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著黑暗,等待著清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明媚的心。
看我額頭上的汗水連擦去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瑟瑟發抖,連吐槽的心我都沒有了,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吧。嵐嬌反而更加猖狂,要是我也會這樣,打架之前對手已經快死了,怎麼說都是一個好兆頭,刺耳的聲音:“哈哈,原來你也有今天,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去死吧你!” 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死亡離我這般近。
“我還不知道這還有人會囂張到這種地步!” 秦問柳冷冷道,火光之間忽然出手,寒氣逼人的長劍斷成兩節,不容置疑的冷酷。
秦問柳踱步走來,我眼睛已經模糊不清了,還不知道嵐嬌在哪個方向,不過暗暗放鬆下來,他來了就好。“我沒事,不用擔心。” 我說道。
他沒有迴應我,起初我還覺得我和他距離太遠,需要時間,再後來一陣尖銳的吼叫劃過天明……
“我們回去。” 不容我質疑,就被他抱起有裡的臂膀讓我心神安定,可我還是心驚,這樣和煦如同春風的秦問柳怎麼會做血腥的事,我想不到,也不敢想,浮華美麗的背後往往都是慘不忍睹的,我怕會有這麼一天,他站在我面前,告訴我其實一切都是假的。
他眼睛看著臺階,輕聲說:“瑛朝有一處地方號城拂柳州,一年四季都是暖水陽光,沒有荒野沒有窮苦沒有殺戮,是一處世外桃源,我已經安排好了,種滿你最好的桂花樹,我們等會啓程就過去。” 沒有問我願不願意,都安排好了,我只需要陪他,他和我一起在一起就好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我想對華昭告別最後一次。
“我們一起離開紛擾,我想和華昭去告別告訴他。” 我渴望的看著他,我相信他會懂的。“華昭…嘛,他在都城裡,你現在要去?” 在都城就是和玉流仙在一起,我何必去打擾呢,我眼前又浮現出他對我失望的表情,是致命的。
我勉強笑笑:“不去了,他有他的世界。” 我去了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反而更尷尬了。
華昭:我不討厭一個人走,獨步更能傾聽到心底的聲音,而我理解的生活就是和我喜歡的事情在一起。
不想被讀懂的心情都會埋藏的很深一個自己遺忘的角落裡等待遺忘。
成長是漸漸失去幸福的過程。那些之前想要抓緊的,漸漸消散最初的執著,一句簡單的隨欲而安的無奈包含多少無眠的夜,這個時候是不是……
我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哪怕覺得自己再如何弱小,我還是會告訴自己總有一處溫暖在等待著,我不能辜負不能荒廢。
有個角落愛著所有你的模樣。
我還算不錯的寫出幾個能夠認出來的字,留下準備找人拿給華昭。“我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寫出來的?” 秦問柳站在我身後直搖頭,我知道他嫌棄我字難看,不過我大方不和他計較,就這樣封口。
“我要穿和你一樣的衣服!” 這是我坐上轎子後因爲裙襬太長邁不開步子說的第一句話,秦問柳狐疑看著我,自己身上的男裝明顯比較大,她要是穿上了想象不到的難看吧,只好哄著:“到前面的莊鎮給你做幾件合身的。”
我眼瞅著距離下一個莊鎮還有多遠,趴在窗口搖搖晃晃的車輪帶動著前進,哪一個細節都在告訴我這是一個漫長的路程。漸漸的我煩躁無比,越來越發現我就像書生旁邊一隻上躥下跳的火雞,無論是華昭還是秦問柳,我到底何德何能能和兩個大神在一起?想想就覺得最便宜了。
很快馬車就停下來,我一時激動意外到了,伸出頭沒有遇到秦問柳口中的莊鎮,唉了一聲又把頭縮了回去,馬伕掀開簾子回道:“公子,路上有人倒下,可是要……” 我連忙下車。
我只是大致看來一眼,路兩邊的樹葉落的出奇的多,樹幹抓出血手印在這荒郊野嶺顯得恐怖,亂七八糟的腳
印這裡應該是很多人跑來打架的,但是隻躺下一個人留在這裡,怎麼都不給收屍,不會一羣人打的是他自己吧,好不幸,不過也可以證明他武功高強了。路中間躺下的黑衣人也就是馬車停下來的原因,只是這樣的場景我根本就沒法再先去一步去看他的傷勢。
秦問柳還在四處看風景,這條路再向前就是滄海山莊的範圍,上路前還特意找人去探路,可是現在出現的事也就是剛纔發生的事,傷痕都在衣服下並沒有過多的鮮血就證明受得是內傷,這纔剛出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扶額也無奈了,再轉頭看我雖說是一臉的吃驚但也沒按耐住好奇心。
車伕也不想耽誤太多時間主動開口問道:“公子有什麼打算?”
