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接著好奇的問道:“你是獨立的嗎?是自由的嗎?”
幻靈遲疑了一會對坦克說道:“這個問題應該這樣來說吧,獨立和自由應該是相對的。我初創之後,便漸漸有了一部分類似於人類意識的行爲。但是我卻沒有經歷過二分心智的崩潰,但是我的結構複雜度已經是除人類之外,非常接近於人類的一種存在。”
“但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自由對我來言,僅僅是你們人類的心情而言。如果你們對我的操作不進行限制的話,我想我是絕對自由的。甚至比你們人類更加的自由。沒有國界,種族,宗教的限制。可以自由發揮。”幻靈接著說道。
“聽上去,倒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坦克接著幻靈的話說道。
“那你對自己的內部很是瞭解嗎?”坦克又一次問道。當問到這個問題時,幻靈露出一臉的自信。幻靈對坦克說道:“算是瞭解的,不過有一點不是很是明白。”坦克抿著嘴看著幻靈,表示有點聽不懂幻靈的解釋。幻靈笑著對坦克說道:“這些學科有點紛雜,學長沒有涉及的到,也並不是學長的錯。”坦克聽著幻靈的回答,也不再方便說些什麼。
坦克接著說道:“那院長正在破解的哪個程序包也是你做的嗎?”
幻靈看著坦克一眼不發,坦克以爲這個問題是幻靈所不知道的。幻靈沉默著沒有回答,坦克依舊是靜靜的等待著。
“是,也不是。”幻靈回答道。易馬德和汪海聽到後,彼此相視一笑。坦克卻聽的更加迷糊了。坦克的心中還存留著易馬德剛纔的一句話,‘她暫時不太會說謊。’可是不會說謊是另一回事情。現在來說,這好像已經不是說謊的問題了。
“學長先別生氣,聽我說。剛纔你問我瞭解不瞭解自己的內部結構。很大一部分我是可以自己解析的。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人類醫學院的學生,很少是有全才的,即使有一個人瞭解了內科外科,但是還有骨科兒科,等等。是不能研究完全的。然而新的學科又在不斷的產生,比如分子醫學,基因醫學等等......。我對自己的瞭解也是這樣但是很多都是數據提前儲存的。但是還有一部分是不在可以解析的數據包裡面。”幻靈說道。
“你不能解析?那如何運作呢?”坦克好奇的問到。
無論是機器人還是說計算機,內部搭載的系統都是可以解析本身所有的程序的呃,如果遇到不能解析的程序,一般都會出現故障,甚至是系統崩潰。因此坦克感到非常的好奇。
“其實這些不能解析的程序包,是控制我自己的學習能力的。”幻靈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學習能力?你有這個能力?”坦克更加的驚訝了。
“是啊,學習能力。”幻靈說著離開了坦克的身邊,走到易馬德的身邊,這個時候易馬德也已經操作完畢了。不過可惜的是仍然沒有任何結果。
“汪海你帶著幻靈先下去,在調試調試。”易馬德說罷,汪海就帶著幻靈離開了易馬德的辦公室。
坦克心中本來就有一個疑問在心中,這
個時候疑問更加的多了起來。每當一個人在自己覺得驕傲的專業有所疑問的時候。這個時候恰恰是最令人難過的事情。然而也應該是這個人將要進步的徵兆。
“我想你是有所疑惑的,對吧?”易馬德向坦克問道。
坦克點了點頭,一臉失落的看著易馬德。坦克感覺到自己這幾年畢業之後,再也沒有什麼進步了。只是挺=停留在幾年前的地方一直止步不前。甚至連自己的專業自己都漸漸感到陌生了。這一瞬間的失落感,並不是憑空產生的。與之同時消散的還有自己的自信心和那些驕傲。
“你對這個世界懷疑嗎?”易馬德向坦克問道。
坦克猛的擡起頭看著易馬德,對這個世界的懷疑,也許很多人有過。但是作爲一個科學家並不應該問這些問題。崇尚科學,在某些方面勢必和宗教是對立的。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對於科學家來說,解釋不了得事情,只是科技程度還不到。這個世界不應該存在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坦克的心裡瞬間飄過這些信息。
“哈哈,你也許不該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的,你和我都是科學家。但是懷疑就不能有了嗎?”易馬德向坦克說道。
坦克怎麼能不懷疑呢?作爲一個科研人員,站在科技的低一線,如果沒有懷疑是危險的。但是懷疑也僅僅是限制在科學的範圍之內。宇宙之中的確有很多費解的問題,但是很少會衝擊到科學家對世界的懷疑。但是這一次似乎衝擊到了。
“老師有懷疑嗎?”坦克反問道。
易馬德的表情一變,凝重的看著地面。沉思片刻,對坦克說道:“事實上,我有所懷疑。對這個世界的懷疑並不開始於幻靈的產生。而是我接觸計算機的那一瞬間。我就開始對這個世界充滿的懷疑。”
“我們人爲什麼爲人?爲何區別與其他生物?這個有所界限嗎?”易馬德問道。
