,讓他睡上十天半月的。”
項天涯斷然道:“不可,他醒來會恨你的。倘若他們感情一般也就罷了,萬一展顏活不成,洛酒多半也是活不成的。”
夏尚紅看著洛酒緊皺起的的眉頭,不禁淚流下來,“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會這麼幹的。我也年輕過,知道這其中滋味兒。我自己都做不到的,怎能要求洛酒不那麼樣?”
項天涯點點頭,“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你放心吧,他的傷我自有辦法。我絕不會讓我的徒子徒孫去做送死的事情。”
夏尚紅聽了,忙擦了眼淚,屈膝跪下,“多謝門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