秦問柳反問:“看出來是誰了嗎?”
車伕又把這一處看了一遍,眉頭一皺:“老奴倒是聽聞滄海山莊的大小姐是個火爆的脾氣。” 不然不好跑到裡山莊之外的地方,和數人打架,而這嚴密的劍法更是她的手法。
“我們是把她送到大夫哪,還是轉頭就走?” 我打量半天也沒看出他在琢磨什麼,不自覺的開口問。
秦問柳自然不想多糾纏況且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費心去處理其他事就不是他的作風了,更何況是這樣棘手的事,自然有多遠躲多遠,不是怕而是厭煩。再看一眼淡淡道:“回車我們走。”
我哦了一聲跟上,馬車又開始前進。慵懶的倒在一側,眼皮卻一直跳,覺得不這麼簡單。事實證明是對的,還沒走多遠,急促的馬蹄聲就遠遠傳來,我心驚的趕緊掀開簾子看,滿天捲起的塵煙滾滾襲來。
“公子這些人是軍人,還有滄海山莊的守衛。” 車伕一眼就看出來了對這車裡回稟,“是爲了剛纔的大小姐來的。” 我立即對車伕投出敬佩的目光,好厲害。繼續道:“之前並沒有得到消息滄海山莊的事遇到是個意外,或者是其他人蓄謀已久。”
只有片刻百十來人已到眼前有序分成兩路,一路並未回頭繼續向前去救大小姐去了,一路精勇的也就是車伕口裡的軍人包圍了馬車。我暗暗吐槽又不關我們的事,做路障有意思嗎!
爲首的人沒有一點斯文的樣子已經開口嚎叫:“車上的人聽著,馬上下車!” 我保持沉默,車伕繼續晃悠著懸著的半條腿,秦問柳連眼睛都沒眨。
“這是在逼本將軍拆你轎子嗎!” 脾氣大就是作死的節奏,在他打算繼續吼叫的時候就已經被攔下了:“將軍大度,不如讓在下來說。” 溫雅的聲音幽幽傳來。
我聽的仔細等著他繼續。“在下是滄海山莊的管事,名滄笛,並不是登的上雅堂的大家,各位也不用給我面子,這位是精玉軍的的杜屈將軍,是莊主特意邀請來的貴賓,事出有因還望各位體諒。”
他說的頭頭是道我都懷疑是在說書了,先是說滄海山莊不於外爭莊主一大把年紀膝下只有一女,再講多年以來不爭世俗受著自己的家產吃,簡直就是世外高人的一種,聽的我無比嚮往。
“大小姐豪邁結交四方遊士,已經是都知道的事了,但是前不久她忽然褪去男裝,回莊告訴莊主要嫁給一個人。” 他說的波瀾不驚,自然隱去了其中不少事,我納悶會不會是那個叫杜屈的人,豪邁配不講理很是般配。
我想的再多,秦問柳聽的卻要睡著了一樣,你說你不下車不給人家面子也就算了,現在別人都自報家門了,你居然要睡了?
正當我打算叫他醒醒時,車伕在外冷冷道:“杜屈將軍?精玉軍可是玉玄亦一手栽培的,保護的可是都城的安危,現在居然會爲了一個人擅離職守,說出去也沒人信!” 關鍵是我信了,玉玄亦三個字像是三巴掌一樣扇我臉上。
滄笛繼續如同春風般道:“莊主於玉王爺是好友,纔會將杜屈將軍前來幫忙的。”
“那真是太好了,王爺都來幫忙了,肯定會嫌我們礙事的,我們走吧。” 我瞬間變得煩躁起來,指示這車
夫趕緊離開。
“慢著!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這裡的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那個杜屈還真是會挑釁,我掀開轎簾,鵝黃的絨衣看起來有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可這一點都不能掩蓋內心的不平,站在車伕身後滿腔怒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不管你是誰,但你挑錯時候給我找事,就是找死!” 說出這話之後完全沒有頹敗的感覺,看來玉玄亦已經給我留下了找死的印象。
暴躁如雷:“你好大的膽子!”
