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卿努力的解釋在顏如羽的眼中不過是在爲(wèi)戴雅芙找各種的藉口和理由。心裡一陣不痛快:在你的眼裡,戴雅芙就是純白無暇的吧。
赫連卿像是被顏如羽擊中了心中的柔軟,並不說話。因爲(wèi)戴雅芙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戴雅芙在他的眼裡,一直都是純潔且白璧無瑕的。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rèn)了,顏如羽將赫連卿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將他拉到門外:你走,你去葆光樓,找你的戴雅芙去。
赫連卿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大門,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低頭思考了好一會之後轉(zhuǎn)身離開了珺心閣。
顏如羽趴在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裡很是焦急。自己剛剛是不是衝動了一點(diǎn),怎麼能把赫連卿拉到門外呢?如果他真的去了葆光樓怎麼辦,自己不是白白的給戴雅芙送去了機(jī)會嗎?
顏如羽越想越懊惱,拉開門朝外看了看,哪裡還有赫連卿的人。顏如羽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赫連卿什麼時候這麼聽她的話了。
“小姐,你幹嘛每次都把王爺推得那麼遠(yuǎn)啊?”梅兒看著一對人兒鬧著彆扭,心裡也不痛快。
我也不想啊。顏如羽有些無奈,說完撲倒在了榻上。只覺得自己每次都會把事情變得很糟糕。
梅兒看著顏如羽垂頭喪氣的樣子,也不忍心繼續(xù)說些喪氣話,只得關(guān)好房門,讓顏如羽一個人靜一靜。
赫連卿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是因爲(wèi)什麼原因被顏如羽趕出來的,難道只是因爲(wèi)自己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嗎?赫連卿只能感嘆自己實(shí)在是太不瞭解女人了。
明明前一秒鐘顏如羽還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裡,但是下一秒鐘,自己卻已經(jīng)被顏如羽趕出了門外。
催智,你說這些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比以前太傅說的那些話更令人難以理解,赫連卿三歲起便開始跟著太傅學(xué)習(xí)各種學(xué)問。那個年紀(jì)的赫連卿只覺得太傅說的話是這個世上最難聽懂的話了。現(xiàn)如今,顏如羽的話和行爲(wèi)卻更加讓他感到困惑。
屬下不知,催智跟在赫連卿的身後回答著:常聽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大約就是這個樣子吧。催智不是什麼博學(xué)的人,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只能將平日裡常聽到的俗語告訴給赫連卿聽。
赫連卿聽完並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好似心中有著解不開的千頭萬緒。
韓易之回到藥館,只覺得身心疲憊。想要理清紛亂的心緒,卻發(fā)現(xiàn)怎麼也找不到出口。這樣束手無策的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顏如羽受到傷害嗎?
韓易之同樣明白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保護(hù)顏如羽,所以顏如羽留在赫連卿的身邊也許纔是最好的選擇。
翌日,赫連卿起了個大早,上早朝前,去了趟君心閣。顏如羽昨晚因爲(wèi)睡得晚,所以早上也推遲了起牀的時間。
赫連卿聽梅兒說顏如羽沒有醒,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輕聲的推門進(jìn)了顏如羽的臥室。
看見顏如羽還在熟睡,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顏如羽的牀邊,
慢慢的半蹲下身子。一隻手撫上了顏如羽的臉頰。
顏如羽像是感覺到了赫連卿的到來,動了動身體,緩緩的張開眼睛。對上了赫連卿的那一對深黑的眼眸,顏如羽只覺得心裡的一池春水被赫連卿攪得波瀾不斷。
你來幹嘛?顏如羽坐起身子,質(zhì)問起了牀邊的赫連卿。雖然心裡早就忘記了昨晚的事,可是嘴上卻又不肯輕易認(rèn)輸。
只是順路過來看看。赫連卿支起身子,看著顏如羽。
原來只是順路啊。顏如羽的心裡有些失望,話語裡卻掩藏住了這種情緒,表現(xiàn)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赫連卿見顏如羽這副樣子,只覺得自己過來完全是自討沒趣,站起身子。語氣生硬的道:既然已經(jīng)看過你了,我便上早朝去了。慢走。
顏如羽不冷不淡的語氣讓赫連卿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顏如羽看著赫連卿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赫連卿明明已經(jīng)主動來君心閣了,她居然還是這樣耍著脾氣,實(shí)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也不知道赫連卿現(xiàn)在到底怎麼想的。
