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的酒吧裡找到了一臉頹廢的齊朗。看著滿身酒味的齊朗和身上的斑斑血跡,***無言地坐到了他的身邊,點了一杯和齊朗一樣的酒。
“先生,您的螺絲刀!”酒伺說道。
“什麼?”***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顯然這種酒是他以前沒有喝過的,更是沒有聽說過的。“裡面都配了什麼?”
“就是伏特加配橙汁啊!”齊朗用一種不可叫議的眼神看著***,已經微醉的他今天的話更是多了起來。壓在他心底的話,這一刻他都想倒出來,他再也不壓在心裡,真的很難受。
"大哥,你一定沒有喝過,對吧。"齊朗說著一手勾上了***的肩.
"其實我也沒喝過,只不過今天就那麼巧,我想喝點烈的伏特加還想喝那個女人也愛喝的鮮橙汁,而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樣奇怪的組合.也許這種組合早就已經存在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對不對,大哥,酒保說這個酒喝起來烈中帶著甘甜,爽中透著清涼,大哥,來嚐嚐,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喝著那樣舒服."齊朗說著將一杯酒晃晃悠悠地遞到***的面前.
"那個女人居然咬我,大哥,你看,她居然把我咬成這個樣子,還說,這只不是還給我之前給過她的千分之一的傷痛,大哥,你說,這樣一個愛喝橙汁的女人,會是我以前能傷害到的人嗎?"
***看了看齊朗的傷口,血已經開始在傷口處結痂了,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註定當有一日揭開傷疤時會痛入心扉的。
“齊朗,我們回去吧。”***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想扶起齊朗,免得在這裡失態,讓別人看笑話。
“不,我不要回去,回去了,我還是會頭痛的。大哥,你姓李,我姓齊,你能告訴我,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叫你大哥的嗎?”齊朗再一次勾起***的肩,問道。
“我已經不記得了。”***昧著良心說道。這他怎麼能不記得呢,因爲一個女子,都是因爲那個愛喝橙汁的女人,所以他纔會這樣叫的。可是這些話他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啊。
“好,如果今天你不告訴我,那麼我就再也不要叫你大哥,再也不叫!我害怕,害怕我是不是也曾戲對你做過什麼。所以我不要。”劉朗甩開***的肩膀,甩開***過來想扶住他的手,把酒杯裡的酒一我
飲而盡,對著酒保大喊著:“我要那個女人愛喝的,我也想要嚐嚐橙汁的味道。”
人有時候喝醉,在神志不清的時候,非常喜歡在某一件事情或某一個人身上作文章。
語無倫次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被小可打掉在地上汩汩而出的橙汁,還有那哭得滿臉是淚的臉。
一夜的宿醉,齊朗清晨起來時,頭痛得要命,整個太陽穴就像是灌滿了鉛一樣,沉重而沒有縫隙,晃了晃,想透進一點空氣,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沒有任何辦法。
下牀,踉蹌地走到洗手間,自己的衣服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脫的,只留了下身的長褲。不動的時候只有頭疼,這一動了,好像是肌肉拉傷,肩膀居然也跟著疼了起來。難道是自己昨天和人打架了?
走到洗手間,打開水籠頭,掬起一把水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突然間,昨日發生的一幕幕排,山倒海似的看他襲來。
對,昨天她還說過,這僅是你以前曾經給過我的千分之一,這就證明他們這前曾有過千絲萬縷的糾結。
不行,今天一定還要去找她。
他一定要感化她,讓她瞭解自己真正地爲人。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狼狽,
站在醫院的門口,使勁地深吸了一口氣,吐氣,再吸氣,吐氣。
然後走進醫院的病房區。
站在小可的病房外,他看見那個小男孩,和自己有著同樣藍眸的小男孩。
他正拿著一本書,偎在小可的身旁,好像是講什麼故事,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比劃著。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先生,您不進去嗎?”這時一個護士過來拿著掛吊瓶要用的東西,要給小可打針,看著齊朗偷偷摸摸地站在病房外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呃,”一驚,齊朗回頭,看向這個小護士。
小護士當時就暈了,心想,天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帥呢?真是沒有天理,爲什麼來這個病房看望這個女人的男人都這麼有型呢?
“先生,進去坐一會吧,正好我要給病人打針了,您過去陪陪她也好。”小護士在腦子裡想著怎麼才能讓這個帥哥多呆一會呢?
