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暫時分別了,虞豐年的思想很齷齪,想跟周晨星……那個。
明月皎潔,春風乍暖,虞豐年牽了周晨星的手直奔後山。
周晨星似乎猜到了什麼,被虞豐年牽著,低著頭。女孩子總是要表示抗拒的:“……五師兄,你帶我去哪裡?”
“去我們經(jīng)常去的地方。”
“這麼晚了,爲什麼要去那裡?”
虞豐年說:“那兒的月亮很大,很明……”
“五師兄,我們……”
虞豐年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回身瞅著她,輕輕地說:“今晚不要喊我五師兄。”
“……那要喊什麼?”
“隨便,喊我的名字,喊親愛的,相公,老公都行,喊屬於你一個人的稱呼……”
“我……喊不出……”
虞豐年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反正不要喊我五師兄,知道嗎?”
“知道了……”周晨星懵懂地答道。
……
後山不是全水寨最美的地方,卻是周、虞二人最留戀、最快樂的地方。周晨星在這裡教給虞豐年練習(xí)“蓋天八劍”,虞豐年在這裡將“蓋天八劍”自創(chuàng)成“周虞劍法”,多少個日日夜夜,練累了就坐下來或者躺下來說話,白天看天上白雲(yún)飄飄,晚上看滿天繁星,講關(guān)於那些星星的傳說。
虞豐年每天晚上都在想方設(shè)法展示一個男人最帥氣、最幽默、最男人、最有責任感的一面。有時候正說說笑笑,突然閉了嘴,愣怔怔地拉住周晨星的手,喘著粗氣凝望著她,望得周晨星心突突亂跳,連呼吸都困難了。
虞豐年故意的。其實只要沒有外人,他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親吻周晨星,她也不會反對,這個懵懂的少女在自己面前早已迷|亂、恍惚,親密的距離讓他喪失了一切辨別力和判斷力,眼裡只剩下這個心愛的男人,發(fā)燒一般眩暈。
那種骨子裡的羞澀、恐慌讓人沉醉,虞豐年有時候會覺得很恍惚,覺得這個時候的周晨星與以前那個潑辣、殺馬眼都不眨的姑娘不是一個人。反過來想,一個女孩子能如此冰火兩重天,說明她用情至深,迷|亂至深。
……
來到後山,虞豐年拉著周晨星面朝著月亮站著,久久不說話。
月光如水,灑在兩人身上,給兩人身上披了一層薄薄的光輝,將周遭所有的風物都格擋了。周晨星偷偷望望虞豐年,月下觀美男,月光之下的虞豐年偉岸、魅力無窮,周晨星只看了一眼便心如撞鹿,難以平靜,連忙轉(zhuǎn)過臉去,心不在焉地望著月亮。
虞豐年問:“晨星,你在想什麼?”
周晨星轉(zhuǎn)過臉來,擡頭望著虞豐年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也沒想。”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連月光都衝不破,只夠出她的嘴,入虞豐年的耳。也問虞豐年:“你在想什麼?”
虞豐年轉(zhuǎn)過身來,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粉腮,周晨星微閉了眼睛,像小貓一樣在虞豐年的手上蹭了蹭,極是依賴,極是陶醉。
虞豐年說:“我在想一個女孩子。”
周晨星睜開了眼睛:“你……在想誰?”
“別緊張!”虞豐年低下頭,靠近她的耳邊說,“我在想你周晨星!我的未婚妻!真的,我好想你,縱然你在我的身邊,我依然無法控制想你,知道嗎?你美的像這月亮一樣。”
“……真的嗎?你……在哄我……”
“不,晨星,你摸摸我的心,我不說謊,你是這個世界最漂亮的姑娘……”虞豐年抓住周晨星的小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口。
周晨星的手是涼的,臉是燙的,心是抖的。她想撤走她的手,可虞豐年抓住不放,輕輕一拉,身子也被拉了過去。虞豐年說:“靠近一些,靠近些,我心裡纔不那麼空。”
周晨星哪裡聽過這種肉麻的話,可這話聽上去如此讓人心馳神往。她如此害羞,略略猶豫,可只是那麼一瞬間,很快便靠在了虞豐年的懷裡。虞豐年能聽到她緊張的呼吸,讓人興奮,讓人熱血沸騰。
虞豐年慢慢挑起她的下巴,說話略略霸道了些:“擡頭,睜開眼睛,看著我,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再低頭,我要你眼睛裡只有我,懂嗎?”
