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火攻一下。”十王說著就噴出了火來。
李哥他們死死地盯著那些荊棘,卻看著荊棘根本一點(diǎn)損傷都沒有。
他們不禁都有些頹然。
“用血脈,這些荊棘都帶有一些魔族的xing質(zhì),若是能找到他們的根源,用純正的佛血或者魔血,就能夠過去了。”
遲筠的話一完,宋茗微就道:“那我來吧。”
九王詫異地看向了宋茗微。
“你修佛?”
宋茗微點(diǎn)了下頭。
然而,當(dāng)她的血泛著幽藍(lán)色的光芒,九王他們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宋茗微。
“你不是修佛嗎?你怎麼會有魔族血脈?”
十王看向宋茗微,愣了一會兒,才幽幽道:“難道你佛魔雙修?”
宋茗微只輕輕點(diǎn)了下頭,就將那血液滴入了土壤裡頭。
幽藍(lán)色的光迅速就躥到了西北角那。
只聽得這植物發(fā)出了一聲極爲(wèi)難聽恐怖的鳴叫,然後荊棘就全部收成了一團(tuán),變得十分渺小,成爲(wèi)了一個(gè)藍(lán)色的種子,就到了宋茗微的手上。
這是?
遲筠看了那種子一眼,眉頭蹙了起來。
“這東西,像是魔果。但是這世上並沒有人真正成魔,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
宋茗微看著手上閃閃發(fā)光的幽藍(lán)色種子,暫且不管,這樣霸道的東西先收起來再說
荊棘都沒了,他們就來到了那巨大的石頭邊上。
“這是什麼玩意?”娟姐想要伸手去碰,就被李哥給拽了回來。
“不要碰。”
遲筠說了這聲之後,就道:“看這上面。”
衆(zhòng)人看去,只見上頭好幾個(gè)腳印,有一道是偏小的,看樣子應(yīng)該是蘇依的。
宋茗微再往四周看去,竟發(fā)現(xiàn)附近一個(gè)腳印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都飛走的嗎?”猴子一發(fā)問,就被張大拽了回去。
“你傻啊,他們要會飛,之前還要借咱們統(tǒng)領(lǐng)的孔雀死活不肯下來嗎?”
猴子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你告訴我們,他們不會飛,那他們的腳印怎麼就到這沒有了呢?難道他們憑空消失了嗎?”
遲筠看著那石頭,道:“很有可能。”
“這是什麼石頭?”宋茗微對這些東西並不瞭解,卻沒想到一發(fā)問,竟沒有人回答她。
她不禁錯(cuò)愕回頭,見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們都不知道?”
李哥和九王他們都搖了搖頭,“從沒有見過。”
遲筠卻繞著這石頭看了一圈,道:“我好像有些印象。”
“我記得在老蛇王早些留下的記錄裡頭說過,禁地有一種石頭很是古怪,若是碰到了,千萬不能有任何接觸。”
宋茗微聞言擰眉。
“若是你看到了,你父親應(yīng)該也知道這東西碰不得,怎麼他們都踩在了這上面?”
遲筠搖了搖頭,道:“我先去探探路,你們在這等我。”
宋茗微聽得他這句話,就要將豐年抱回來,卻被遲筠拉住了手。
“宋茗微,你認(rèn)定了我會死?”
宋茗微一噎。
她搖了搖頭,“沒有。”
就算她和遲筠毫無交情,他也是允祀的前世,若他出事了,允祀也會沒命,她自是擔(dān)心。
遲筠冷哼了一聲,卻還是將豐年交給了宋茗微。
“好好照顧我兒子,等我回來。”
宋茗微白了他一眼,便宜父親做地挺上心。
遲筠悶聲一笑,就站在了石頭上。
宋茗微幾人都深吸了一口氣,牢牢地看著遲筠,生怕他就從眼前消失。
然而,事情就是發(fā)生地這樣古怪。
人刷地就沒影了。
“遲筠!”
“大哥!”
“蛇王!”
一行人迅速地靠近了那塊石頭,卻沒有聽到遲筠的任何話。
九王著急了起來,道:“這石頭一定有問題,我得去找我大哥。”
九王剛要上去,十王就拉住了他。
“你別去,你去了,咱們蛇谷就沒有指望了。”
九王聞言,回頭就對十王道:“老十,若我出了什麼事,這蛇谷就拜託你了。”
“他沒事。”宋茗微忽然道。
九王本要去跳,突然聽得宋茗微這句話,狐疑地看了宋茗微一眼。
宋茗微卻摸著豐年的背,哄著他睡覺。
“豐年說的,他爹沒事。”
血脈之間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豐年剛剛拍了拍宋茗微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張。
說明這石頭就算有危險(xiǎn),怕是內(nèi)裡有乾坤,但暫時(shí)並不會危及xing命。
“我打算和豐年去看看,你們?nèi)幔俊?
宋茗微回頭看向了他們。
猴子他們二話不說就站在了宋茗微的身後。
九王和十王對視了一眼,道:“既是如此,那我們都去看看。”
宋茗微將手按在了巨石上,然後就感覺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了一處土丘上。
李哥他們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就站在了宋茗微的身後。
“這是哪兒啊?”
