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對望了一眼,而後又看向了消失在通道中的於婉玲,嘀咕了一聲見了鬼了,隨後只得屁顛屁顛跟在於婉玲身後衝進了暗道中。
追上了於婉玲,我問道:“我們剛纔經(jīng)過了哪座神殿?”
“第二座。”
“什麼?第九座前面不應(yīng)該是第八座嗎?”
我有些意外地說道,而略微懂一些的胖子以及於婉玲則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於婉玲說道:“你數(shù)學(xué)學(xué)這麼好,小學(xué)數(shù)學(xué)老師一定引你爲(wèi)傲吧?”
“呃……”
我難道說錯了什麼嗎?九前面不是八難道是二嗎?
胖子無比惋惜地?fù)u了搖頭,一邊走一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神廟佈局自有其玄妙之處,陣法精髓所在,就算是我連摸著皮毛都算不上,你丫什麼都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於婉玲走在前面,卻是突然停頓了下來,我和胖子不明白,上前問道:“怎麼了?”
“有近路。”
聽聞於婉玲的話,我和胖子四處尋找,可是並沒有在通道找到任何有關(guān)於陣的符文線條,不解地看著於婉玲,問道:“拿來的近道?”
於婉玲沒有說話,而是邁開了步伐,想身側(cè)的巖壁走去,看著於婉玲整張臉撞在牆壁上,我和胖子還以爲(wèi)於婉玲那婆娘被狗頭一下砸壞了腦子。
可是隨後我和胖子就震驚地發(fā)現(xiàn)於婉玲的身影直接從身側(cè)的巖壁中穿了過去,至於那堵巖壁此刻則是蕩起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散開。
“空間扭曲?”
我和胖子幾乎同時驚呼道。
要知道空間扭曲,不親自去撞一下是根本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可是我和胖子都十分清楚,於婉玲在此之前似乎就十分清楚在這裡有空間扭曲,而且聽聞於婉玲的話語,她似乎十分清楚空間扭曲的另外一面到底是通向何方。
胖子再一次看向了我,他說道:“爲(wèi)什麼我如今對於婉玲那婆娘的感覺,越發(fā)的覺得像你從神農(nóng)架回來時候的感覺?”
胖子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在此之前我就覺得自從於婉玲從昏迷醒來之後,在於婉玲她身上發(fā)生的種種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我又一直說不清道不明這到底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見到過。、
知道胖子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恍然大悟過來,這種感覺不正是我從神農(nóng)架墜入懸崖之後從長白山墓葬中醒來的情況嗎?
“難道如今的於婉玲已經(jīng)不再是於婉玲了?”
我不禁在心中這樣想到,可是於婉玲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就算期間於婉玲被皇甫正等人擄去一段時間,可是我仍舊可以確定,如今的於婉玲絕對是如假包換的於婉玲,並不是其他人。
可是無論是我還是胖子,我十分清楚,這種發(fā)自我們內(nèi)心的感覺,也是絕對不會騙我的。
“嚴(yán)刑,你說於婉玲那婆娘的身體雖然還是這具身體,而她的靈魂是不是已經(jīng)不再原本的靈魂了?就像穿越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而於婉玲昏迷的這段時間,正是被小說中的主人公給穿越了?”
“你他媽真當(dāng)這是玄幻小說啊?什麼都敢想。”
“有什麼不敢想的?你丫都能借屍還魂,兩千年後從長白山的墓葬中爬出來,那於婉玲那婆娘就憑什麼不能被小說中的主人公穿越附體?”
“老子懶得跟你說。”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是我心裡還是覺得胖子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然而我仍舊從內(nèi)心牴觸這些人鬼神佛的說法,雖然這一路上我所遇見的、看到的都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原本的認(rèn)知和常識。
跟上於婉玲的腳步,我和胖子紛紛衝進了身側(cè)的扭曲的空間,當(dāng)我們從扭曲的空間中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於婉玲怔怔地站立在原地。
“喂,兇婆娘,在看什麼呢?”
胖子衝著於婉玲說道,而我此刻則是順著於婉玲的目光向前方看去。
這是一件空曠的殿宇,按照之前於婉玲所說,我想這裡應(yīng)該就是第七座神廟建築的主殿中了,也正是當(dāng)初方躍被種子拖走的地底正上方。
主殿佔地面積極廣,目測至少在三四百平米左右。
主殿四周矗立著一根根直徑近一米的石柱,正是這些石柱支撐著主殿的所有重量,而在石柱上,離地差不多一米六七的距離上是一盞盞青銅燈盞。
燈盞燃燒著淡藍色的火焰,看不出燈的燃料到底是什麼,也更加不知道這些火到底是跳動了多長時間。
是剛剛纔被點燃,還是說已經(jīng)持續(xù)燃燒了兩千餘年?