周晨星睜開眼睛,幾乎緊張得窒息了。虞豐年俯下身去,輕輕吻她的雙眼,熾熱的嘴脣滑過粉腮,落在她的脣上。他能清晰感受到周晨星的身體在抖,牙關(guān)緊咬。
她太緊張了。
虞豐年摸了摸她的頭髮,像在摸著一隻受傷的小狗:“晨星,放鬆,深呼吸……”
周晨星閉上眼睛照著做了,睜開眼睛,果然好多了,不再那麼緊張。
虞豐年說:“接下來照著我說的做,喊我的名字。”
“……”
“輕輕喊我的名字。”
“五師兄。”
“名字,喊我的名字,虞豐年。”
“……虞……豐年。”
虞豐年笑了:“周晨星。”
“虞豐年。”
“周晨星,呵呵,還緊張嗎?”
“好多了。”周晨星覺得很神奇,咯咯笑了。
虞豐年說:“接下來,聽我的話,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好嗎?”
周晨星點點頭:“嗯,我做。”
虞豐年說:“繼續(xù)喊我的名字,說‘虞豐年,我要做你的老婆’。”
周晨星說:“虞豐年,我要做你的……老婆。”
“底氣足一些。”
“虞豐年,我要做你的老婆。”
“連說三遍。”
“虞豐年,我要做你的老婆,我要做你的老婆,我要做你的老婆……”
“繼續(xù)……”
“我要做你的老婆,我要做你的老婆……”
“親我!”虞豐年的口吻不容置疑。
周晨星像中了魔法,早已超越了矜持,猛地抱緊了虞豐年,踮起腳點兒,把虞豐年當成了她的獵物,親吻她。
虞豐年諄諄誘導(dǎo)之下,嚐到了周晨星脣齒間的清香。
“我喜歡你這樣,晨星,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虞豐年搬起她的一條腿,讓她修長而又富有彈性腿盤在自己腿上,伸手去見他的夾襖。
“不要,五師兄……不,公子!”周晨星有些慌亂,虞豐年收了手,卻捧了她的臉,吻住她的香脣,舌尖兒輕輕撬開她的牙關(guān)。
周晨星再次迷醉,虞豐年又從她的嘴脣吻到她的脖子裡,說“老婆,喊‘我要做你老婆,我是你的了。’”周晨星的臉在虞豐年的發(fā)間蹭來蹭去,咕噥著喊:“我要做你的老婆,我是你的了。”
虞豐年親吻著,早已重新騰出手去,解了她的夾襖,周晨星忘記了反抗,或者說她已不想反抗。
“我要做你的老婆……”虞豐年所教的這句話像施了魔法的咒語,說得越多,越覺得與他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應(yīng)該的,無可厚非的。就算是身體給了他,或者去要他的身體,都行。
有何不可呢?明天他就要返回臨安,自己要回奔周家寨。再若見面,至少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自己是那麼喜歡他,他對自己也如此癡迷……
虞豐年褪去了她的夾襖,手伸進衣服裡,一路向下,滑過她柔滑的肌膚。周晨星喉嚨間“嗯”了一聲,抓住了虞豐年的手,虞豐年沒有一絲退縮,熾熱的嘴脣從她的脖子裡滑到她的嘴脣邊,忘情地吮吸著。周晨星的底線徹底崩塌了,伸出舌頭迎合著。下面也頓時失守……
虞豐年閉著眼睛含混不清地說:“虞,我要做你的老婆,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快些娶了我,永遠想著我……”
虞豐年身體幾乎爆炸了,他脫掉了外套甩開鋪在地上,單膝跪地,將周晨星輕輕放在了外套上……
月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