烈日高照,剛剛分明還一片霧霾,現(xiàn)在就彷彿置身火爐之中。
只看著前方遲筠站在另一處土丘上,卻是突然朝著一處沙凹地走去。
九王低呼了一聲。
“他幹嘛去?”
“那可是漩渦啊。”
十王驚叫了一聲,連忙下了沙丘。
腳下卻是一空,直直地掉了下去。
宋茗微將他抓了上來,他駭然看下去,這哪兒是什麼沙丘,下面是絕壁懸崖,剛剛要那麼一摔,就算他有些道行也摔地皮肉都碎了,合該魂飛魄散了。
宋茗微念起了清心訣,法訣剛一出,衆(zhòng)人看腳下又變成了另一番風(fēng)景。
只看著那懸崖峭壁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巨鱷的嘴。
只看它鋒利的牙齒髮著森森寒光,就在他們腳下不足一米的地方。
它還不停地蹦躂著,而他們懸空掛著,像是踩在了一個(gè)透明的板子上,眼看著板子發(fā)出了咯噔一聲,衆(zhòng)人覺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統(tǒng)領(lǐng),咱們到底是在哪兒?怎麼從沙漠到峭壁,又到了這可怖渾濁的河水這了。”
那板子是透明的,她踩著這上面,只覺得巨鱷的嘴巴離自己的腳越來越近,她害怕了起來,忍不住就救助了宋茗微的衣裳。
“這是一處十分逼真的幻境。雖是幻境,但是若被幻境裡頭的東西所傷,身體便會受到真實(shí)的傷害。這幻境最爲(wèi)難以捉摸的是,他們好像是過一段時(shí)間就會變成另一個(gè)幻境。”
宋茗微的話還未說完,全部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而宋茗微看著漸漸走入漩渦深處的遲筠,道:“我需要過去。”
幾人一聽,都看向了宋茗微。
怎麼過去?
這兒到遲筠的那處漩渦只有腳底下這條渾濁的河水,這下面還有巨鱷呢。
“統(tǒng)領(lǐng),你不是要跳下這條河,游過去吧?”
張大連忙就搖頭了起來。
這怎麼能行,下去鐵定要沒命的。
“我必須得去。”
宋茗微話剛說完,就將豐年背到了背上,然後給他們一人一張符紙。
並將孔雀召喚了出來,道:“九王你懂得陣法,一定要儘快找到生門。”
九王本也想過去,聽得宋茗微這麼一說,氣息都急促了起來。
下方的鱷魚的嘴裡散發(fā)出了一股子腥氣,像是常年吃一些生肉,還是那種新鮮的,只看巨鱷突然不張開嘴了,只在水面上來回遊動。
水波盪開,只覺得危險(xiǎn)一層又一層地襲來。
娟姐白了臉色,見宋茗微就要跳下,焦急道:“猴子,還有沒有法寶?鱷魚怕什麼?”
猴子都要急哭了。
這個(gè)他還真的不知道。
“好了,想辦法破陣。”
宋茗微剛囑咐完,猴子突然道:“我有辦法了。”
“鱷魚嗜吃,咱們剛剛不是外頭找到了荊棘嗎?給這鱷魚吃下,在他的肚子裡炸開,將它刺成了一個(gè)刺蝟。”
這話一出口,就連九王十王都對猴子刮目相看。
宋茗微也不猶豫,直接將方纔拿到的魔果拿出來。
“可現(xiàn)在怎麼辦,那巨鱷看都不看咱們一眼,作出一副你們跳啊,跳我也不吃你的樣子,當(dāng)我們都傻子。”娟姐氣惱地道。
“我去引誘它一下。”
到底,她都是要下水的。
宋茗微沒想到幻境中的動物都這般狡詐,目前看來,想要讓這巨鱷喪命,最好的辦法就是她跳下來引誘他張嘴。
宋茗微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跳下來。
娟姐他們都屏住呼吸盯著那巨鱷看。
巨鱷半瞇著眼,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宋茗微跳下來。
可宋茗微知道,水面突然異常地平靜。
這種平靜,詭異地讓人骨寒。
宋茗微慢慢遊著,豐年張開了眼睛盯著遠(yuǎn)處的巨鱷看了兩眼,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豐年,醒了別動。”
宋茗微到底怕豐年淘氣,要是他掉下來了,那她就處於被動了。 wωω ★тtkan ★c○
然而豐年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宋茗微的話,只聽得撲通一聲,豐年竟就朝著巨鱷遊了過去。
在場所有人都要被豐年這一舉動嚇傻。
宋茗微連忙追了過去,剛要拽住豐年,迎面突然一個(gè)兇狠的巨尾掃來。
巨鱷的尾巴橫向攻擊,能擊碎一個(gè)武者的脊柱,讓人頃刻就無法動彈,成爲(wèi)一個(gè)廢人。
宋茗微見狀,當(dāng)即抱著豐年潛入水中。
豐年猛地嗆了兩口水,有些不滿地瞪著那條巨鱷。
水面突然又沒動靜了。
只聽得李哥和猴子他們道:“那巨鱷哪兒去了?”
“潛入水中了。”九王沉著臉說道。
“它準(zhǔn)備在這渾濁的水中攻擊宋茗微!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