赫連卿倒是沒有想太多,只當(dāng)是顏如羽還在耍著小性子,想著上完早朝之後再回來看看。
今日國師並沒有隨皇上一同上朝,皇上似是看出了朝堂上大臣們的疑惑:國師今日有事出宮去了。
大臣們得到了答案,也就收起了原本的好奇心,不再議論紛紛。
只是國師今日不在朝堂之上,皇上倒顯的有些心不在焉了。大臣們稟報的事情也都是以“明天早朝決定”這樣的話給搪塞了回去。
幾個大臣撞了壁,剩下的一干人等也都不像自討其辱,乾脆默不作聲的一直待到了下早朝。
“皇上今日是怎麼了,好像無心上朝一樣。”幾個大臣出了朝堂,圍成一圈小聲的討論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國師不在身邊的原因。”
“我猜是的,我看皇上近來對國師很是看重啊。”
赫連卿走過他們身邊,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佯裝著咳嗽了一聲。幾個大臣看到安親王,自覺剛剛自己說錯了話,幾個人立馬做鳥獸狀散開了。
赫連卿則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若不是剛剛赫連卿剛剛的咳嗽聲,幾位大臣一定以爲(wèi)他剛剛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幾個人見赫連卿走遠(yuǎn)了,趕緊又聚在了一起,這回的討論對象從國師換成了赫連卿。
“聽說這次顏丞相的事,是安親王出面解決的。”
“看來安親王對安親王妃也不錯啊,”一位大臣伸著頭說道:“之前聽說安親王妃這個位置得來的渠道不正經(jīng)。”
“幾位大臣在聊些什麼,讓本王也參與一個吧。”赫連奕突然出現(xiàn)在幾個人的身後。
幾位大臣嚇得渾身一陣哆嗦,這剛送走了安親王,怎麼怡親王又來了。
“沒,沒,微臣準(zhǔn)備走了。”幾位大臣像是商量好似的一齊逃離了赫連奕的身邊。
看著幾
個人落荒而逃的模樣,赫連奕的眼睛不禁瞇成了一條線。顏如羽那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這幾個人居然還有閒情拿出來翻舊賬。
戴雅芙自赫連卿去上早朝後,一大早就出了門,只叫了自己的親信給著自己,其他的丫鬟都留在了府上。
“待會你在門外守著,有人就通知。知道嗎?”戴雅芙向著身邊的親信說著,自己則轉(zhuǎn)身進(jìn)入屋內(nèi)。
沒一會,屋外的親信道“小姐,老爺來了。”戴雅芙趕忙站了起來,給來人開門。
“爹,你來的路上還順利嗎?”戴雅芙接過來人脫下來的外衣。
“嗯,皇上給了我令牌,誰敢攔我。”戴勝將腰間的令牌拿了下來,炫寶似得拿給戴雅芙看。
戴雅芙並不去看,只是急著問:“爹,接下來怎麼辦?你現(xiàn)在在宮裡的處境怎麼樣?”
“皇上現(xiàn)在很信任我,只是現(xiàn)在想要扳倒顏元德還差些火候。”戴勝見自家女兒對自己的令牌並不關(guān)心,便知趣的又收了起來:“但是皇貴妃已經(jīng)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也不怕她不幫忙。”
“這就好,”戴雅芙聽戴勝這麼說,心裡也是一喜,面露兇光:“我要讓顏家的人也嚐嚐我之前的滋味。”
“女兒你放心,爹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戴勝一隻手撫上了戴雅夫的背,就像兒時哄她入睡一樣,輕輕的拍打著。
“爹,我現(xiàn)在身邊只有你了。”戴雅芙靠在戴勝的懷裡,嘴裡唸叨著。
戴勝滿臉都是溺愛的表情,想他戴勝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dāng)初聽說女兒被那個無恥的丞相害死的時候,差點(diǎn)想要了結(jié)了生命隨她去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女兒。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戴勝就打定了注意要爲(wèi)戴雅芙報仇。
幸好老天有眼,他的寶貝女兒並沒有香消玉殞,現(xiàn)在還可以躺在他的懷裡撒嬌。
“對了,安親王對你怎麼樣?”戴勝關(guān)心的問著。
“我看他已經(jīng)是被那個顏如羽迷得七葷八素了,現(xiàn)在根本就當(dāng)我不存在。”一說到這個,戴雅芙心裡就來氣:“想當(dāng)初他說的那些海誓山盟,原來都是走走過場罷了。”
“只是這安親王救過我一命,我以爲(wèi)他對你還是餘情未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已經(jīng)倒戈到了顏如羽那邊。”戴勝確實(shí)沒想到赫連卿的感情變得如此之快,這不禁都讓他開始懷疑起赫連卿當(dāng)初對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用了真心。
“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在乎,只是我在乎的人也愛著顏如羽,”戴雅芙說著兩隻眼睛都聚集了殺氣:“到底這個顏如羽使了什麼妖法,讓這兩個人都那麼死心塌地的愛著她。”
“放心吧,到時候先扳倒她爹,她沒了丞相這個後臺,我看還能囂張到幾時。”戴勝下定決心般的說著:“芙兒,爹要回宮了,不然到時候皇上起了疑,就不好交代了。”
“嗯,爹你快些回宮吧。”戴雅芙趕緊站了起來,催促著戴勝趕緊回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