“這……,”齊朗有些猶豫著。
倒是裡面的小可欣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護士過來,忙跳下牀給她開門,還說著,阿姨請進。
可當他看到齊朗時,則是給了他一個熱情的笑情。“叔叔早啊!你是來看媽媽的嗎?”可欣一邊拉著齊朗的手,一邊興奮地向媽媽招手,“媽媽,叔叔來看你啦!”
一直都在忍受著冷臉的齊朗被這個小傢伙感動得差點流淚。彎腰抱起他,也心不踏實地擠出笑容和小可打招呼。
護士看著這一大一小的男人臉緊靠在一起,小的簡直就是翻版,那樣的笑容,說話時那樣的神態,居然是太像啊。她不禁脫口而出:“這對父子長得可真是帥氣啊!”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同時惹來兩個人的注目,而小可欣更是一臉認真地向著護士解釋道:“阿姨,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的叔叔,我已經有軍爸爸,強爸爸還有明爸爸了。”
“小姐,請你不要亂猜,他只是一個陌生人。”小可不想這孩子面前失態,給孩子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哦,對不起,”小護士自知失言,忙捂了捂嘴,心想,自己真是笨,這幾天這個女人還不是和齊家少爺弄出緋聞了嗎?怎麼會和眼前的這個帥哥有關係呢?想歸想,但還是藉著打針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看齊朗的帥氣的身影。
這一個早上,因爲有可欣在,齊朗和小可相處得會也相安無事。
看著齊朗和可欣兩個相處融洽的樣子,小可的眼淚又瘋狂地想涌了出來。
小可,你不可以這樣沒出息,你一定要控制住。眼角不經意地描過他的肩,事後,就她自己都爲自己剛纔瘋狂的舉動而震驚,她第一次這樣發怒。
嗨,這又算得上什麼呢?自己的多少個第一次還不一樣都是浪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嗎?
齊朗也用眼睛偷偷地瞄著小可,其實這個女人安靜的時候真的挺讓人舒服的。
小美和家明一進來,就見這二個人各懷心事的樣子,而小可欣則夾在兩個人之間,做著溝通的紐帶。
難道真的是血濃於水的道理?
小美歪著頭,手拄著下巴,看著齊朗的側身子的背影,心想道。
怎麼這個背影這麼眼熟呢?小美想著,一定是在哪裡見過。
突然間,靈光一現,是在江邊,是那天她因爲找小可到江邊,看見一男人抱著一個女人面向江邊坐著的樣子,對,就是那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小可指控齊朗想把她推下江裡的行爲。
難道是當時小可錯怪他了?
家明今天之所以是要和小美一起來,是因爲想讓小美來替他壯膽子的。
他想在小可動手術之前向小可求婚,可一進病房就看見這個男人坐在那裡,和小可欣玩得開心的樣子。
兩個人相似的容貌,他的危機感又加重了很多。
如果我今天當著他的面,向小可求婚,那麼小可答應了,他是不是以後就都不能過來騷擾我們?
想到這,心一橫,單膝跪下,對著小可,
小可也好像突然間明白了家明的意思,不自覺地身子往後動了動。
“小可,嫁給我吧。”一個鑽戒出現在小可面前。
屋子裡面所有的人都不可議地睜大了眼睛,小可欣也合上了自己的小嘴巴,靠在齊朗的懷裡,好奇地看著。
小美居然沒有想到,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家明會當著齊朗的面前向小可求婚。
家明在那裡繼續地說道:“小可我知道上次求婚,你沒有拒絕我,考慮了三天,你沒有對我說不,我想你就是想給我機會。”
小可努力地想著那幾日到底發生了事情,居然會讓自己如此粗心大意地忘了家明的求婚。
一個殺人般地目光,轉向齊朗,是他,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接二連三地出現,才使她這樣地沒了分寸。
而齊朗接收到小可的目光後,他聰明地想到了這幾日來小可見到自己的情緒的失控,不自覺地暗暗地咋舌。可是他真的不想讓小可嫁給他,如果小可真的嫁給他的話,自己剛剛找到的線索豈不是又斷了線,更主要的是,劉朗不想說,不知爲什麼,只要他一想像小可被別人擁在懷裡,他的心就不舒服,想吐。
想到這,齊朗二話沒說,抱起小可欣,就要往外走。
小可欣此時配合地喊了起來。“叔叔,我不要媽媽嫁給明爸爸。”
“那叔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齊朗說著,幾步越過小美,便走到走廊上。
而此時正在輸液的小可一見齊朗把孩子抱走了,撥掉針頭,緊跟著也下了牀,光著腳在後面就追了起來。而這時,家明和小美也跟在後面追了出來。
奇怪了,怎麼人剛一出來,就不見。
三個人分頭去找,
