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咚咚…叮叮咚…!”
“喂?誰啊!大清早??????!”
“坦克,是我。我能見你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在哪?”
“見我?好,好。好!你在哪?”
“一個小時後,大學門口見。”
“嗯,好的!”
宿城的天空飄著小雨,遠處的雲彳亍在天邊,似走非留。坦克徘徊在騰雲大學的門口,時而望向這邊,時而瞅向那邊。在坦克的印象裡她不是一個不守時的人。雖然在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幾乎不說話。但是坦克還是很清楚她的。
大學畢業,再也沒有見過彼此。但是機緣巧合卻在大學畢業後成了朋友。大學的社團算的上是社交的大圈子。可是偏偏學習會計的她會對軟件感興趣。並且加入了學校的軟件協會。坦克算得上是軟件方面的天才。任何語言學習不到一週就上手。三個月之內保證精通。這也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可以做出產品。之後自學了網絡安全,信息技術等等,畢業時已經是中國IT業的知名人士。但是通過自己大學期間做的白帽黑客,已經賺了足夠自己生活十年的錢。畢業後也就沒有找什麼工作。整天閒賦在家裡,抱著一臺電腦。幾乎不出門。因爲已經有了生活積蓄,所以家人對這種行爲也不在乎。出門的時間並不多。但是隻要是南明約他,肯定每次赴約,儘管南明每次約他,都是爲了借錢。但是坦克也從不厭煩。而且每次都沒提過還錢這兩個字。
在旁人看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很特殊,可是他們彼此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直到南明畢業之後找了女朋友,人們對他們兩個的看法,纔有了改變。記得南明第一次帶女朋友出來時,是趕上了騰雲大學的校慶。當時見面時,南明還自顧自的介紹對方時。人家兩個已經開聊了,當時的尷尬不言而喻。
水雪澤,遲到了十五分鐘。可是坦克一點也不生氣。在坦克的眼裡,水雪澤就是南明。南明就是水雪澤。儘管在社團時,坦克也經常會注意到這個女孩子。但是在南明和她在一起之後,坦克就再也沒有動過心思。
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天南明通宵回來。找到坦克,要和坦克討論虛擬與現實的問題時。南明突然指向了水雪澤。當時的坦克頓時亂了方寸。都不知道南明在說什麼,只是一味地附和。在今天看來。當時南明的問題。對坦克來說已經完全理解,並認爲很簡單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水雪澤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我本來想進去學校裡面等你,可是怕你看見我不在門口,以爲我不來了。”坦克回覆道。可是說完坦克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看不見不會打電話嗎?坦克想到這裡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怎麼了!我穿錯衣服,還是妝花了?”水雪澤小心的問道。
“不是,想起一個笑話,所以就……!”坦克解釋道。
“笑話,什麼笑話,說給我聽聽。”水雪澤一副央求的樣子。
“好吧,說有一個程序員,老婆說:出去買些西紅柿,如果看到西瓜,就買一個。然後丈夫回家只買了一個西紅柿。”說罷,坦克自己捧腹大笑。水雪澤只是抿嘴淡淡的笑了笑。因爲在水雪澤看來,這個笑話只是現編的。他笑的不是剛纔的笑話。
“進去嗎?好久沒回來了。邊走邊聊吧。”坦克對水雪澤說道。
“好啊,進去。”說罷,水雪澤擡頭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坦克。這是坦克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傘,水雪澤只帶了一把傘。
騰雲大學的空氣中都充滿這自由的氣氛。如今的騰雲大學,已經是世界前列的大學。當然這與騰雲大學的學術自由氛圍是分不開的。但是太自由了通常也不是太好。這個大學裡出來
的大多都是厲害人物,尤其是IT界。當然也有南明這樣的人物,出去只是靠著騰雲大學的光環,到處有人要。可是工作一段時間,就會被人懷疑,是不是假的身份。好在騰雲大學有一套自己的打假制度,才讓南明沒有被過度懷疑。但是南明的薪資卻一直很低。用南明的話說,自己的薪資可能都快和低保一樣了。
騰雲大學主要開設的專業有計算機,醫學,數學,物理,美術,會計……,當然其它也不弱。
坦克和水雪澤,就這樣一路打著傘,走著。時不時會有人認出坦克,過來打招呼。這當然會讓他倆覺得有一點尷尬,過來的大多是師弟。總會調侃道。師嫂好漂亮。可是解釋多了。也覺得沒意思了,乾脆就不解釋了。
不覺間,坦克和水雪澤走到了蒹葭亭。蒹葭亭的旁邊是一個小湖,湖上有一塊人工湖心小島,是專門供美術生用的。可是時間久了,蒹葭亭就成了戀人們的專屬地方。來來往往的大多都是戀人。大學期間沒談過戀愛的坦克當然不會知道學校裡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個蒹葭亭。當然水雪澤知道,但是從沒有來過,她的腳步帶著她走遍了圖書館的每一個角落。儘管現在兩人都坐在這裡。但是居然都沒有意識到。
“你,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說著坦克示意水雪澤坐在了亭子裡。
“恩恩,有事,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說罷,水雪澤咬著下嘴脣看著坦克。
“什麼事?你說吧。”坦克一副豪爽的樣子。這讓水雪澤瞬間有了勇氣。
“我和南明分手了。”剎那間,空氣瞬間定格了。雨滴懸在空中。風停止了吹拂,花草樹木被吹響一個方向,紋絲不動。坦克屏住呼吸,看著水雪澤,等待著水雪澤下一句話。可是換來的卻是沉默。
“咚…咚…!”雨滴落了下來,風雨拍打下的樹木繼續了擺動,飄搖。
