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叫住了阿順,或許,她應(yīng)該回去了。
可當(dāng)阿順將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宋茗微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這個味道她昨天前聞過。
“阿順,你留在這裡,將防身的東西隨時準(zhǔn)備好。”她剛要給阿順符紙,見阿順拿出了一疊符紙,點了點頭,道:“我去去就來。”
她瞇起了眼,尋著味道快速奔跑了起來。
是曹玉如,這是曹玉如身上的味道。
宋茗微拿出了身上的一個木盒子,再細(xì)細(xì)聞了一遍後,朝東邊的林子那跑去。
她一路飛奔,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血跡,宋茗微惱然。
曹玉如,又殺人了!
宋茗微飛身而起,七條幽藍色的尾巴將她包裹住,見前方一顆頭顱飛過,直直往山上一個破落的寺廟而去。
啪!
一條藍色尾巴抽了過去,像是雷電直直擊打,那頭顱嚇得慌亂,她轉(zhuǎn)過頭來,滿是血腥的一張臉上閃過了震驚。
“你怎麼會跟來?”
“和奇怪嗎?曹玉如,我今天要你的命!”
宋茗微又轟出了一鞭子,曹玉如立刻轉(zhuǎn)過頭去,那頭顱下幾丈長的頭髮,鬼魂般飄來飄去,讓人不寒而慄。
夜色下,那頭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時對宋茗微做出鬼氣森森的表情。
宋茗微再次打出了一鞭子,這次,竟是打中了曹玉如的耳朵。
曹玉如尖叫了起來,鬼哭狼嚎。
宋茗微動作迅猛地飛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曹玉如掉下的耳朵,將那血淋淋的耳朵當(dāng)著曹玉如的面放在了袋子裡。
解降頭術(shù)的方法,便是要她的血肉。
“宋茗微,你個賤人,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曹玉如猶如來只地獄的惡鬼,她歇斯底里地扭動著頭顱,那張絕美熟悉的臉讓宋茗微氣急。
她竟還頂著孃的臉!
不等宋茗微第三打,曹玉如一頭扎入了寺廟當(dāng)中。
宋茗微追了上去,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地區(qū)。
附近也沒有什麼居民,這寺廟像是荒廢了許多年的。
野廟裡頭竟還點著兩盞蠟燭,火明明滅滅,破爛不堪的幡布嘩啦嘩啦做響,那幡布血紅血紅的,在燭光下顯得尤爲(wèi)鮮紅。
那幡布一掀打在了一個高有兩米的黑無常的臉上,那黑無常的紅色舌頭長有數(shù)丈,紅光打在了他猙獰恐怖的臉上,顯得愈發(fā)驚魂。
紅幡涌動,牆上的影子也跟著動彈著。
宋茗微一步一步地往裡走著,她的腳步聲很輕,卻不踩著什麼,總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宋茗微低下頭去。
她見著一節(jié)細(xì)長細(xì)長的東西。
太黑了,儘管有燭光,她還是看不清楚,她低下頭來,一撿。
登時倒抽了一口氣。
那是一個人的手骨。
宋茗微立刻鬆手,那手骨啪嗒一聲落地,竟粉碎了。
她抽出帕子,將自己的手擦拭乾淨(jìng),也不知道那屍體是什麼時候的。
她總覺得這裡讓人後背寒涼,防不勝防。
這裡頭供養(yǎng)的是地府的神,原來也是道教興這一套,隨著佛教盛行,也難怪這寺廟要垮了。
砰的一聲。
“曹玉如,你出來!”
沒有人理她,宋茗微手打一個印,將門封印上。
她是打定了注意,她不出去,曹玉如也休想離開。
“哼,你以爲(wèi)這樣你就拿得住我了?”
宋茗微不以爲(wèi)然。
忽然,身邊的一切突然都變了。
眼前的寺廟變成了懸崖,懸崖下方是崩騰的滔滔江水。
水面上波濤洶涌,激浪數(shù)十米,白煙衝了上來,讓人看不真切,耳邊卻盤旋著那震耳欲聾的轟隆隆水聲。
這,是幻境!
曹玉如非鬼,然而這幻境手段卻絲毫不遜色於盛懷安。
這陣法加上幻境,幾乎讓人難以逃脫。
她身後出現(xiàn)了兩隻白虎,白虎伸長四米,身高幾乎三米。
這般虎視眈眈地盯著宋茗微,宋茗微渾身都炸毛了。
儘管這不過是一場幻境,然而這個幻境卻真實地令人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現(xiàn)實。
宋茗微想著與這其中一隻老虎鬥一斗的。
可小狐貍的本xing讓她天生在面對老虎的時候,手腳發(fā)軟,恨不得當(dāng)即轉(zhuǎn)頭就跑。
她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差點要跳下山崖。
宋茗微抿著脣,對著其中一隻四爪抓地的老虎,道:“你來!”
她猜測,這個幻境唯一的死門就是這山崖。
一旦跳下這山崖,怕意識就要永遠(yuǎn)被困在了裡頭,再也醒不來了。
那隻老虎像是被宋茗微激怒,怒吼了一聲,朝宋茗微撲來。
宋茗微靈巧一躲,佛珠飛竄而出,將那猛虎圈了起來。
猛虎呼嘯,宋茗微耳根子一麻,險以爲(wèi)自己聾了。
她剛要念咒語,背後一陣劇痛。
身後火辣辣的,她被一掌拍在了石頭上,疼地齜牙咧嘴。
這該死的幻境,傷痛竟是真的!
而這兩隻老虎配合地相當(dāng)默契,她剛剛捆住的那隻老虎,就在她被偷襲的時候,跑了出來。
宋茗微險些吐血。
她白著一張臉,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
發(fā)現(xiàn)身後的江流猶如一隻巨鱷張開大嘴,她停下了腳步。
一定有辦法的,生門到底在哪兒?
她閉上了眼睛,想到了剛剛進入寺廟之時的所見所聞。
難道,是那黑無常?
宋茗微搖了搖頭,按五行方位上看,那黑無常還是有所欠缺。
她拼命地閃跳,身後兩隻猛虎緊追不捨。
她眼看著前面一片林子,剛要鑽進去,卻被生生地撞了一腦袋的包。
而兩隻猛虎就在她的後背。
一定有辦法的,宋茗微如是想著,掏出了一隻匕首,回頭直直削掉了一隻猛虎的腦袋。
她還來不及慶幸,就眼見著那一隻老虎變成了兩隻老虎,同樣的高大兇猛,獸xing十足。
宋茗微的呼吸都停了。
這,竟是一場死局!
宋茗微狼狽躲開,後背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她的體力有限,此事的她只覺得被三隻老虎追著打,只要她腳步溢滿,就會成爲(wèi)三隻老虎的肉餐。
從此,她將會陷入沉睡。
此事玄親王府之中燈火瞬間熄滅。
一行黑衣人快速奔跑,卻井然有序地站在了院子裡頭。
阿四帶頭站著。
“按照計劃進行。”
“是。”
一襲華貴的黑袍從阿四身後走了出來,灼目的俊美面孔下他的身形挺拔如楊。
極致的俊冷和逼人的豔色形成了令人窒息的美。
衆(zhòng)人紛紛自覺地低下頭去,纔不會像黑鼠那樣因爲(wèi)耵太久了,而被罰輪……
罰輪的意思,就是全部人,一個接一個坐在黑鼠的背上,黑鼠做俯臥撐,最少千下。
這樣的責(zé)罰,往往十天之內(nèi),還會手軟腿軟,腰更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