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對於於婉玲的出現,我十分意外。
站在‘門’外的於婉玲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拿我當空氣一般,當我打開‘門’之後,她就自顧自地走進了我的家裡,一邊走還一邊打量。
“你是搞古玩的?”
看著我家裡擺放的一些玩意兒,於婉玲微笑著衝我問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就這麼不歡迎我?”
於婉玲與我面對面站著,她想要用指尖觸碰我的下巴,不過被我躲過去了。
看著我正襟危坐的神態,於婉玲戲謔地一笑,道:“其實吧,我這人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喜歡結‘交’看著順眼的朋友,剛纔在醫院裡匆匆一瞥,我覺得你是個值得‘交’往的人,所以這才特意登‘門’來訪。”
“也不給我泡杯茶,再請我坐下?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於婉玲一邊說,一邊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她翹著二郎‘腿’,笑著看著我。
“能找點讓人信服的理由嗎?”
“怎麼,你不信?不信就對了,其實連我自己都不信。”於婉玲靠在沙發上說道。
這個時候雅琴從廚房走了出來,雅琴看到於婉玲的第一時間很是意外,隨後雅琴解下身上的圍裙,衝我說道:“既然來客人了,那我出去買點菜回來。”
“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看你愛人多懂得待客之道。”
當雅琴聽聞“愛人”二字的時候,臉微微一紅,沒有張口解釋什麼,匆匆出了‘門’,而在我看來,這種事沒什麼好解釋的,畢竟我覺的,雅琴遲早都是我媳‘婦’,早一天叫媳‘婦’不更好?
我有些不理解地看著於婉玲,問道:“你話怎麼這麼多?”
“話多嗎?我怎麼沒有發現,其實吧,我這人只要是別人有求於我,我自然要表現的冷酷一些,畢竟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請得動我的。如果是我有求於別人,自然是要厚著臉皮往別人的冷屁股上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這是有求於我?”
“呵呵呵……我於婉玲像是有求於人的人嗎?不過你還真說對了。”
我在於婉玲身旁坐了下來,從茶幾上拿過一顆蘋果和一把水果刀,我一邊剝皮,一邊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嚴刑其實你不用擺出這麼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神態,這不過是我慣用的手段而已,所以這一套在我這裡沒有用,而且你也一定有很多疑問想要從我這裡得到解答,所以咱兩的關係其實並不是誰求誰,而是相互幫助。”
“你就這麼確定我有很多疑問需要問你?”
“比如說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於婉玲看著我說道,而她這句話的確是說出了我心中所想,不過這個問題,我是問可不問的。
於婉玲見我不爲所動,她繼續說道:“想知道你的血液爲什麼不同於常人?你可想知道你的‘肉’身力量爲何如此強大?你又可想知道,其實在你的身體中有一道符,先秦練氣士的符。”
“你想要什麼?”
“不著急,咱們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
於婉玲一把從我手中搶過已經剝好的蘋果,她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問道,“你是在哪裡找到的血龍草?還有你爲什麼沒有被血龍草毒死?”
“血龍草?”
“你不知道血龍草?”於婉玲的小嘴放在蘋果上,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一口咬下去,而是微微皺眉,這是她第三次皺眉。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於婉玲說道:“你的血液中有血龍草的‘藥’‘性’,這說明在此之前你一定接觸過血龍草這種東西,甚至是吃過那東西,而血龍草雖然有很強的‘藥’效,但另一方面又是劇毒,必須配以特殊的‘藥’物‘混’合使用才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好吧,血龍草是‘逼’出蠱毒的‘藥’引,也是整個治療過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只是這種東西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絕種了,所以我很好奇你的血液中怎麼會有血龍草的‘藥’效?”
於婉玲說的血龍草,我想是當年淑月爲我治療蠱毒的時候,敷在我傷口上的草‘藥’中有血龍草的成分,從那之後,血龍草的‘藥’效就一直蟄伏在我身體中。
我自然不可能給於婉玲說這些,況且我就算如實說了,想必於婉玲也不會相信。
“我不知道你說的血龍草是什麼東西,不過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曾受過很重的傷,由於當時在野外,戰友就根據常規的中醫辦法,用草‘藥’給我敷在傷口上,會不會是因爲這個?”
