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米,你昨天干……”話音戛然而止,話在心裡轉(zhuǎn)了個彎,又重新憋出了一句,只是有些口吃:“他、他、他怎麼也跟來了?你們一起的,那你們這是?”
湯米的臉一紅,沒說話。
倒是身後跟著的夏侯影,回了一句:“女朋友的閨蜜住院,我理應(yīng)來看看。”
夏侯影的臉皮厚的像城牆,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兒羞意。甚至還透著一絲得意,讓在場的三個女人頗爲無奈和鄙疑。
女朋友?
“你們這是和好了?什麼時候的事啊?”鄭倩雪嗅到八卦的味道,好奇地問。
怪不得某人今天的衣服穿多了,明明是中夏,某個人還圍了條絲巾,以前可不見得她圍過。
鄭倩雪和顧優(yōu)璇對視,相視而笑,作爲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餘光掃過湯米,見人一臉甜蜜,整個人都沉浸於熱戀當中,無奈一笑。
這哪裡是和好啊,分明是正式在一起了。
湯米不說話,鄭倩雪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見人不回答,便一遍一遍的問,直到把人問煩了爲止。
湯米的臉越來越紅,像剛成熟的蘋果一樣,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
顧優(yōu)璇覺得逼得緊了,正準備救助她,哪裡想到這丫頭抵不住,自己全部交代了。
當然只有結(jié)果,肯定不可能講述過程咯。
湯米的臉紅的厲害,至於爲什麼這麼紅,只有夏侯影自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想起昨天兩個人的事情了。
也是兩個人本來是頭一天的上午回到別墅的,可是再下樓,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一大早,湯米覺得保姆和傭人看她的表情,都似調(diào)侃,讓她臉紅了一個早上,早飯都沒吃好。
不動聲色挪到她的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把人半抱在懷裡。
“別再爲難她,以前的確是我的錯,不過,你們沒必要知道過程。”頓了頓,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露骨,但卻是事實,見兩個人沒什麼異樣,才又接著說:“你們雖然是她最好的朋友,但也只要知道她現(xiàn)在是幸福的就好,而且以後只會更好。”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
顧優(yōu)璇和鄭倩雪只是點了點頭,鄭倩雪代表兩個人發(fā)言:“夏侯影,這些話,對你一個花花公子來說,”眼睛撇到湯米欲言又止的模樣,瞪了一眼,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開口:“纔在一起,就想幫人說話了,湯米,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夏侯影的眼角一抽,但還是帶著笑意地開口:“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然後又看向湯米:“她說的也是事實,湯米,你不必爲我辯解什麼。”
鄭倩雪終於與顧優(yōu)璇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滿意一笑,看出他的改變,便接著剛纔的話說。
“對你一個花花公子還說,這些話,這些甜言蜜語說出來,太容易了,但做到卻不一定容易。”
簡單地說,說到容易,做到難。
“我知道,所以,只能說,看我的表現(xiàn)了。”夏侯影接過話。
這一次,顧優(yōu)璇和鄭倩雪都沒有說話。
湯米的眼角卻溼潤了,她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善事,纔在這一世修來這麼好的福分,遇
到這兩個人。
“出息。”夏侯影嫌棄的開口,指腹卻溫柔的爲她拭去已經(jīng)落下的淚水。
這下子,湯米隱忍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盡數(shù)落了下來,退開他,撲到坐在病牀上的兩人。
白子婷雖然能夠得到醫(yī)治,但卻沒有得到痊癒,仍然會有復發(fā)的可能性。
這不,與司空逸簽署合同的時候,恰巧發(fā)病了。
出於人道主義和某些個人因素,司空逸不得不把人送進醫(yī)院。
雖然他的心裡是拒絕的,然而,發(fā)生了後續(xù)的事情後,想必他的心裡是慶幸,好在這次是他親自送人去了醫(yī)院,否則怎麼會知道顧優(yōu)璇的下落。
以顧優(yōu)璇的性格,肯定是不願意這麼快就出現(xiàn)的,一定還要“折磨”他一段時間。
白子婷沒有家人也是衆(zhòng)所周知的,她有沒有朋友,司空逸是不知道的,當然,他也沒有心思去打聽,但是,他也肯定不會把人扔在醫(yī)院不管不顧。
不過,有些嫌還是應(yīng)該避的,因此即使顧優(yōu)璇沒有住院,他也不會留在這裡照顧她。
何況作爲兄弟,他也是願意給南宮俊一個機會的。
白子婷醒過來的時候,一直在找司空逸,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告訴自己,她心裡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便按了鈴叫醫(yī)生來。
當知道是司空逸親自送自己來醫(yī)院的時候,別提她的心裡有多高興了,然而,卻是遲遲沒見到人。
滿心的期待被失落代替,她的身體虛弱的要命,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哪裡能下樓找人,只能乾等著。
“白小姐,逸少不會來了。”沒等來司空逸,來的是卻他的新秘書,以公事公辦式的語氣開口。
白子婷見來人是她,沒在問關(guān)於司空逸的事情,倒是硬生生地轉(zhuǎn)了話題。
“你是周晴?”
