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寶谷,“空月哥哥……”
“怎麼樣,小眉,今日好些?”
“好些了。”眉竹當年被項佐行廢掉武功,破了氣海。眉竹爲了重新擁有真氣,便用了魔教極爲霸道的魔功重塑氣海。如今三年過去了,空空蕩蕩的丹田終於凝聚了一股霸道的氣勁。
“多謝哥哥願意幫我,還有謝謝你願意等我。”眉竹說完,慢慢低下頭,只露出一段雪頸,和微微發紅的耳朵。三年了,眉竹的身子徹底恢復了十九歲的女孩該有的身材。
東方空月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道:“這是應該的,你是我的妻,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眉竹害羞地躲開,握住他的手,眼眸亮晶晶的,看著東方空月誠懇說道:“總之,謝謝你。”
眉竹回來後並沒有立即和東方空月成親,那時她的身體極爲不好,氣色更是差勁。沒有真氣護體,殘留體內的毒藥反噬,身上從手臂開始出現淺灰斑。她不想這個鬼樣子嫁給東方空月。便把親事耽擱了下來,尋求各種方法治病恢復武功。
這個決定京城的魏氏和她娘都強烈反對。可眉竹卻是鐵了心,因爲她知道久病牀前無孝子這個道理,可能一開始表哥會憐惜,可時間長了,這些感情會被磨光的。她太瞭解男人了,特別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
東方空月寵溺道:“傻丫頭。”伸手把眉竹擁在懷裡。
“真可惜,齊君竹到底被御風門劫走了。”眉竹把玩著他腰間的荷包。
東方空月笑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我就怕他們放棄齊君竹,這樣最好。”
“難道,你在齊君竹身上下了那個吧。”眉竹仰起頭道。
“等著看好戲吧,同心結快要甦醒了。我說過,表哥會給你報仇的。”東方空月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輕柔撫摸著她的秀髮,冷冽的聲音幽幽說道。
不知爲何,眉竹的的身體微微一顫,這個男人好像沒想象中那麼好掌控。
同心結是一種古老歹毒的蠱,是東方空月和鬼焰共同查閱上古毒方研製出來的,子蠱種在宿主身上使之沉睡,形同活死人,在這期間母蠱也在沉睡。
等到子蠱侵入大腦中葉,那宿主便會甦醒。最妙的是這種蠱細如線頭,難以讓人察覺。因爲它沒有任何癥狀。除非開顱,否則再厲害的大夫也沒法知道其中關竅。
天一藥廬,殘存的夕陽透過細細的竹簾照到牀榻上,牀榻上的女孩的臉色如同白紙,沒有絲毫生氣,仿若死人一般。
洛依依掀開竹簾,閃身進來,坐在榻沿上,端起小瓷碗,溫柔細緻的把藥餵給牀上的女孩。齊君竹吞嚥器官有些萎縮,基本上喂一勺會吐半勺。
洛依依一邊用棉帕子拭去藥汁,一邊輕聲說著:“君竹啊,你都睡了這麼久了,春光恰好,正是醒來活動活動的好時節,你怎麼還不醒來呢,快醒醒吧,
御風門可好玩了,你不知道啊……”
齊君竹還是沒有知覺似的一動不動,除了微微的呼吸聲證明她還活著。
天霖不知何時站在牀榻邊上,“這孩子要是不醒來,估計就是因爲你給嘮叨的。”
洛依依撇撇嘴,低聲道:“你怎麼不說你醫術不精呢?”
“你說什麼東西?大聲點!”天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膽小如鼠的弟子開始有反骨了。雖說這也是他的教育方向吧,可這心裡還真懷念那個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小徒弟。
洛依依又小聲且快速地說道:“好話不說二遍。”說完,立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掀了簾子跑了出去。
天霖衝著竹簾道:“你就這點能耐了!”說這話時天霖的嘴角微微勾起。
旋即天霖把目光投向牀榻上的小孩,給她搭起了脈,不自覺蹙起了眉毛,這到底是爲什麼?該用的藥都用了,爲何她還是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難道是蠱毒?不可能,蠱會折磨人地身體,再高明點的蠱會控制人地神智,不會讓人沉睡啊。
一開始天霖接到折磨奇怪的病例還挺高興的,可是三年過去了,天霖再也高興不起來了。爲啥啊,丟不起這個人啊。好歹他也是江湖上遠近馳名的玉面神醫啊,這事辦的,哎。
河岸邊芳草艾艾,不知名的小野花被春風拂動,晃動著纖細的莖葉,不時傳來脈脈脫俗清香。
一俊俏的兒郎悠然自得地躺在河邊,嘴裡噙著一根青草,瞇著好看的睡鳳眼,晃著一條腿,盡情享受著料峭的春光。
白沫躡手躡腳地爬過去,想唬他一跳。誰知卻被洛酒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腦袋。白沫苦著臉,道:“哎呀,好疼啊,洛師兄快鬆手啊!”
