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回家看她爹孃了。”梅兒也是百無聊賴的,乾脆將之前沒做好的小衣服全都拿出來繼續(xù)倒騰了起來。
“上次錦兒也回家看了爹孃,看來錦兒和爹孃的關(guān)係很好啊。”顏如羽聽梅兒說起錦兒的爹孃,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孃。
“好像是的。”梅兒忙著手裡的活,心不在焉的回答著顏如羽的話。
顏如羽見梅兒沒心思回答自己的話,便也不再多問了。躺在搖椅上看起了書,雖然她才幾個月的身孕,可是赫連卿卻顯得格外重視,什麼活都不讓她插手,還特地增派了兩名丫鬟過來幫忙,顏如羽也不好駁了赫連卿的好意,便將她們留了下來。
韓易之自那日從顏如羽那裡得到了她有身孕整個府上都知道後,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戴雅芙之前不知道這件事,韓易之還能讓自己保持冷靜,只是現(xiàn)在戴雅芙知道了這事,韓易之再是如何淡定的一個人,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第二天他便去了之前戴雅芙見他的那所房子,戴雅芙不在那裡。這是韓易之意料之中的事,畢竟戴雅夫現(xiàn)在也算是王府的夫人,不可能總是留在這裡的。
雖然沒有見著戴雅芙,但是卻見到上次給他領(lǐng)路的那人了,看樣子是看守這屋子的,也應(yīng)該算是戴雅芙的親信了。
“請問你家夫人什麼時候會過來?”雖然已經(jīng)被告知戴雅芙不在這裡,但是韓易之還是不死心的問著。
“這我說不準。”那人見韓易之是之前來過屋子的人,對韓易之也沒有什麼戒備之心:“若是公子找我家夫人,我去通報她一聲。到時候有時間的話,她自會過來的。”
“那好。”韓易之見也沒有其他的什麼好方法了,只能點點頭答應(yīng)了。
戴雅芙聽見自己在外面的親信說有人要見她,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的爹,可是在聽完小廝的描述後,纔敢確定那人是韓易之。心裡不覺有些驚訝又有些期待,驚訝的是韓易之之前那樣決絕的拒絕了她,現(xiàn)在又忽然來找她,期待的是韓易之也許會同意她之前所說的。
戴雅芙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二天,就去見了韓易之,因爲她害怕韓易之等的太久。
坐在小屋裡的時候,戴雅芙的心裡完全是充滿了期待的。雖然之前自己對韓易之說了那些話,可是隻要韓易之能收回自己的話,她也可以不去管什麼赫連卿,什麼顏如羽,什麼該死的仇恨,只和韓易之過著神仙伴侶般的日子。
韓易之自然是不知道戴雅芙心裡這些小女人的想法,他這次來找戴雅芙當然也不是爲了向她妥協(xié)的。
“你來了。”戴雅芙見韓易之來了,心裡揣著的那點希望更甚了。
“嗯,你知道如兒有了身孕吧?”韓易之沒有心思和戴雅芙說旁的事,直截了當?shù)木拖虼餮跑皆儐栔?
“知道了。”戴雅芙一聽到韓易之口裡的話,原本的那點小希望都開始破碎了:“你來就是爲了問我這個嗎?”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放過如兒。”韓易之說出了自己的希望,雖然他知道這願望
戴雅芙怕是不能滿足他的。
“放過她?”戴雅芙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韓易之的絕情,笑自己的可悲。她走到韓易之的面前,冷冷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哼,當初誰放過我了?現(xiàn)在你來爲她求情,那個時候有誰爲我求情了?”
戴雅芙越說越激動,向著韓易之敘述著顏家父女的罪刑。
“那件事,和如兒沒有關(guān)係,她根本不知道她爹做的那些事。”韓易之繼續(xù)說著,他現(xiàn)在不能在顏如羽的身邊保護她,所以只能竭盡自己的能力,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她。
“可是那件事卻是因爲她而起,若不是她要和赫連卿成親,她爹會那樣對我嗎?如果不是那件事,現(xiàn)在顏如羽的位置應(yīng)該是我的,你懂嗎?韓易之。”戴雅芙說著,擡起頭,兩隻眼睛直直的看向韓易之。
韓易之看到了戴雅夫眼裡的仇恨,他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仇恨,他也很同情她,只是如果她危及到了如兒,他也只能狠心了:“可是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現(xiàn)在不是也和赫連卿在一起了嗎?”