當小可走到走廊的盡頭,安全門時,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攔腰抱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小可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堅著食指,放在嘴邊,作“禁聲”的動作。
那不用想了,身後的這人一定就是齊朗了。
此時齊朗沒有鬆開手,只是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嫁那個男人,所以我只好引你出來,我放手了,你不要叫,否則你回去被求婚,我也救不了你。”
小可感覺到齊朗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邊,不禁紅了臉。使勁地點著頭。
齊朗鬆開手,看著小可還光著腳,忙脫下自己的上衣外套,放在地上。
小可看了看,沒有動。臉不自覺地又紅了幾分,但腳下傳來冷涼的溫度卻著實也是讓自己很不舒服。
可欣看了看齊朗的動作,也學樣子地把自己的小外衣脫了下來,了放在了小可的腳邊,拉著小可的手,說著:“媽媽,踩著就不會冷的。”
小可哪裡捨得讓可欣凍著,忙拿起衣服,又給可欣穿上,說:“快穿上,生病了,媽媽會心疼的。”
“可叔叔說,我們是男人,就應該照顧女人,媽媽,我不冷。”一個五歲的孩子居然能這麼懂事。小可更沒想到他們才見過二三面,就已經左一句叔叔說,又一句叔叔講的,這麼投緣。
齊朗把衣服又往前送了送。
小可不想讓可欣爲難,紅著臉,把冰涼的腳放到了齊朗鋪在地上的衣服裡。
小美和家明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一出去,這人就不見了呢,相信不會走遠,兩人合計著是不是藏起來了,於是兩個人又順著路往回找。正走著小美接收到了一條陌生電話號碼的信息。
“小美,我是小可,我和可欣沒事,求你想個辦法讓家明離開好嗎?”
“家明?”小美叫住正走向安全門方向的家明。
“什麼事?”家明回頭,
小美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實在不忍心騙他,可是不把他騙走,那小可怎麼辦呢?她真的能答應家明的求婚嗎?
“呃,家明,我想,我想起來了,剛纔,那個齊軍給我發短信過來,說小可和可欣現在和他在一起,讓咱們別再替他們擔心了,”要小美說謊,還真是一時有點緊張。
“是嗎?那沒事就好。”家明說著。
“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你先回家吧,我一會到病房替小可收拾兩件衣服,好回去洗洗。”小美陪著笑臉,自己都感覺自己的笑容是多麼的失敗。
“那好吧,再見。”說完轉身要走。
“對了,”家明走了一半又回頭叫住了小美,“請你幫我轉答小可,就說,我父母已經把婚禮的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她的點頭呢。”
“什麼,?”小美心想這也太快了吧。但轉念又一想,現在眼前是主要的事,將他快點打發走,好和小可商量對策啊。
“好的,”小美應道。
而此時不僅小美,就連在安全門後的那三個人,也被剛纔家明的一番話嚇得瞪大了眼睛。
小可是被齊朗揹回病房的,小可欣就像是一個小衛兵一樣,站著他們的旁邊。
一進房,齊朗小心地把小可放在牀上,然後三個人看著小美,小美看著他們三個人誰也不說話。
就連小可欣,好像都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躲在媽媽身邊看自己的故事書去,不聲不響的。
而在此時,小美剛想開口問小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齊朗以爲小美又要教訓他,看見小美的嘴剛要動,他便搶先開口道:“可欣,叔叔有事,先走了,我們下次再一起玩。”
其實齊朗這話也是說給小可聽的,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屋子裡的這幾個人,也只有小可欣能理他。
小美等著齊朗走得遠了,坐在小可的牀邊,對小可說:“小可,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什麼事,你說吧?”小可看著齊朗離去的背影,還沉浸在剛纔他的溫柔裡。
“就是,那天在江邊既然齊朗可以擁著你坐了那麼長時間,後來爲什麼會發生他想推你入江的事情?”小美打量著小可,不解地問道,是他們的感情又死灰復燃了嗎?
“什麼?他擁著我坐在江邊?”小可好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怎麼會呢,那天我只是在江邊靠著橋柱睡覺了而已。”爭爭地道出當天當天的事實。
“可事後爲什麼你拿回的衣服裡有你的照片呢?”小美冷靜地分析著。“你再好好地想想。”
”“是啊,我是該好好地想想!”小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