然而秘書對於她突然跳躍的話題,連眼都沒眨一下,臉色沒變,眼底甚至滑過一絲瞭然,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般問一樣。
點了點頭,周晴面無表情的開口:“總裁讓我通知你,沒有必要強求。只是別忘了過去的情分,有些地方,他會盡可能地幫助你。”
白子婷眼瞼一張,但是也只是一下的功夫,很快又恢復。
稍稍沉默了下,目光沉靜無波,只是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臉色發(fā)沉,好半天才想起來回應(yīng),但也只是點了點頭。
周晴也不在意,正要離開,這時白子婷才又開口:“逸他在哪?”
“白小姐,不是應(yīng)該有了答案,何必再問我。”周晴眉眼間泛著冷意,嘴角的笑頗爲諷刺。
白子婷隱忍的情緒瞬間爆發(fā)。
何曾受過這種待遇,想來一個小秘書都敢騎在她頭上,怎麼能不怒。
只是周晴不給她任何機會,人已經(jīng)往外走去。
白子婷有火發(fā)不出,只能憋在心裡。
果然是顧優(yōu)璇?剛纔聽醫(yī)生說,司空逸在一個女人那裡,她就猜到了,不得不承認的是,沒有多少女人,能夠得到司空逸的青睞。
白子婷靜靜地想著:怎麼到哪裡都有她的存在,住個院也能到一家醫(yī)院來。
不行,自己要親自看看去。
白子婷最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是,兩個人是否和
好了?
現(xiàn)在的白子婷還不知道自己的陰謀詭計早就被人識破了,還一直以受害者的身份定義。
她想,明明那一天兩個人吵的厲害,而且她也有打聽到,顧優(yōu)璇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認司空逸用盡手段也沒能把人找到。
按理說,兩個人肯定不會這麼快就和好的。
白子婷覺得還是親眼去看看比較放心,正與醫(yī)生周旋時,季云云卻出現(xiàn)在自己的病房門口。
“云云,你怎麼來了?”對於她的到來,白子婷是驚訝的。
季云云和白子婷從小就不對付,以前季云云仗著自己年齡小,沒少欺負她。
云云?季云云忍不住惡寒,抖了抖身子,不願再往前走,就停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
臉上少見的出現(xiàn)冷若冰霜的表情,淡淡的開口:“白子婷,我和你不熟,別叫的這麼親密。”
季云云不喜歡白子婷?想來這還是季云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
白子婷的面子上多少有些難堪,尤其是病房裡還有外人在。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眼幾個醫(yī)生和護士。
幾人一下子讀懂了她的眼神,而且病房裡的氛圍也有幾分怪異,他們能感覺到,正找機會離開呢,現(xiàn)在正是時候。
“白小姐,你的身體需要注意,這兩天最好先在牀上好好休息。”醫(yī)生走之前不忘自己的指責,這是該有的職業(yè)操守。
“季云云,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白子婷的眼底霧氣繚繞,卻倔強地不讓其掉下來,嬌豔的紅脣像是要被她咬破了一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疼愛。
白子婷說的一點兒都不誇張,季云云和她的確是從小就不對付,尤其是季云云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仗著自己年齡小,沒人責怪她,只以爲是調(diào)皮搗蛋罷了。
然而只有白子婷知道,季云云是從心底裡就不待見自己的,還是從小開始。
以前自己沒少揹她的黑鍋,卻沒地申冤,只能默默忍受著。
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她,這樣的疑問,白子婷一直都沒有機會問出來。
“季云云,我是哪裡讓你看不上眼了?”好不容易兩個人單獨共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她終於有機會問出口。
季云云看也不看她,低著頭不說話。有些感覺,其實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從見到白子婷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
後來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她就更不會喜歡了。
“你,以後離逸哥哥遠點,優(yōu)璇姐和他的感情多好啊,也是你能破壞得了的。”以前就看著不爽,現(xiàn)在的白子婷就更不能讓季云云忍受了。
白子婷一愣,說不出話來。
季云云也沒打算給她機會說話,又接著開口:“你最好不要去打擾兩個人,何況逸哥哥也不會想要見你。對了,一會兒俊哥哥就來了。”
說完季云云就打算離開了,好像白子婷是什麼洪水猛獸,非要避之唯恐不及。
“我忘了說,讓俊哥哥來照顧你,是逸哥哥的吩咐。”季云云本來在門口消失的身影,又返了回來,趴在一邊的門框上,壞心眼的說。
臉上的笑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讓白子婷想撕了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