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最開心的就是小可欣了,像個小太陽似的被大家圍著,都想抱抱他。不僅收到禮物多,得到關(guān)愛的祝福也是最多的。
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不熟悉的或者是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大人間的尷尬,往往是從小孩子這裡找藉口。
李永泉看著大家年輕人有些發(fā)拘的樣子,知道是他們?nèi)齻€人在這裡他們有些放不開,有些玩笑開不得。所以他想,他們把正經(jīng)事辦完,還是識趣些趕緊離開吧。
想到這裡,他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剛纔聽到大家的稱呼,我有幾句話想說,”
衆(zhòng)人一聽,都正襟危坐著,像是聽老師講課的學(xué)生一樣。
“我們這裡有幾個人的姓名需要更正一下,首先就說說我兒子吧,從今天開始,齊軍正式更名爲(wèi)李軍,”***說著,眼睛深情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齊鳳茹,握住她的手,這是她的堅持,也是自己的福份。
他又接著說著:“***也從今天開始正式恢復(fù)他原來的名字,齊濤。”***看了看坐在小可身邊的溫妮。溫妮眼裡含淚地微笑著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看也很激動的***,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齊濤了。
李永泉又說道,“其實(shí)我的本名叫李平陽,只不過當(dāng)時是爲(wèi)了報答大哥對我的恩情,改名爲(wèi)永泉而已。大家對我,就看著叫吧。”就完,他很不自在地笑了幾聲。
一代人的恩恩怨怨,能像他們今天這樣圓滿,這樣幸福的解決真是上天在垂憐他們啊。
最後,***的目光落在可欣身上,
其實(shí)大家都知道***下一句想說什麼,只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開口。
齊朗不想讓小可爲(wèi)難,開口叫了一聲:“義父?”
***的一擡手,示意齊朗不要說話。
***又把目光調(diào)向小可,未說話,先嘆氣道:“小可,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只是想在我臨走時,知道將來我到學(xué)校找孫子時,該怎麼和老師說?”
這時候的氣氛真的很緊張。大家的目光齊齊地看向小可。
而小可這時也慢慢地站了起來,低著頭,心想,如果李永泉今天說話算話的,不將可欣帶離自己身邊,她情願滿足老人的心願。她想告訴眼前的這三位老人,如果有一天,他們來學(xué)校找孫子的話,他們要對老師說,我找齊可欣。
齊朗看著小可忍隱的樣子,以爲(wèi)她真的在勉強(qiáng)自己。他說過,他要守候著小可,不讓小可再受到一點(diǎn)的傷害,可欣是她的心頭肉,他同樣也不想看到她這樣痛苦。
齊朗這時站起身來,走到小可的面前,拉起小可的手說,“小可,我有話對你說。”說完,拉著小可就走出去。
小美和琪琪還有強(qiáng)子聰明的誰也沒有說話,因爲(wèi)他們真的誰也不確定此時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再也不想看小可痛不欲生的樣子。齊朗這樣做,他們真的鬆了一口氣。
而齊鳳茹則使勁地握了握李永泉的手,無言地安慰著。
“奶奶,媽媽和叔叔去哪裡了?”可欣坐在溫妮的懷裡問道。
“他們啊,他們?nèi)ソo咱可欣寶貝買生日禮物去了。”
“我不要禮物,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可欣突然間哭鬧起來。
這時屋子裡所有的都圍過來開始哄可欣,
小可隨著著齊朗來到樓下,微笑地喊住還要往前走的齊朗。說真的,看到齊朗這樣她真的好高興,她的心一下子變得堅定起來,
“齊朗,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想在十年後的今天在這裡第一次和你相遇。”是啊,他們已經(jīng)有十年了。他們已經(jīng)糾纏十年了,這個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什麼?”齊朗停下腳步,雙手抱住小可的雙肩,緊張地問道。
“我-說,齊-朗,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想-在-十-年-後-的-今-天-在-這-裡-第-一-次-和-你-相-遇。”小可向前邁了一步,和齊朗靠得更近了,看著齊朗微笑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真的嗎?真的嗎?小可你是說真的嗎?你接受我了?哇!小可——”齊朗高興把小可抱起來,不停地轉(zhuǎn)著圈,惹得旁邊的人像看精神病一樣地看著他們。
正在這時,齊朗的電話響了。是現(xiàn)在非常流行的一曲音樂《今天我要嫁給你了》。他爲(wèi)了哄託求婚的氣氛,特意將電話調(diào)成這個鈴音的。
小可一聽到他的鈴聲響了,也不自覺地紅了臉。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將臉埋進(jìn)齊朗的懷裡,她可不想在某一天,被哪個來書店買書的人說自己是在大街和男人練擁抱的女人。而齊朗更是享受美人在懷地幸福,一邊從衣服的口袋裡拿電話,一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她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
這一下弄得小可更不好意思了。雙手摟住齊朗,更是不敢擡頭了。
電話接通了。
“你好,……到了,……好,好,我馬上就過去。”放下電話,齊朗低頭親了小可一下,高興得就像是個孩子,拉起小可就跑向他的車位,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小可,我要向你求婚,我要你嫁給我。”
“齊朗,我們不急的,樓上他們還在等著呢?”小可拉住齊朗,怕樓上的親友擔(dān)心他們。
“小可,就一會,好不好?陪我去一個地方,僅此一回,以後所有的事情我都聽你的,好不好?小可?”齊朗像個小孩子一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好吧。”小可笑著使勁地向齊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後跟著齊朗坐上了車。
齊軍站在樓上的窗口旁邊,清楚地看到在樓下所發(fā)生的一切,他笑了,這笑中包含了他由衷地對這對經(jīng)過重重磨難的夫妻的祝福。
“他們已經(jīng)合好了。”齊軍回頭對著屋子裡的人說道。
“真是太好了,那我們等他們一會好了。”李永泉一聽,緊張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如果他們真的因爲(wèi)這件事情關(guān)係變僵的話,他可真是罪魁禍?zhǔn)琢恕?
這時,李軍也走了過來,站在李永泉的後邊,又手搭在李永泉的肩上,自豪地說道:“爸爸,趁現(xiàn)在有時間,給我們講講,你當(dāng)時,死裡逃生的事情吧!”
“好啊,伯父給我們講講吧。”
“伯父啊,是不是真的像是電影中演得那樣啊?”
“伯父聽說那天很多的黑衣人啊,很多支槍對著你不害怕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得李永泉有些像是在接受記者採訪一下。
“好吧,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錢再重金買一下他們,放了我,然後找一個和我相貌差不多的死人扔進(jìn)河裡……。”
這時衆(zhòng)人都睜大了眼睛,聚精會神地聽李永泉聽述著他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就連可欣也聽得津津有問,時不時還問出一些問題,惹得大家鬨堂大笑,開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