我變著法,將兩千年前的事搬到了二十一世紀,而以真‘亂’假,假中有真這種說法,即使於婉玲是個人‘精’,想必也推測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可能這麼湊巧吧,你當時是在什麼地方?”
“長白山。”
“你真的沒有騙我?”
於婉玲盯著我,心中半信半疑。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於婉玲,不得不說於婉玲的臉蛋和身材真的很不錯,如果不是太濃的妝遮掩的太嚴實,於婉玲絕對算得上美‘女’。
“我有必要騙你?”我反問道。
整個過程我都表現的寵辱不驚,我自信於婉玲根本無法從我的個人神態和語氣中聽出任何端倪來。
可是接下來於婉玲卻是說道:“難道是長白山大山深處的回魂山?”
於婉玲盯著我,話語的語調有些戲謔,而回魂山三個字在我腦海炸響,我盯著於婉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些根本不是秘密,而以我的人脈,要想調查一個人,即使是一個退伍軍人在部隊中的記錄,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你是‘女’的,信不信你每個月大姨媽什麼時候來,我都能查到。”
“那你的大姨媽是每個月的什麼時候?”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嚴刑,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關於你的秘密嗎?”
“你跟我才只見過一面,你又能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況且我又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一個大人物關注的?”
我看著於婉玲,裝傻充愣地說道,而於婉玲卻是滿含深意地笑了笑,說道:“嚴刑啊嚴刑,你真的是太低估你自己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不說別的,單說你身體中流淌的血液,就足夠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唐生‘肉’有什麼功效你應該知道吧,你血液中蘊含的各種‘藥’效,說成是山寨版的唐僧‘肉’也不爲過。”
“你知道嗎,你整個人都是一座寶庫。”
於婉玲突然將臉湊到我面前,我似乎都能夠感受到於婉玲的呼吸。
我雖然不太相信於婉玲所說的,可是我潛意識中又不願放棄任何一個有可能解開整件事謎團的機會。
我強壓下心中的疑‘惑’,同時拉開與於婉玲之間的距離,我問道:“爲什麼告訴我這些?還有,憑什麼就如此肯定?”
“我叫於婉玲,這個名字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不過我想你應該能夠猜到,能夠讓白城那樣的人沒轍的角‘色’鐵定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而我還有一個稱號,毒手。”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肯定你身體的情況了吧?”
於婉玲看著我,而我則是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不過三十來歲,面容卻是跟二十三四一般無二的‘女’人。
這個素顏更加漂亮的美麗‘女’人怎麼可能是傳說中的毒手?
毒手,曾經遊走在邊境地段的僱傭兵,後來加入神秘殺手組織,短短兩年時間,尊封一代殺神,同時還有傳聞,毒手擁有一身詭異醫術,可治病救人,亦可殺人於無形。
此乃傳說中巫醫。
毒手‘性’情詭誕,喜怒無常,傳聞中毒手曾因自己一時興起,而抹殺一個製毒窩點近百號人。
如此兇煞之人,我曾一度以爲是一名年過半百的中年大叔,怎麼又會想到居然會是眼前這個漂亮的美麗‘女’人?而且這個傢伙此刻正坐在我家裡,我身前。
如果她一開始的目的便是取我的‘性’命,我想即使我如今的‘肉’身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以及無比快速的神經反應速度,在對上於婉玲的時候,勝負也不過在五五分。
而輸的結果,便是死亡。
“怎麼?你不相信?”
於婉玲反問道,而說真的,當我腦海中閃現種種關於毒手的資料,我真的不相信於婉玲就是傳說中的毒手,可是當我一想到於婉玲居然能夠掙脫我的束縛,並且在我提高警惕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銀針刺入我的皮膚中,然後全身而退時,我開始動搖了。
同時於婉玲能夠‘逼’出龍嬌體內的蠱毒,讓白城這樣的人物沒轍,甚至是忌憚。這本身就說明了什麼。
我看著於婉玲,瞬間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同時做好拼命的準備。
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會不會突然暴起將我殺掉,她不都說了嗎,我的身體,我身體中流淌的血液,就是山寨版的唐僧‘肉’,而她是不是會扮演白骨‘精’呢?
“瞧把你給急的,老孃又不會強‘奸’你。”
即使於婉玲這麼說了,可是我心中依舊警惕萬分。
就在這個時候,雅琴提著從菜市場買的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