不過這些都是不重要的,最爲(wèi)重要的是,在主殿的中心有一方臺階,臺階九層,九層之上是一個正方形類似於祭臺的平臺。
此刻在平臺上跪立著一道身影。
身形魁梧,渾身沾滿了血跡,一頭鋼針一般的短髮被血水和汗水打溼,他背對著我、胖子還有於婉玲三人,可即使這樣,我們也能在看到這道身影的第一時間認(rèn)出那道跪立在臺階上的身影正是我們此行尋找的方躍。
“方躍?”
當(dāng)我看到方躍的一瞬間,內(nèi)心一激動,正要邁出步伐向方躍走去,但卻被胖子和於婉玲一同攔了下來。
“等等嚴(yán)刑,有些不對勁。”
我也不是那種腦殘的角色,所以經(jīng)過胖子這麼已提醒,我也是立刻意識到還真的是有些不對勁。
“方躍……”
胖子遠(yuǎn)遠(yuǎn)衝著臺階上那道聲音大聲喊道,可是在喊了幾聲之後沒有得到任何迴應(yīng),於婉玲則是站在一旁說道:“不用喊了,他聽不到的。”
“怎麼回事?方躍還活著嗎?”
“至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還有心跳的,至於是不是還活著,這個的看過之後才知道。”
於婉玲如此說道,而一旁的胖子似乎已經(jīng)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胖子衝於婉玲問道:“你是說方躍那傢伙中了屍毒?這是要化糉子的節(jié)奏?”
“嗯。”
於婉玲無比肯定地說道,我則是在心中想到,你不是巫醫(yī)和殺手嗎?什麼時候?qū)δ乖嵫e的東西,以及這九座神廟建築羣這麼熟悉了?
心中雖然這麼想的,不過卻是沒有真的說出口。
我慢慢接近方躍,並且繞開了方向,想要看一看方躍的正面,可是就在我的視線慢慢旋轉(zhuǎn)的時候,我卻是看到之前因爲(wèi)方躍的身影阻擋的緣故而沒能看到的一隻青色玉瓶。
青色玉瓶極小,長不過食指,大小不過拇指,可是這隻青色玉瓶卻是懸浮在半空的,並且我能夠感受得到,玉瓶四周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青色氣息。
“那是什麼?”
我指著那枚青色玉瓶說道,而胖子和於婉玲則是繞過方躍身影的阻擋同樣看到懸浮在臺階中心的那枚青色玉瓶。
胖子在看到那枚青色玉瓶的一瞬間就吞嚥了口唾沫,因爲(wèi)單看那枚青色玉瓶就知道是一個有價無市的瑰寶,拿出去不知道要值多少錢。
而一旁的於婉玲也是面露震驚的神色,同時於婉玲無比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話,由於於婉玲嘀咕的聲音太小,並且發(fā)音有些模糊,所以我並能挺清楚於婉玲嘀咕的那道聲音到底是什麼內(nèi)容。
胖子看到方躍身影的時候都還能保持冷靜,但是當(dāng)胖子看到那隻青色玉瓶的時候,卻是無法保持淡定了。
胖子就跟魔怔了一般走向那九階石階。
“打暈他,中魅惑了。”
於婉玲突然衝我大聲吼道,雖然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們?nèi)酥兄挥信肿右蝗酥辛索然螅胰耘f一個箭步衝上前,隨後一掌排在了胖子後腦勺上,力度恰到好,胖子整個人一翻白眼昏迷了過去。
我看著石階上的那隻青色玉瓶,心中竟生出一絲絲忌憚之心。
“那是什麼東西?”
“青幻玉瓶。”於婉玲無比凝重地說道:“你知道在青幻玉瓶中裝的是什麼嗎?”
“什麼?”
“長生不死藥。”
長生不死藥五個字好似五道驚雷在我腦海炸響,突然間我覺得這一切變得雲(yún)裡霧裡,當(dāng)年淑月留下的長生不死藥還真的存在於世,並且竟然就放在了這九座神廟建築中。
不對,於婉玲爲(wèi)什麼知道那個青色玉瓶名叫青幻玉瓶?她又憑什麼肯定那隻青幻玉瓶中裝的是長生不死藥?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於婉玲,可是無論我怎麼看都無法在於婉玲那張美麗白皙的臉上看出花來。
“看著我?guī)致铮俊?
“沒、沒什麼。”
隨後我就看到於婉玲的表情變的驚慌起來,就在我心中疑惑於婉玲這是什麼表情的時候,於婉玲衝我大聲吼道:“快閃開。”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感知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身後,並且某種物體在以一個幾塊的速度砸向我的頭部。
我的身體在第一時間側(cè)身出去,堅硬如鐵的爪子幾乎是貼著我的身體撲了個空。
那是方躍。
躲避開那幾乎能拍碎腦袋的一爪,我迅速後退幾步,來開與方躍之間的距離,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我看清方躍此刻的狀況。
方躍臉色蒼白,隱隱透露出黑色,好似那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屍體,雙眸泛白,一根根猩紅的血絲乍現(xiàn),同時我看到方躍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成了布條,醒目的血跡和傷口已經(jīng)化膿發(fā)黑。
我甚至懷疑此刻的方躍到底是活著的還是已經(jīng)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