洛酒朗聲一笑,鬆開了手,順勢又拍了白沫的腦袋一記,“你這個小毛頭,總是不長記性,每次都被人拆穿,可每次你都要來一次。”
白沫委屈地摸摸腦袋,撅著嘴,不服氣道:“哪有,哪有,只有洛師兄你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啊!”
洛酒搖搖腦袋,無奈道:“又在亂用成語!你這樣子要是出了御風門這個門,估計得被人打死。”
白沫挺起胸脯,頗有氣勢道:“纔不會呢,有師兄師姐保護我,我纔不怕呢。”
“這你也能說的理直氣壯,當真是得了你七師姐的真傳啊。”
白沫湊過去道:“嘻嘻嘻,師兄你晚上還去和七師姐幽會嗎?”
洛酒瞪大眼睛瞅著他,“你不會也這麼跟她說的吧。”
“啊!對啊,我還捱罵了呢。”“不過我哪裡說錯了嘛,一男一女單獨出去就是幽會嗎,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啊。”
“幽會?”洛酒把這個詞在舌尖咂巴一圈,眸中的笑意盪漾著春色。
白沫把腦袋湊過去,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冷不丁道:“洛師哥,你思春了吧!”
洛酒的臉瞬間爬滿了紅暈,硬硬道:“你又亂用詞兒了,你知道不?”
“我纔沒有,看你兩腮桃紅,眼睛裡面色迷迷的,不是思春是什麼……”洛酒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我的小祖宗啊。
“不許胡說知道不?”
“唔……唔……”
洛酒鬆開了手,白沫大喘了一口氣,氣呼呼道:“除非你承認你思春了,我沒說錯!”
洛酒氣急敗壞道:“我沒幹過的事,爲何承認?你小子腦袋壞掉了吧!”
“那好,我就告訴七師姐去,說你思春了!”白沫不依不饒。
“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啊,你揍啊!哼!”白沫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白沫,你死到哪裡去了,你今天的馬步還沒扎夠時辰呢,快給老孃出來!”展顏彪悍的聲音老遠傳來。
趁著洛酒分神,白沫連滾帶爬的逃走了,“七師姐,我在這呢,我告訴你一件事啊……”
誒,怎麼不能動了呢?
洛酒猙獰著一張俏臉,“小樣,我要是連你都治不住,不如回家賣紅薯了!”
洛酒轉身朝著走過來的展顏道:“展顏,我看著他扎馬步,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展顏求之不得:“好,你看住他,不要讓他偷懶。”
白沫心中氣憤,七師姐你真是個沒有原則的女人!
最後白沫還是沒有鬥過洛酒,答應再不會提起此事,可洛酒損失了十片金葉子。白沫這傢伙,除了亂用成語之外,還有個毛病就是愛錢如命,是個十足的守財奴。
展顏的笑傲江湖書齋辦的如火如荼,把分店開到了柳州城。展顏志向滿滿,一副要面向全國走出世界的派頭。沒了眉竹和綠心的威脅,展顏便把開書齋的事情無壓力地告訴了其他人,有了御風門的全面庇護,再沒有人敢打笑傲江湖書齋的主意。
小圓、小薇的經濟頭腦和管理才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展示挖掘,也算實現了自我價值,這在封建社會是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她二人對這個主子不光是主僕之誼,還有知遇之恩。這是千金難換的珍貴之物,兩個丫頭心裡明鏡似的。
在柳州的郡主府已經建成,就與洛王府有一牆之隔。夏尚紅爲了這件事,可謂是煞費苦心,用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等手段把這家權貴硬生生地趕走了,洛酒自然開心地不得了。
拓跋菀沒有任何意義就答應了,在她心裡重的不是柳州城的郡主府而是陛下賞賜的七座小島。著七個小島和忘憂島極近,領土主權問題一直很有爭議,拓跋菀心思細膩,她覺得這些小島離忘憂島太近了,併成包圍之勢將忘憂島圍住,所以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上纔好。她替展顏討要了著幾個小島,表面上是吃了大虧,實際上她的打算是讓展顏永遠得到御風門的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