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優(yōu)璇的臉上也有一絲變化,只是不大,而且很快又恢復如常。只有目光如炬的司空逸捕捉到了。
對於司空逸打探的目光落過來,顧優(yōu)璇直接選擇了無視。
基本能夠確定這個男人和顧優(yōu)璇有事情,司空逸的視線移了過去,一向不會主動打招呼、甚至不輕易和陌生人說話的司空逸,竟然先開口。
“是,中國人。這是我的未婚妻,也就是求婚的另一個當事人。”司空逸環(huán)住顧優(yōu)璇,一副宣誓所有權的姿態(tài)。
驚悚了,這還是司空逸嗎?
顧優(yōu)璇盯著司空逸,半天說不出話來。
男人也愣住了。
只有女人依舊喋喋不休,看得出對那場求婚記憶猶新,和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般。
顧優(yōu)璇有些瞠目結舌,自己這個當事人是不是有點過分平靜了,這才應該是被求婚之後的正常反應吧。
“顧優(yōu)璇,好久不見。”男人突然這樣開口道。
果然認識,司空逸的眼眸輕瞇起,盯著顧優(yōu)璇。
不理會無故吃醋的某人,顧優(yōu)璇笑著看過去,淺淺地,說:“是啊,好久不見。”
女人的喋喋不休終於在兩人奇怪的氣氛中停下來:“老公,你們認識啊?”
“嗯,這是我的大學同學,這是我老婆。”男人簡單地爲兩個女人介紹對方。
“這麼有緣,同學你好。”女人很熱情,也不知道心大還是有心機,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老公看到顧優(yōu)璇的變化,而她依舊笑得燦爛。
顧優(yōu)璇看得出她是真的單純,有些人雖然能夠裝,但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老公,你同學這麼漂亮,你當年有沒有追過人家?”女人的小臉揪著,表情有些委屈。
顧優(yōu)璇被她直白的話給整蒙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生呢。
“我像是以貌取人的人?”男人佯裝生氣,把責任推給顧優(yōu)璇“顧優(yōu)璇人家哪裡能看上我,你看看她身邊的男人是什麼標準,就該知道她的眼光了。”
女人真的衝司空逸打量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麼可愛的女人,真是不多見了:“祝你們幸福,新婚快樂。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顧優(yōu)璇不願多做糾纏,本來就不多的時間,不想浪費在這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即便是同學又怎樣,人生這麼長,有多少人是你的過客,何必在乎這些過客,最應該關注的應該是身邊的人。
女人慢半拍似得點了點頭,等把顧優(yōu)璇的話回味過來,想要說些什麼時,兩個人已經(jīng)騎遠了。
“老公,你同學怎麼會知道我們剛結婚?”女人問向身邊的男人,滿臉的不解。
男人搖了搖頭,也是不知道。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顧優(yōu)璇也是猜的。看著兩人手上戴著戒指,又是從中國趕來這浪漫的法國的,猜的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剛纔的男人是誰?”沉默了半晌,司空逸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顧優(yōu)璇看著一臉吃醋模樣的司空逸,嘴角的笑意無限放大。
“你吃醋了。”不是疑問句,顧優(yōu)璇一臉
篤定的說。
很難得,司空逸的耳根紅了。但是顧優(yōu)璇沒敢提出來,怕他生氣。
“那是我大學同學,年少輕狂的,不懂事而已。”顧優(yōu)璇滿不在乎的開口道。
“不懂事?怎麼不懂事了?”司空逸來了勁,非要來個刨根問底。
眼前一大片薰衣草田,顧優(yōu)璇聽司空逸說,帶自己來參觀薰衣草農(nóng)莊。
“當?shù)赜袇⒂^薰衣草花田、農(nóng)莊和精油蒸餾廠的一日遊路線,可以走進薰衣草花田中與薰衣草零距離接觸。
當?shù)鼗ㄞr(nóng)對遊客很友好,薰衣草花田沒有人監(jiān)管,也
不對遊客收費,有些還開放熏衣草肥皂或精油的作坊供參觀;可以購買一些自己喜歡的當?shù)靥禺a(chǎn),可以協(xié)助當?shù)鼗ㄞr(nóng)創(chuàng)收,而且價格確實也不貴,自用送禮都很合
適。
不少遊客想採摘一些熏衣草,最好跟花農(nóng)打個招呼,建議儘量不要私自採摘。
遊玩向日葵花田要注意防曬和蚊蟲叮咬, 遊玩薰衣草花田需要注意蜜蜂。
薰衣草和向日葵花田中拍照淺色系衣服特別是白色衣服比較好看。”
這是湯米傳來的旅遊攻略,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從網(wǎng)上抄來的。
連一個字都沒改動,簡直就是直接複製過來的。
顧優(yōu)璇把手機放回口袋,理都不想理她。
暢遊在薰衣草田中,顧優(yōu)璇的心情愉悅又輕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放鬆了。
一襲白裙的顧優(yōu)璇,在整片整片的紫色海洋裡,顯得尤爲特別又顯眼。
“小姐,你是東方人?”一個穿著白色休閒裝的西方男人向顧優(yōu)璇走了過來,用英文開口。
顧優(yōu)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見。
男人有些尷尬,但這麼靚麗的東方美人,他又不捨得就這樣錯過,連側臉都讓人覺得迷人。
伸手拍了拍顧優(yōu)璇的肩膀,見人偏過身投來疑惑的目光,本來尷尬的他更加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你好,你是東方人嗎?”硬著頭皮,男人又用英文重複了一遍。
顧優(yōu)璇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那你是韓國人?”這麼漂亮的美女,自然發(fā)展的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太真實,應該是後天的吧,男人這樣想。
顧優(yōu)璇搖了搖頭,依舊不說話,只是表情冷了一些。
但是男人沒看出去,依舊追問著:“那是日本人?”
