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菀坐在馬車上,身心極其疲憊。
剛剛爲小顏鎮住寒毒,耗損大半功力,此時最好休養生息,運功調原,可是還不行,這塊鐵要趁熱打。
拓跋菀掩下疲憊,“墨武?!敝灰娨幻嫒萦馍泶┮灰u素錦素衣的女子,面色極爲恭敬道:“公主,李側妃那邊已一切妥當,公主放心,一切盡在掌握,就算揪不出幕後黑手,也要讓逼其舍掉一棋子?!?
拓跋菀眉頭微皺:“也只好如此,敵明我暗,處理好此事,我明日便動身去柳州?!?
“可有特別要準備的。”
“不必。下去吧?!蹦湫纳婀謪s也沒問,公主這些年看似對什麼都淡淡的,其實心中什麼都知道整個王府實際上也在其掌握之中。
“是?!币活w棋子,既聽話又肯賣力哪是那麼容易培養的,既然要試探與我,就要捨得了本錢。不是嗎?
月影驀然黯淡,似萬千冽風襲捲而來,呼嘯淒涼,令人將近窒息。
人們都發現今天的文王府有些不尋常,行人路過文王府都不敢逗留,皆匆匆離去。
文王府內燈火通明,正堂之內早已鬧翻了天。
只見一身著粉色芍藥暗花的碧霞羅裙,低垂髮鬢斜插碧玉步搖的容顏嬌美女子跪伏在地,神情悲慼,肩膀微顫,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個人,特別是男人,都會心生憐憫。陳側妃哽咽道:“王爺,王妃可冤煞妾身了,小郡主招人暗算,怎麼可算到我的頭上,什麼西域寒毒,聞所未聞,何來下毒一說?”
“是啊,公主,燕兒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還纏了足,怎麼會有此心思?只怕是一場誤會吧?!?
文王心想這陳思燕,一身的肌膚細滑無比,還真捨不得。
拓跋菀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心中冷笑不已?!巴鯛敶搜圆钜?,婦人如何?烽火戲諸候的褒姒不是婦人?禍國的妲己不是婦人?”既然你們男人這麼喜歡把這種罪名安在女人身上,那就用來堵你們男人的嘴。
文王吶吶道:“這……怎可相提並論。”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拓跋菀道:“有何不可,這女人越是美越是惑人,今天敢對郡主下手,明日就敢對本公主下手,後日就敢對老王妃和王爺下手!”
“妾身不敢,萬萬不敢?!标愃佳喟杨^埋得更低了。
“你不敢?搬上來!你且看看這是什麼,再說什麼萬萬不敢。”
只見兩個小廝搬上來一顆像鬆但卻銀灰色模樣的盆景來,“這不過是我送給陳側妃普通的雪松罷了,這是證據?”
“就是就是,這是王爺送給妾身的,難道王妃是想說,王爺害了郡主?”此時陳思燕已經沉不住氣了,王妃難道真的會治我不成,這京城貴婦哪個不是顧忌名聲,何況她還是公主,她不怕被傳成惡婦嗎?何況她不過是後來皇帝認得義妹,他不怕朝廷棄了她?
“你放肆!”拓跋菀手中的茶碗直撲到陳思燕的面門,拓跋菀何等功力,只見那茶碗擦過陳思燕的耳鬢,在她耳邊炸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