“分手了。”坦克很淡然的說道。顯得比剛纔任何話都平淡。此刻坦克才意識到,只是他和水雪澤畢業後的第一次單獨相處。而自己這一句話也顯得話題沒得聊了。她的到來僅僅是爲了說一句她和南明分手了。可是這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坦克像一根電線桿子一樣杵在那塊,一動不動的看著水滴在湖面上落下。如果信號成爲實體的話,也會不會像這樣。互不交出,平行落下。
坦克嘴裡不斷地念叨道:“平行落下,平行,平行,落下。哦,也許可以吧。”
“什麼可以。”水雪澤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坦克說道。但是坦克嘴裡的話,壞就壞在水雪澤只聽到了也許可以吧。以爲他們分手是可以的。但是接著一句話,就讓水雪澤打破了疑惑。
“你們爲什麼分手,怎麼了?他欺負你了。還是?”坦克詢問道。但在他看來,欺負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平常事情了,兩個人經常性的相愛相殺。已成爲習慣。
“這不是重點。可是分手後快半年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聽到這句話,坦克才意識到自己也很久沒見過南明瞭。但是多久他就不知道了。每次南明發完工資,都會請坦克吃大餐,但是這吃大餐的錢,在南明從坦克哪裡拿的錢,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這一月一請。也讓坦克知道時間又過了一個月。但是這一次,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好幾個月。
“沒見過他,是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但具體多長時間就不清楚了。”坦克說道。
“我以爲……。”水雪澤說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坦克。牙齒仍咬著下嘴脣。
“不會的,我每天都在工作,沒見過南明。”
“工作,你不是在家閒賦嗎?”水雪澤驚訝的問道。在水雪澤的記憶裡。坦克應該不是那種需要工作的人。無論學習還是工
作都是愛好。更何況畢業的時候,他已經是那一屆學生的首富了。
“是啊,工作。我的工作比較特殊。所以在家也可以做的。不受地點限制。再說每個月都會收到電子郵件分發的工作項目。然後通過郵件把任務發送過去。看任務就像是做遊戲一樣。但是具體的就不清楚。加上我比較熱愛這項職業。所以幾乎不出門的。”坦克對水雪澤介紹著自己工作的具體事宜。其實在會計專業裡。水雪澤不僅僅是一名會計。她的電腦水平比計算機系的一部分人都表現出巨大的天賦。所以對於坦克說的這些,水雪澤還是很清楚的。但是聽坦克說具體的工作自己也不清楚的時候,水雪澤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那天也是負氣,跟他鬧的。可是他連挽留都不挽留就走了。我等了很久,以爲他會道歉,回來找我。可是沒有。”水雪澤對坦克說道。
”也許是他誤會了,或者在忙吧。“
“恩恩,誤會,那天我表哥就是你們軟件系也很厲害的汪海。南明接我時,正好看見我跟表哥在一起。那天出門時我就很生南明的氣。可是那天南明可能誤會了我跟表哥的關係。之後我也沒有去找南明,他會不會是誤會了。”水雪澤哽咽的說道。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南明真的沒有再找過我。”坦克解釋道。
“恩恩,好吧,我在問一問其他人吧。”水雪澤說道。
“會不會是回老家了?”坦克接著說道。
“那我去找他,今天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水雪澤無力地的說道。接著從亭子裡慢慢的走了出去,而坦克還沉浸在她的背影之中。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江南濛濛細雨之中。坦克轉身看著亭子外湖面上的雨,是那麼有詩意,如一副江山水墨畫一般。想到自己的遊戲裡的背景如此該是多好,再加上一些山水,去掉畫面中的所有現代元素。
“甲由,哈哈……!”一個厚實的手按在了坦克的肩膀上。
“導師……!”坦克轉身看到了自己的導師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怎麼有興致來這裡看湖啊!”坦克的導師說道。
“導師,你的漢語越說越好了。剛纔都沒聽出來。”
“呵呵,我學習啊,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活到老,學到老。活到八十仍嫌少!”導師說著笑了笑。
“是啊,是啊。看導師也越來越年輕了。”坦克說道。
“你怎麼突然有興致來學校呢?來也不看看我?”導師對坦克說道。
“我,我跟朋友來的。聊聊天。本來過幾天校慶再來看導師的。”坦克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你跟朋友,是水雪澤嗎?”
“導師也認識她啊。”坦克驚訝的問道。
“她是在軟件方面造詣比較高的。而且還不是計算機相關專業的。這讓我印象比較深刻。”
“哦……。”
“對了,你的工作進度怎麼樣了?”導師問道。
“工作,什麼?”坦克的眉頭皺了皺,這個瞬間也立刻被導師捕捉到了。導師接著解釋道:“聽同學說,你在給學校股東製作什麼產品。不是嗎?”坦克頓了頓。瞬間笑道說:“就是就是,什麼都滿不過導師的眼睛。”
自從水雪澤走之後,坦克看著遠處的風景,之後遇到自己的導師易馬德畢一直聊了半天。直到傍晚時分,坦克纔回到家裡。開始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電腦表達出來。製作了自己所謂的遊戲背景。在遊戲中這塊充滿靈氣的地方,不遠處還設置了比較復古的中國建築。
白天導師的無心之語,讓坦克立刻警覺起來,自己做的工作,保密性應該是很高的,可是導師怎麼會問進度呢······?這讓坦克陷入了深思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