男人會的語言還真是不少,顧優(yōu)璇心裡這樣憑藉。
“中國人。”顧優(yōu)璇用普通話回覆他,聲音清清冷冷的,表情依舊淡淡的。
“原來是中國人,你好,你可以叫我凱凱,我在中國生活過五年。”男人用混著東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頗有幾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趕腳。
“嗯。”與男人的熱情相比,顧優(yōu)璇倒顯得冷淡多了。
“美女是一個人來的嗎?我也是,不如我們湊個伴吧。”男人有些自來熟,但肩上突然多了一隻手,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拎到一邊。
“老婆,喝點水。”司空逸的聲音柔和,但
眉頭卻皺的緊緊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冰冷一片。
“你已經(jīng)結婚了?”男人不敢相信,但對著這郎才女貌,毫無違和感,心裡沒有一點兒自信。
司空逸盯著顧優(yōu)璇,也不說話,目光犀利。
顧優(yōu)璇沉思片刻,擡頭那一瞬間,叫他:“老公。”聲音甜甜膩膩,像是鬆軟的年糕。
離開薰衣草田,兩人暢遊普羅旺斯的蔚藍海岸。
有當?shù)氐臒崆榕⒔o顧優(yōu)璇兩人介紹普羅旺斯當?shù)氐穆眠[特色,但目光卻一直落在司空逸的身上。
“這裡有個島嶼是裸居者的世外桃源,”說到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目光瞥了司空逸一眼。
顧優(yōu)璇眼底有異樣閃過,臉色也有些難看,心裡酸酸的。
她看司空逸的目光灼熱的厲害,好像此時司空逸已經(jīng)被人扒光了,任她觀賞一樣。顧優(yōu)璇心生不爽,身子移了移,想要擋住他。
司空逸眉眼間柔意氾濫,脣角輕揚,放任她。心裡暖暖的,也因爲她的吃醋而感到高興。
女孩說的起性,沒注意到兩個人的小動作:“20世紀30年代,裸體行爲倡導者們來到法國普羅旺斯地區(qū)一個美麗的島嶼生活,這裡可稱得上裸體倡導者的世外桃源,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質(zhì)樸,儘管許多年這裡未通電,人們只得度過沒有燈光的夜晚。但是,這種反璞歸真的生活,使裸體主義者們在此生活了數(shù)十年,這個小島成爲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裸體主義者的世外桃源。
這個長8公里、寬2公里的狹長島嶼離土倫港不遠,早在6世紀,這裡曾是海盜頻繁出沒的海區(qū),到了19世紀,這個小島成爲少年犯罪囚禁地。這個小島被命名爲"Heliopolis"(古希臘語意爲太陽之城)。Heliopolis這個裸體主義者的世外桃源早在1931年創(chuàng)立,其創(chuàng)辦者德斯-加斯頓和安德烈-杜裡危勒曾表示,Heliopolis是裸體主義者的天堂,他們可以遠離城市的喧囂,在這裡自由地享受清新的空氣和溫馨的日光浴。
在小島上,交通工具是禁止使用的,在大家生活的小社區(qū)裡,有咖啡屋、麪包房、雜貨店、市鎮(zhèn)大廳、郵局,甚至還有學校。在島上還有穿著制服的執(zhí)勤警察,他們的工作就是命令部分人在此必須脫去身上衣物,還命令部分人務必穿著得體。每年夏季,Heliopolis島將到訪最少25000名裸體主義者,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外國人。
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說完女孩不忘加一句廣告,其實整段話不像是自己敘述的,更像是背出來的。
顧優(yōu)璇不願意再聊下去,拉著司空逸和女孩招手,連告別的話都不想說。
“你吃醋了。”注意這不是疑問句,司空逸被拉出很遠之後,才輕飄飄地拖出這四個字。
顧優(yōu)璇的臉一下子紅了,真是一報還一報啊,這四個字不是自己說過的,怎麼這麼快就還回來了。
“我餓了。”轉(zhuǎn)移話題的本領真是一向這麼差,司空逸盯著她的眼睛,有些無奈,就是認準了自己不會讓她餓肚子。
“走吧。”司空逸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往預定好的地方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