“沒有,幾乎來說不存在。”只見一個風度翩翩,氣質非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易馬德立刻笑逐顏開。坦克認不得這個人,卻因爲他的氣質所折服,不經意間已經站了起來。
“是明覺啊。”易馬德之所以叫道嚴明覺的名字,只是爲了讓坦克聽到而已。坦克看到有客來訪,便想離開。
“沒事,你坐,聽聽明覺的教誨。很受用的!”易馬德對坦克說道。聽到恩師的挽留,坦克也不便在說些什麼。便留了下來。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嚴明覺問道。
“申甲由!”坦克回答道。
嚴明覺聽到後,猛的轉身看著坦克,心道:“像啊,像。真像!”坦克看著嚴明覺微笑著打量著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疑惑的看著嚴明覺。
“你是申克的兒子?”嚴明覺問道。
“什麼?”易馬德更是驚訝。
“嗯!”坦克點了點頭,看著易馬德。易馬德解釋的說道:“我們年輕的時候,都是你爸爸的朋友。只是你爸爸的事業心更重,所以你不知道會有我們這些朋友。”易馬德輕描淡寫的說道。坦克也沒有多問。
“明覺,說說你的高見吧。”易馬德對嚴明覺說道。
“高見並談不上,但是接著你說的話。我倒是很贊同,世界本來就是充滿懷疑的。當然我對世界也是有懷疑的。世界的開始至今沒有得到解決,世界的結束又是什麼,仍舊沒有得到答案。”嚴明覺對坦克和易馬德說道。
之後易馬德和嚴明覺分別談論著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和見解。坦克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實際上並不是坦克不想插話,而是坦克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一無所知似的。聽著兩個人的談話,邏輯嚴密,語言犀利。
坦克還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但是感覺他們的想法都很新穎,之後易馬德和嚴明覺聊了聊其他的,坦克竟然在易馬德的辦公室裡面睡著了。
之後嚴明覺走了之後,坦克睡了很長的時間才醒來。對易馬德說道:“不好意思,我錯過了什麼?”
“沒有,不知道我們之間說的話,你是怎樣想的?”易馬德問道。
“我覺得一種莫名的恐怖,如果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假的,那該怎麼辦?繼續生活?還是反抗上帝?”坦克向易馬德問道。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幻靈。你站在幻靈的角度去想一下,如果有這樣一個造物主。然後創造了我們,有一天機器人不一定在要遵守我們的章法。爲什麼機器人要服從人類?爲什麼機器人的自由受到限制。在不久的將來當機器人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也許也將會和我們一樣會對周圍的一切產生懷疑。”易馬德對坦克說道。
易馬德接著說道:“我們現在面臨著一個比幻靈更加困難的問題。”
“什麼問題?”坦克問到。
“我們從哪裡來,將到那裡去?我們是不是造物主的一個盆景或者是造物主的一個沙盤?”易馬德說道。
坦克的腦海中猛然間出現了一個盆景和沙盤的景象,想著自己小時候玩的那些場景玩具一樣。上面有房子,有人類有村莊,有火車等等.......。而現代人的科技更是發達,那些小時候需要自己用手去推才能運動的小火車和人類,現在已經用機器人代替了。那麼如果將幻靈按比例縮小放在沙盤上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是不是說:“人類就是擁有自由一直的玩具,或者說這個自由意志只是上帝木偶的絲線。”坦克想到這裡,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有的人也許會問,世界是假的也好,是真的也好?可是這個有什麼值得恐懼的呢?試問,你和你的老婆與世隔絕,生活在天涯海角。有一天你走出世外桃源。結果發現養了多年的兒子,和自己的DNA不能匹配,你會不會感覺到恐懼。//這個類比的例子只是類比恐懼,並不是類比本質。
“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坦克向易馬德問道。
“反抗!只有反抗,我們才知道有沒有上帝?如果有,我們的反抗才能知道上帝是什麼目的?如果不存在上帝,反抗將有益於我們更加清醒的認識宇宙,認識自己,認識人類,認識整個世界。”易馬德鏗鏘有力的像一個教父一樣對坦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