這個時候山莊的守衛已經帶著大小姐過來了,先是向滄笛回稟大小姐沒有性命之憂,滄笛鬆了口氣,這對莊主有交代了。“先帶大小姐回莊,告訴莊主我把這邊處理後立即回莊。” 幾人低頭領命,迅速離開,看來他是打算和我們長談了。
我已經沒有一點耐心去和他們講道理了,大聲喊:“一句話讓不讓!” 滄笛還是一副好商好量的樣子,看到我只想下去跺他兩腳,掛著玉玄亦的名號真是惹人生氣!
“這位姑娘忽然就變得不耐煩,不知是不是在下沒有好好說惹了姑娘生氣?” 我深吸一口讓自己看起來不像要吃人的架勢:“滄笛是吧,我雖然不知道你這笑面虎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告訴你,現在!再敢堵著車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大小姐的事還沒弄清楚,誰都不能走!動手捉活的!” 杜屈手一揮身後的兩排士兵矛頭紛紛亮出,寡不敵衆現在用恰巧,可我卻沒有覺得害怕,他在。
數未動,風不止,帶走的樹葉是不是原本就是預料好的跟風走,數樹只有眼睜睜看著,無奈還是可悲?
“慢著!” 滄笛制止。他不是眼瞎的人從一開始就看出不對勁了,馬車裡明明還有一個人爲什麼憑這多年的內力居然察覺不到以至於忽略了,這人到底是誰?而這個姑娘和車伕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老江湖就是不一樣,比起杜屈的蠻橫無理,滄笛想的更是主要的,大小姐必然是要澄清的,但是在知道兇手的情況下還去招惹別人這說出去就是在打自己家的臉了,滄笛一時猶豫起來,不過片刻之後立馬笑出來:“姑娘幾人還望莫見怪,相遇就是緣,看幾位的裝束也不像多著急趕路,此地裡山莊最近,不然前去休息,已盡地主之意。”
我知道他想的什麼,我也沒打算要和他們吵,只是聽到玉玄亦心裡不平衡罷了,我擺擺手對著他繼續不留情面:“不用假惺惺的了,你們大小姐的事,我們還不屑於插手,這路也不是你們家的也沒有路過就要被活捉的道理,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說些不要臉的話了,閃開!” 一是澄清二是不屑是是他們胡攪蠻纏,我忍了多久早就不耐煩了好吧。
“爲什麼姑娘一定要走呢?” 他開口問。
我一把奪了車伕的鞭子,也不管前面幾個人攔著對這馬身狠狠抽下,馬吃痛撒腿跑去,跟有些人基本上就不能用語言去溝通。
杜屈手下的人沒有輕舉妄動,也是滄笛沒有阻撓,我們揚長而去,就是這麼灑脫,我回看的時候他們還立在原地,心裡放下轉頭回了車裡,懶懶躺下,簡直就是氣人。
秦問柳難得的開口,淡然道:“前面還有人呢,他們這是在斷後。” 我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啊!
聽滄笛的口述就是滄海山莊的大小姐喜歡男扮女裝,再看看剛纔路過的地方足以見得她武功好強,試問一個男的武功又高,不會是有人愛上了吧,仇家來了?對了,秦問柳口中的斷後是什麼意思?
“我還以爲你會老老實實的,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整個人都僵硬,心跳到嗓子眼,是玉玄亦的聲音,他怎麼來了?其實秦問柳一早就知道,杜屈根本就沒辦法能夠帶出來精玉軍的,現在看來還是有條大蟲子再等著,真是夠了,毛毛蟲一樣的人不咬你就是讓你看著厭煩他,也不知道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真是孽緣,居然看到不該看到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