“可是赫連卿愛的已經(jīng)不是我了。”戴雅芙說著向後退了幾步:“我愛的也不再是赫連卿,我愛的是誰,我想你比我清楚的多。”
韓易之知道戴雅夫說的是自己,只是他實在是無力迴應(yīng)這份愛,只好婉轉(zhuǎn)的拒絕著:“我現(xiàn)在根本沒想過這件事,所以請你也考慮一下,畢竟如兒並沒有直接傷害過你。”
戴雅夫見韓易之在避開話題,也不想和他繼續(xù)再聊下去了:“既然你的決定是這樣,我也有我的決定。”
韓易之知道自己是勸不了戴雅芙的了,本以爲戴雅芙還殘留著一些良知,卻不承想這戴雅芙已經(jīng)將顏如羽視爲眼中釘了,誓死都要讓顏家付出代價。
“既然如此,我只能告退了。”韓易之只好退離了戴雅夫的這間小屋。
戴雅芙見韓易之已經(jīng)離開,扶著手邊的桌子坐了下來。韓易之的眼裡除了顏如羽,沒有任何人。她同他朝夕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仍舊抵不過他對顏如羽的感情。
韓易之一路邊走邊想,腳步卻不自覺的在王府的面前停了下來。韓易之看了看王府的大門,抑制住要踏進去的衝動,狠下心越過了王府,向著醫(yī)館走去。現(xiàn)在顏如羽已經(jīng)是王妃了,不再單純的是他的徒弟了,赫連卿應(yīng)該會保護好她的吧。
韓易之唯一害怕的是赫連卿對戴雅芙還留有餘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顏如羽現(xiàn)在就好比是羊入虎口了。
戴雅芙從小屋回來後,順道去書房看了看,發(fā)現(xiàn)書房的燭火還是亮著,便推門進去了。
赫連卿正在埋頭忙著公務(wù),並沒有注意到戴雅芙來了,只當是催智從外面進來了。
戴雅芙見赫連卿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來了,便悄聲走到了赫連卿的身邊,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赫連卿還是專注於自己的公務(wù)上,並且反射性的以爲這人是催智便沒有去在意。
“王爺,你還不歇息嗎?”戴雅芙見赫連卿仍舊對她置之不理,終於是忍不住主動
和赫連卿搭起了話。
戴雅芙的聲音在赫連卿的身邊響起,赫連卿這才注意到剛剛那人根本就不是催智,而是正站在自己身邊的戴雅芙:“芙兒,你怎麼會來書房?”
赫連卿這麼問的原因是,戴雅芙是極少來書房的。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戴雅芙根本就不會踏足書房。
“沒,芙兒只是想來看看王爺。”戴雅芙說著,情不自禁的將手伸到了赫連卿的臉頰上。
赫連卿被戴雅芙這突然的舉動弄得心裡咯噔一下,一隻手也是牢牢抓住了顏如羽放在他臉頰上的手:“芙兒,你今天是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戴雅芙從赫連卿的眼神裡看出了擔(dān)憂,眼淚也奪眶而出:“芙兒只是想到之前和王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赫連卿握著戴雅芙的手突然一怔,看著戴雅夫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芙兒,本王有時候也會想到那時候。”
戴雅芙聽見赫連卿這麼說,心裡知道赫連卿也許並沒有忘記她,加把勁道:“如果不是芙兒出了事,我和王爺一定會很幸福的在一起。”
赫連卿不知道戴雅芙今天突然提起這件事的原因,但是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的顏如羽,他和戴雅芙確實應(yīng)該早已結(jié)成伉儷。只是世事難料,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愛上顏如羽。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赫連卿將原本放在顏如羽手上的那隻手拿了下來:“我們都不能改變些什麼。”
戴雅芙聽著赫連卿的話,嘴裡卻還在提著之前的那些事:“王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個時候……”
赫連卿看著戴雅夫似小姑娘一般的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心裡也開始有些想念起那個時候。
只是現(xiàn)在在赫連卿的眼裡,除了顏如羽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芙兒,你要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赫連卿提醒著戴雅芙,希望她能清楚的認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
“爲什麼?爲什麼?”戴雅芙似乎被赫連卿的這句話給擊中了某個地方,開始默默的流著淚:“王爺,你難道忘了是誰害的如兒差點丟了性命嗎?難道這一切你都忘了,你忘了是誰拆散了我們嗎?”
戴雅芙越說越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說話也變得哽咽了起來:“我只是想安安心心的呆在王爺?shù)纳磉叄y道這樣都不可以嗎?”
“芙兒,阿語已經(jīng)爲她做的付出了代價了,況且阿語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赫連卿將戴雅芙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肩背安慰著。
“王爺你就那麼肯定孩子是你的嗎?”戴雅芙試探的問著赫連卿:“我聽我樓裡的丫鬟說,王妃和她的師傅關(guān)係很是密切,非一般的師徒關(guān)係。”
赫連卿沒想到戴雅芙會說這些,將戴雅芙從懷裡推了出來,捏著她的肩膀道,有些激動的說著:“你聽誰說的?”
“我的丫鬟啊,我有個丫鬟和王妃身邊的梅兒特別要好,之前王妃出門還帶著我那丫鬟去了醫(yī)館呢。”戴雅芙看似不經(jīng)意的說著那次錦兒去醫(yī)館的事。
(本章完)